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日虽你言语不当,但是我确实狠心了些。”
“我会帮你把舌头恢复的。”宁嗣音说道。
“不用了,这样也好。”宁恩慕表情淡淡,在纸上写到。
“若是你还是在府中,这样自然没有什么问题。日后你去了林府,只怕没府中好过。”宁嗣音淡淡的说道。
宁嗣音同宁恩慕难得如此心平气和的交流。
最终宁恩慕同意了宁嗣音给自己医治。
宁嗣音取了宁恩慕身体上的肉为宁恩慕重新造了舌头,缝合后,又给宁恩慕配了药交代了注意事项。
宁嗣音给宁恩慕医了病,要了好一番时间,故而医过之后并未停留便回了西院。
几日里,宁嗣音在府中过得安然自在。
除了让青鸾给东院送了一次药,便再没有其他的事情,而两府的人都再为宁采荷和宁恩慕的婚事忙碌。
亲事定在了下月的初八,婚事过后便又是中秋节了,听起来都是些热闹喜庆的日子。
宁嗣音算着日子,该到宫中去给裴万里医病了,这日用了早餐便领着青鸾出了门。
到了宫中,宁嗣音独自给裴万里医病。
而就连离祭和梁德也未陪在裴万里和宁嗣音的身边。
宁嗣音给裴万里服了解毒的丹药,而后便控制着裴万里,了解了些如今朝堂上的东西。
宁嗣音知道的越多眉头便越皱的深了。
直到了解的差不多了,这才控制了裴万里休息,让梁德进来伺候裴万里,而自己又去太医院给裴万里抓了一副补气安神的药物,然后才离开了皇宫。
盛濯沐原本想要见见宁嗣音,只是裴万里休息,便命人给宁嗣音传话。
等传话的回来,却听闻宁嗣音已经出宫了。
宁嗣音自从皇宫出来,便觉得有人一直尾随自己,却也并没理睬。
回到小书房,便思虑起如今朝堂上的事情,一直到黄昏时候,才被青鸾叫着去用了晚膳。
连日小雨,宁嗣音自之前进出皇宫给裴万里医病外,如今御凰影不再墨沧,便也极少出门。
“小姐,白府两位小姐过来了。”青鸾朝宁嗣音说道。
宁嗣音闻言便高兴了起来。
由青鸾撑了伞朝门口走去。
“姐姐,好像日子都不过来,如今这雨天反倒是过来了,快请进来。”宁嗣音远远的便迎了上来。
“你时常不再府中,听父亲说,这段时间陛下的病情看起来很是稳定,我想着你该不用去宫中那么频繁便过来看看你。”白无痕温和笑道。
“你们两个都是大忙人,还是我和子衿好,最清闲不过。”白无瑕笑得有些得意。
“你还好意思说,就知道贪玩了,子衿好歹还每日琢磨着自己喜欢的事儿。”
“那我喜欢的事儿便是吃喝玩乐。”
白无瑕见到了宁子衿的院子外,便朝宁嗣音微微行礼,朝宁子衿的房间里走去。
而宁嗣音亦同白无痕进了自己的房间。
“这场雨下的,过几日怕便要凉下来了。”白无痕笑道。
“嗯。”宁嗣音应声。
两人喝了茶,用了些点心,白无痕才笑道,“实不相瞒,我今日找你是有事要请你帮忙。”
“说说看。”宁嗣音并没有不悦,反倒笑呵呵的说道。
“我念着你的画儿画的好,便想着你帮我再画两幅,家里准备置备两个屏风,那些屏风上的画,我都嫌落了俗。”
“那屏风你是自己用还是要送人呢?”宁嗣音有些好奇的说道。
“自己用。”白无瑕微微垂了一下眼眸,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好,可以呀,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况且这雨天,又不能出去走走。呆着也是烦闷。”
“真是麻烦你了。”白无痕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好了,之前无暇过来找姐姐,你时常不都给我送礼物吗?比如那白玉棋盘,还有墨竹瓷砚。大到别致的珍宝,小到香囊荷包。”宁嗣音笑道。
两人虽也不算常见面,不过感情还是极好的。聊了一会儿,便又下了两盘棋。
白无痕见天色不早了,便起身告辞。
宁嗣音和白无痕到了宁子衿的院子里,白无瑕和宁子衿正在殿里谈笑,看起来其乐融融。
宁嗣音和宁子衿送走了白府两姐妹,便见宁致远下朝回来了。
“爹,你今日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宁子衿有些好奇。
“今日陛下交代了临时任务,所以一众秘书郎都很忙。”宁致远说着,便领着宁嗣音和宁子衿去了正殿。
“临时任务,陛下现在竟然也管爹爹编书的事儿了?”宁子衿小声嘀咕了一句,知道自己的言辞不合适,不过还是好奇的问出了口。
“如今几个州老是灾害不断,所以陛下让我们整理好每个州的地势以及地质,发生灾害的情况,以及对应之策。”
“那整理好了?”
“还未开始呢,估计这几日陛下派的人便会去各个州了解情况,等消息传回来之后,我们放好整理。”
“不过,我下朝的时候,听你大伯说,陛下最近要召回祁将军,也不知道所为何事。”宁致远疑惑的说了两句。
“好了,你们也用不着知道的这么多,记住,可不要私自议论。”
“我们只是好奇,怎么会议论这些呢,我才没兴趣呢。”宁子衿看着宁致远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由得笑道。
“嗣音你呢?”宁致远见宁嗣音一直没有说话便问道。
“我自然不会乱说的,况且如今陛下的决定好像并没有不妥,对于了解各州的情势,如此倒是一件好事。”宁嗣音不动声色的说道。
而这些行为自然是自己控制这裴万里所为。
“也是,光说那西渐州的水患,大皇子过去了许多时日,也还未看到成效,况且以前西渐州不是没有发生过水患。如今虽然收集这些资料晚了些,但是对于以后总是有利的。”宁致远说道。
“不过西渐州一带真的是多灾多难,春有旱灾,秋有水患。真不是个好地方。”宁致远说着,便出了正殿,还不由得摇了摇头。
“那也太不好了吧,还能住人吗?”
“西渐州一带如今住的人已经比旧时候少了许多,前,前些日子水患之后更是搬走了许多。”宁致远本想说前朝之时,西渐州治理还算妥善,居民不算少。但是想了想,并没有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