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国大皇子。”宁嗣音简单的说道。
“那你也知道我的身份?”御凰影眼中的危险气息越来越盛。
“嗯。”宁嗣音莫名的乖巧起来,微微点了一下头。
“什么时候?”
“在刚刚。”宁嗣音心下有所想,话未说完便停了下来。
“你说谎。”果真,御凰影目光冷了许多。
“我的意思是在刚刚见到你和御凰颜的时候,就知道了。”宁嗣音表示很无奈,不得不如实交代。
难道自己还要说看见御凰颜,不用猜就知道吗?
“你如何得知?”御凰影很是不悦。
宁嗣音不说话。
“你暗中调查我?”
“我能有那么大的能力吗?不过是听闻御凰颜俊美,比女子都要俊美几分,故而猜到了你们的身份。”宁嗣音一脸委屈的说道。
“宁嗣音,我告诉你,我现在姑且相信你。若你只是野心勃勃,无端利用我和盛濯沐挑起四国争端,休要怪我无情。”御凰影的手又袭了上来,怒气来得很是无端。
“何出此言,就因为盛濯沐也救了我,你就觉得我同盛濯沐之间也有着同你之间一样的秘密?”宁嗣音眼中亦冷光闪现。
宁嗣音不由得有些明白了,前世同御凰影不见面,心里所想得,所了解的都是彼此的优秀。而如今,方知道原来彼此如此不合。
心中不觉有些好笑,遂道:“你不是说要护我周全吗?只是,你的存在可能就是我的一个危险。”
“我自然会护你周全,只是四国国人的性命也不是轻易就要断送的。若你心有不轨,我定会让你碎尸万段。”御凰影冷冷的说道。
“你不信我,还是你忘了我说过的话?”宁嗣音并没有因为御凰影的话而生气,心情反倒平和了许多。
御凰影也不知自己为何没来由的生气,此时被宁嗣音问得有些尴尬,松开了宁嗣音。
宁嗣音见御凰影松开,便朝殿外走去。
“等等。”御凰影心情平静了许多,想起了正事。
“今日刺客全部抓到了,除了你命人扔下山的,还有战澜等人杀死的人,如今还有三个活口。”御凰影说道。
“他们并不知道是谁要杀我,也不用审了都杀了吧。”
“他们会知道的。”御凰影淡淡的说道。
“好,那就等下山了直接送到宁府吧。”宁嗣音突然便笑了,眉眼弯弯,看起来很是高兴。
“你好像知道是谁派的人。”
“我得罪的人可不少,太多猜不到,不过恨不得我死的,却不多。”宁嗣音勾了勾唇角。
宁嗣音在心里不由得不承认,有了御凰影凡事都简单了许多。
“你的琴,可以借我用用吗?”宁嗣音看了看外面的雪,淡淡的说道。
片刻之后,御凰影便将琴递给了宁嗣音。
宁嗣音道了谢,便抱着琴离开了。
宁嗣音并没有回南殿,反倒是去了南殿后面的梅林边上。
记得上次来这里赏梅,还是同和夙染一起的。
宁嗣音来了旧地,并没有什么惆怅,只是安安静静的坐在梅林边上的落雪的石凳上。
远处的京都灯火辉煌,看起来格外繁华热闹。
琴音低沉,不悲不喜,平淡总透着平和之气。
婉转悠扬,渐渐的,琴音高亢起来,仿若有雄心壮志,气吞山河之势。
只一曲,宁嗣音便再没有谈过曲子。
只安安静静的看着京都最中心的皇城。
往事历历在目,纵然思绪万千,只是宁嗣音如今却早已面无表情了。
起初的悲伤落泪,后来的惆怅满怀,而如今,宁嗣音终于把心绪保持到了前世一般,遵从本心,亦遵从了本性。
宁嗣音不知道自己在雪地了坐了多久,直到远处京都的灯火阑珊时,才抱着琴回了南殿。
第二日一早,宁嗣音便同白无痕几人又在南殿附近赏了了一会儿梅,这才一同下了山。
宁嗣音刚回了屋子换了一身衣服,便见青木进来禀道:“小姐,你带回来的几个人,小的已经安排好了,在府南角废弃的柴房里。”
“现在有几人?”
“两人。”
“等再来一个,你再告诉我。”宁嗣音说道。
宁嗣音同宁子衿说罢,便先去给夏舒请了安,便朝两府学院走去。
等从学院回来,便见青木已经在等着了。
“可是到了?”
“是,小姐。”青木应道,见宁嗣音转身,便忙跟着宁嗣音朝柴房方向走去。
“还是不知道是谁要杀我?”宁嗣音看着现在不在这里的刺客说道。
“回,回小姐,是一个小丫鬟模样的人,这里是她的画像。”刺客有些怯弱的朝宁嗣音说道。
“给你了多少银子?要我的命?”宁嗣音看了一眼画上的人,一眼便认出来那画上的女子是绿衣。
宁嗣音在事情之后便想到了,自己要去白云寺也不过就府中人和白家小姐知晓。
所以能害自己的不过就是身边人罢了。
“给了,给了一千两白银。”刺客说道。
“这活,你们接的真不值。姑且不说杀我一千两值不值,就说说你们失去的兄弟,一同值不值这一千两吧。”宁嗣音笑意里带着一丝嘲讽。
“好了,如此大费周章的跑回去了解了一番雇主,你也是辛苦了。青木,带他们到老夫人处喝茶。”宁嗣音说着,便先离开了柴房。
“青鸾,去请我爹娘和其它众人。”宁嗣音朝青鸾吩咐道。
“是。”青鸾应道,便快步离开了。
宁嗣音到了夏舒那儿,片刻之后府中人都到齐了。
“你们给老夫人说说。”宁嗣音朝几个刺客说道。
“这,这是怎么回事?”夏舒表示很茫然,此时正一脸疑问的看看宁嗣音,又看看几个刺客。
“我们受人指使,刺杀三小姐。希望希望三小姐能够饶我们一命。”
“什么,这还了得?”沈幽兰闻言,便格外激动,走在宁嗣音跟前,有些惊异的看着宁嗣音。
“你们愿意说出指使者,我便饶你们一命。”宁嗣音并没有太多的表情。
刺客有些怯弱的将画递给了夏舒。
“这不是绿衣吗?”夏舒也认出了画上的人。
“枉我这么多年来,容她忍她,到头来她就是这么对我们的。”沈幽兰一听绿衣自然想到了宁采荷,此时不由得心里生了一股怒气。
宁采荷自最开始便面色苍白的站在人群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