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仁善,我是无能为力。如今我连这永阳殿都出不了,还有什么能力来对付她。”
“那你好好养着身子,凡事等伤好了再说。”花想容状似安慰。
花想容同裴珑闲话几句,便离开了永阳殿。
花想容在御花园走了片刻,一拐弯,便径直朝明阳殿的方向走去。
到了明阳殿的东殿,便见裴珝正同侍卫交代着什么。
裴珝许也是因为觉察到有人来,神色微暗,直到看见是花想容,这才温和了些,“你怎得过来了?”
“还不是担心你的好妹妹,如今我劝也劝不住,反倒自己的心情都糟糕了,便出来走走。”花想容笑道。
“让你挂心了,裴珑有你我就放心许多。不过此事还得她自己解开心结,你也不必太过担心她。咱们在殿中喝茶闲叙。”裴珝说着便请了花想容朝殿中走去。
“你这院子里好香。”花想容问道这院子中有着馥郁的香气,便问道。
“这是香桂,八月开花,芳香馥郁。”裴珝温和介绍一句。
进了殿中,自侍卫上了茶,便离开了。
殿中只余裴珝和花想容两人。
“这是我让人用香桂酿的清酒,你且尝一尝。”裴珝从另一个殿中拿了一个手掌长的青瓷瓶,递给花想容。
花想容接过来把玩片刻,便到了一杯清酒,果真是馥郁芬芳,跟外面香桂的花香一般无二,甚至更浓郁清甜,花想容抿了一口,“之前你让我帮你的,我可已经做到。以后便看你的了,那个贱人决不能留,若是你不能杀了她,娶了她也成。”
裴珝闻言,心中自然有了自己的计较,“我一定会替你杀了她,若是不能杀了她,我也定会让别人娶了她的,而我,心里只装得下一个人,我要给那个人独一无二的荣宠。”
“哦,没想到二皇子也是性情中人。”花想容闻言倒觉得好笑。
“那个人就是你,虽我们从相遇不过寥寥数面,但是我从见到你,就对你倾心爱慕,无法自拔。”裴珝突然握着花想容的手说道。
“只是如今我的婚事由不得我做主,况且,即便同我联姻,你也成不了墨沧的下任皇帝,只会是我朱子未来的皇夫之一。”花想容自然知道裴珝的目的,不过是想借着自己的势力来巩固自己在墨沧的地方。
花想容突然有那么一瞬,便想起来御凰影那冷漠的拒绝。
“我也愿意,哪怕我不要这江山,只安心在你身边当你的皇夫,我也心甘情愿。”
“你要墨沧的皇位,我日后也会想办法帮你,但是你若是想要娶我,那还是免谈,况且,我们从一开始便讲好了,只是合作关系,我帮你杀了裴琅,你帮我杀了宁嗣音。你还是不要忘了这些。”
“是,是我鲁莽了。”裴珝面色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所以,你应该在墨沧国找一个更大的助力,我看那个宁嗣音便不错,医术高明,你父皇又分外器重她,你若得了她,你父皇自然把对她的那份器重也会分给你一些,你说对吗?”
“花殿下果真聪慧。”裴珝笑道。
两人神色又恢复了之前的云淡风轻,仿若刚刚那一幕并没有发生过。
“你也应该和我一样想开些,即便她不是你心中如意的人,那你日后还是可以娶你喜欢的人。我若是再等不到青雀国的大殿下,便也会娶了我朱子的有志男儿。”花想容一想到裴珝不喜欢宁嗣音,还娶了宁嗣音,将宁嗣音冷落在后宫的样子,心里竟没来由的快意。
“花殿下不仅聪慧,还豁达,不愧是朱子未来的女帝。”裴珝笑道。
两人相谈片刻,花想容这才出了宫。
而天玺府邸中,宁嗣音同御凰影正在院子里说笑。
宁嗣音一改往日的清冷,欢脱的性子倒与小时候相像,而御凰影亦温和了许多。
“你说,盛濯沐回了白月,还会不会过来?”宁嗣音朝一旁的御凰影问道。
“你可就是这般三心二意的待我?”御凰影颇有些怨言的样子说道。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宁嗣音看着御凰影的样子,“不过,你这个样子,倒是很耐看。”
“那你就多看看。”御凰颜勾了勾唇。
“我觉得他还会再来,若不是他来,只怕来得就是盛濯风了。”宁嗣音果真听话的打量这御凰影,好似怎么看也看不够。
御凰影享受着这样的目光,过了一会儿才道,“不管他们两个谁来,只怕对墨沧都是大大的不利,你该要开始计划了。”
“不着急,而且我倒想看看,到底是盛濯沐更得盛灿的心,还是谋划已经的盛濯风更得盛灿的心。”宁嗣音淡淡的说道。
“听宫中的人说,花殿下同二皇子进来走得近,而之前大皇子死的时候所中的毒是白月国的毒药,如今离祭正在调查,只怕有人正在把下毒罪证指向白月国的人。”
“你也知道了,那个大皇子所中的毒我见过了,是失传已久的含笑散,只怕大皇子就是连死都不知道杀自己的人是谁吧?”宁嗣音微微愣神。
“含笑散,可是那个让死者没有痛苦,遗忘一生的毒药?”御凰影有些好奇。
“你知道为什么死都死了,还要让服毒者遗忘一生吗?”
“好像是因为最初服毒后,有怨鬼报仇的说法?”
“是了,旧时有一后宫嫔妃,同皇上本就青梅竹马,只是皇上后来娶了别的女人成了皇后,而她只是一个贵妃,她原本想着皇上不过是权宜之计,只是后来发现皇上对皇后盛宠。后来那女子便给那皇后下了毒,皇后死后,后宫夜夜闹鬼,所以含笑散的制造者便又改制了毒药。许只是个安慰罢了,让死者忘却一切,便能不来寻仇,倒也荒谬。”
“那皇后便是盛灿之母,后来,白月国便明令禁止含笑散。”
“原来是这样,我虽对这些并不甚关注,却也听闻一二。”御凰影倒是一改往日的腹黑霸道,此时慵懒的坐在宁嗣音的身旁听着宁嗣音的故事,把玩着宁嗣音若绸缎般顺滑的发丝。
“其实,这只是表象,真相并不是这样。”宁嗣音勾了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