而青雀国虽然也有国师,但是青雀国的国师相对于朱子国的国师,身份是一落千丈。所以青雀国的相对于朱子国来说,确实是不信鬼神之说的。
墨沧国和白月国则并没有国师,不过也会行祭天祭神等祭祀大典。
对于鬼神之说,也不过是半信,且也没有哪个帝王具体要求。
故而,信的人有,不信的人亦有。
宁嗣音同御凰影进了宫,便见御春秋和御凰颜在殿中谈话。
“儿臣参见父皇。”御凰影朝御春秋行礼,宁嗣音亦朝御春秋行礼,却是青雀国的礼数,只是一直微低着头。
御春秋免了两人的礼数,目光便落在宁嗣音的脸上,微微一惊。
“你可是影儿常说起的嗣音姑娘?”御春秋心情有些起伏,宗政华和宗政嗣音又浮现在了脑海之中,此时对宁嗣音也和蔼了许多。
“御伯伯,嗣音也常听闻大殿下说起你,今日得见果真威严气魄。”
“御伯伯,嗣音也常听闻父皇说起你,今日得见果真威严气魄。”
御春秋脑海中浮现了一个声音,清脆悦耳,宗政嗣音的笑脸渐渐的同宁嗣音的笑脸重合。
如今御春秋突然明白了御凰影之前传信来给自己的所说之事。
御春秋如今见了宁嗣音,也不再觉得那些言论荒诞。
几人相谈甚欢,宁嗣音也并没有刻意表现出同旧时见御春秋一样,更没有刻意掩饰自己的本性。
待聊了一阵子,御凰影这才领着宁嗣音去见了皇后南宫琉月。
南宫琉月旧时也是极喜欢宗政嗣音的,如今见到宁嗣音,虽心中疑惑,但还是很温和热情的同宁嗣音说着话儿。
御凰影亦陪着南宫琉月闲话片刻,这才复回了日月盛宫,同御春秋谈论近些时日朝堂之事以及四国形势。
宁嗣音则将路上的事情讲给南宫琉月听,南宫琉月听闻如今宁嗣音的话,知道如今的宁嗣音和旧时的宗政嗣音一样是个爱玩的,会玩的人儿,便道:“等你先休息两日,我再到你在咱们青雀国城中走走。”
“多谢皇后娘娘,嗣音不敢劳驾皇后娘娘。”宁嗣音客气的说道。
“我可是怕把你丢了,影儿要跟我闹脾气了呢。”南宫琉月虽是仪态万千,可这笑起来便又生了娇媚甜美,让人看起来很是想要亲近。
“皇后娘娘说笑了,我素来贪玩,若是改日想去走走,皇后娘娘不放心就指派个丫鬟跟着就好。”宁嗣音眉眼弯弯的说道,自然不想要南宫琉月兴师动众的陪着自己,若是那样,只怕就不是去玩儿了。
“等影儿忙上几日,便让他陪着你。”南宫琉月笑道。
宁嗣音一时竟有些接不上话,想起旧时好歹是伶牙俐齿的,如今怎么觉得这相见同旧时有些不同了。
南宫琉月看着宁嗣音微微羞红的脸,心中了然,只牵过宁嗣音的手细细摩挲,而后又在宫中花园闲逛一圈,才见御凰影匆匆赶来。
如今南宫琉月已经在自己的这边偏殿给宁嗣音安排了寝殿,御凰影想着宁嗣音该也累了,便将宁嗣音送回来殿中。
而北姮亦逃回了墨沧国,朝盛濯沐汇报了如今关于御凰影和宁嗣音的行踪。
“既然他们在青雀国,那便让他们好好的待在青雀国。”盛濯沐淡淡的含了一丝笑意。
“同我同去的人都全军覆没,那暗中的人是否还要跟着?”北姮有些惭愧的说道。
“那些暗中的人都撤回来吧,即便是到了青雀国,只怕也无法得知他们的消息和计划。且青雀国素来守卫森严。”
“是。”北姮应声退下。
盛濯沐亦出了宫殿朝大牢方向行去。
到了大牢中,盛濯沐轻车熟路的到来宁家被关押的地方。
盛濯沐站在门外微微勾唇,目光深邃,而后则命人打开了牢门。
“盛公子。”宁致远有些意外的看向盛濯沐。
宁致远自然也是知晓盛濯沐的身份,虽然盛濯沐同宁嗣音相识,但是知道盛濯沐不该插手墨沧国之事。
宁致远更不知道自己这牢狱之灾也是拜盛濯沐所赐。
“旧日同嗣音交好,如今你们宁府落得如此境况,虽我不能帮上什么忙,来看看你们却是应该的。”盛濯沐温和说道。
“盛公子费心了。”宁致远此时想起宁嗣音,心中百感交集。
“嗣音遭遇不幸我也很难过。”盛濯沐淡淡的说道。
“不过,近日听闻在青雀国有人曾见到过嗣音。”盛濯沐说完淡淡的看向宁致远。
“什么,妹妹还活着?”宁泽宇原本在一旁只安静的听着宁致远和盛濯沐说话,此时闻言不由得惊喜的问道。
宁泽宇性子内敛虽然平日同几个妹妹也并不算过于亲密,但是自宁嗣音出事后,宁泽宇便一直心中郁结,此时听闻宁嗣音还活着,自然惊喜万分。
“之前嗣音出事后,你们果真再未寻得她?”盛濯沐话语有些奇怪。
“自妹妹出事,宁府也跟着出事,我们还哪里有机会去寻妹妹。况且听闻妹妹跳崖之处,悬崖千丈,但凡是人跳下,只怕都有去无回,且妹妹还如此柔弱。”宁泽宇此时心情复杂,并没有听出盛濯沐话中有话,倒是宁致远朝盛濯沐看了一眼。
“也是,世间相似之人也是有的,许是谣言误传。”盛濯沐若有所思的说道。
“不管是不是谣言,若是妹妹还活着也是莫大的喜事,如今我们皆身在狱中,还望盛公子帮忙打探打探妹妹的消息。”宁泽宇有些难为情的朝盛濯沐说道。
“这个自然,即便你不说,我也愿意打探关于嗣音的消息,嗣音出事我也很难过,若是她还活着,我们自然都想她平安归来。”盛濯沐温和含笑道。
“听闻旧时嗣音落水后都可以起死回生,如今想必也会吉人天相。”盛濯沐说着,便意味深长的看向宁致远。
“没想到嗣音同你已经如此熟悉了,这些旧事也同你说起。”宁致远亦含笑答话,不动声色。
“只是嗣音一直顽皮,常言道,吃一堑长一智。她贪玩倒是一样的贪玩,却没有一点长进。”
“落水后便乖巧了许多,已经是极好的了,况且如今聪慧异常,说不定这才也并没有真的跳崖呢。”盛濯沐勾了勾唇,眼睛闪过一丝狠厉,稍纵即逝。
宁致远对上那样的目光,并没有再多说话。
盛濯沐恢复了温和的笑意,转身离开了牢狱。
“大刑伺候,关于宁嗣音的事情,必要他们滴水不漏的交代出来。”盛濯沐到了大牢之外,负手而立,看了看远处的天空,平淡的朝身边的侍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