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你个贱人,我娘亲怎么会死,我这一辈子都会想要将你碎尸万段。”宁采荷突然就像疯了一样,朝宁嗣音扑了过来。
“你清醒一点吧,是你娘亲要打我,是你娘亲同爹爹不合,是你娘亲想不开,就同你一样,她用心痛将自己包裹,你用恨意将自己包裹。”宁嗣音不由得皱了皱眉。
“她是打你了,要不是你告诉爹爹,爹爹怎么会和她吵架,爹爹怎么会生她的气,若不是爹爹同她吵架,她怎么会想不开?”宁采荷想起那日的场景,心里就像漏了一个洞。
想起那日爹爹同娘亲的争吵,宁采荷就觉得有一只手紧紧的捏着自己的心,让自己难受的快要喘不过气来。
“你也知道是爹爹,你既然这么恨,那你怎么不去质问爹爹,质问爹爹为何跟你娘争吵?”宁嗣音看着宁采荷的样子,突然心里竟然升腾了一丝同情。
“都是你,都是你个贱人,一起都是因为你个贱人而起。”宁采荷心情莫名的激动着,听了宁嗣音的话,宁采荷变得异常疯狂起来,仿佛想要将宁嗣音撕碎。
“贱人,你才是贱人,你娘亲才是,若不是娘亲怀我哥哥,你娘亲怎么会有机会。不要觉得别人都是错的,一切错的本源就是你娘本就不该爬上爹爹的床。”
“不是的,我娘不是那样的人。”宁采荷闻言,目光微微呆滞了片刻,仿佛小时候的场景又历历在目,仿佛所有的指责又都出现在了耳边。
“你们在吵什么?”宁致远看着两个身影,不由得黑了脸。
“不是我娘,我娘不是那样的。”宁采荷眼中落着泪,而那恨意仿佛被泪水淹没。
“是你害死了她。”宁采荷说着,便拿起桌上的茶盏朝宁嗣音掷去。
宁嗣音还未来得及闪躲,便见茶盏落在了宁致远的身上。
“是我。”宁致远沉声说道,伸手将宁采荷拉在手中。
“不是嗣音,是我。”宁致远眉眼里多了一丝自责。
“你光想着责备,责备我,怨着爹爹,你可曾想过,我娘和几个姨娘哪个没有同爹爹置过气,吵过架。若都去死,只怕都死光了。”宁嗣音语气冰冷。
“嗣音,你别说了。”宁致远语气里多了一丝不悦。
“绿蓑,扶着你家小姐去休息吧。”宁致远看着宁采荷的样子,不由得有些担心。
片刻之后,便见红尘拿了东西进了殿中。
“老爷,东西被赎回了,不过有些已经售出,所以无法赎回。”红尘朝宁致远说道。
“放那儿吧。”
“你想怎么办?”宁致远看着宁嗣音问道。
“她要我的命,那我就要她的命。”宁嗣音并没有因为刚刚宁采荷悲伤的样子而改变自己的心意。
“不行。”
“那爹爹打算怎么办?难道爹爹也觉得旧事因我而起?你被她怨了这么久,你便事事容着她。那你可曾体会我的感受,她要的是我的命,抱歉,我不能那么大方的让给她。”宁嗣音说完,便出了院子。
“嗣音,怎么样了?红尘还没回来吗?”宁子衿见宁嗣音回来,不由得问道。
宁嗣音脸上浮起一丝惨淡的笑意,便回了房间。
次日,宁嗣音同爹娘用早膳的时候,心情已经平复了。
若不是顾忌原主,宁嗣音也不会如此介意此事,只是宁嗣音心中反倒有些替原主委屈。
这一次饶过宁采荷,那么下一次,她会用自己的方式解决。
用过早膳,宁嗣音便同宁子衿朝两府学堂走去。
“哟,还有脸来上课?”宁恩慕语气里带着嘲讽。
宁恩雅则乖觉的坐在宁恩慕不远的地方看着宁恩慕。
“嗯?”宁嗣音冷哼一声。
“听说你勾结那个什么帮来陷害宁采荷,真是看不出来,小小年纪都有这样的本事了。”宁恩慕阴阳怪气的说道。
“陷害,怕你还没弄清楚事情的原委吧。”宁子衿不由得朝宁恩慕翻了一个白眼。
“也不知道嗣音妹妹是用什么方式取悦虎头帮的人的,能让虎头帮的人如此听命嗣音妹妹。为了妹妹,不惜破坏虎头帮的规矩,为了妹妹,不惜解散虎头帮?”宁恩慕眼里有了一丝得意。
“你乱说什么?明明是虎头帮的人要刺杀我们,被我们抓住了罢了。”宁子衿听了宁恩慕的话,此时一脸的不悦。
“让她说。”宁嗣音勾了勾唇角。
“如今这虎头帮散了,也不知道妹妹以后还要指靠谁帮衬?对了虎头帮的人说散了就散了,该不是妹妹要养着他们吧。毕竟婶婶可是有钱的。”宁恩慕说道。
“你就这么喜欢说话吗?”宁嗣音含笑问道。
“嗯,不说话,我难受。”宁恩慕眼里透着得意。
“战澜,给我割了她的舌头。”宁嗣音冷声说道,片刻之后,战澜果真如期而至,二话不说将宁恩慕的舌头割了下来。
“今日之事,你们若是有一个走漏风声,便是和她一样的下场。”宁嗣音捏着宁恩慕的下巴,朝宁恩慕的嘴里扔了一个药丸。
宁恩慕被宁嗣音喂了药丸,过来不久,口中便不再流血了。
“不,不,我们不敢乱说的。”几个女子都吓得颤抖,只差给宁嗣音跪下了。
宁嗣音目光扫过宁恩雅,只见宁恩雅脸色也是异常苍白。
“你虽然搅得风生水起,不过并没有一次伤害我的,我不会管的,不过若是你也想把我算计在其中,我敢保证,你会比她更惨。”宁嗣音唇角含笑,轻描淡写的说道。
“我,我..从来没有想要害过你。”宁恩雅被宁嗣音单独问,此事已经吓得面色铁青。
宁嗣音回到宁恩慕的身边,冬梅怎么对宁嗣音的心里自然很是清楚,此事见宁嗣音来了,双腿发软,便跪在了宁嗣音跟前。
宁嗣音并未理睬冬梅,只从冬梅手里拿过帕子,帮宁恩慕擦嘴上的血。
“你现在这个样子更讨人喜欢一点,不过,就是不知道苏鸣光喜不喜欢了。”宁嗣音毫不顾忌的说道。
“嗯...”宁恩慕闻言面上便如同死灰一般,竟晕了过去。
屋中几个人自己心知肚明。
“东府大姐晕了,还不送回去?”
东府几个人走了,宁嗣音便让青鸾留下来等夫子来了禀报一声。
今日缺席这么多,这课自然是上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