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淡一切的贾宝玉骤然再次被册封高位,自然是有些感觉这个世界特别的荒诞,原本门可罗雀的贾家再一次变得门庭若市。
此时的贾宝玉有些意兴阑珊的看向林黛玉说道,“林妹妹,我不想搬去那个荣国府,想要继续一直在这里。”
“别犯傻了!你现在可是天朝的一等荣国公,再说你难道不想回到曾经的家吗?”然而林黛玉却是对此嗤之以鼻,其实她还是很怀念荣国府的生活。
“早就已经物是人非!再去大观园只能是感觉悲痛。”贾宝玉依旧是感慨万千和满怀伤感的说道。
林黛玉连忙上前抱住贾宝玉爱恋的说道,“宝哥哥,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们必须要往前看。”
贾宝玉仔细的想了想认为确实是如此,不过还是提出了最后一个要求,“林妹妹,我可以答应搬回荣国府居住,但是我不想再要那么多的下人了。”
“好!都依你。”
接着贾宝玉和林黛玉便是再次荣归故里,只是两人的心态早就已经发生了改变,再也没有了当初的与世无争和快乐。
紧接着回到荣国府的贾宝玉便是紧闭大门,一切访客都是挡在了门外,至于那些贾家子弟都是休想再回来享受尊崇。
不过贾宝玉还是把大嫂子李纨和侄子贾兰接了回来,而贾兰也不辜负众望的金榜题名,然后凭借着自身的能力进入了天朝仕途。
贾兰却是有些不太理解的看向贾宝玉问道,“宝二叔,你为什么不愿意接受贾家子弟和那些府中老人?”
“贾兰,我问你,贾家宁荣二府的败落真的是抄家吗?”然而贾宝玉却是意味深长的反问了一句。
“这……”果然贾兰一时之间便是有些茫然了。
如今的贾宝玉早就已经看破了红尘俗世,要不是林黛玉和苏宁的牵绊,他早就已经选择出家为僧去了,“其实贾家宁荣二府早就已经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哪怕是没有被抄家这件事情,宁荣二府也支撑不下去了。”
“……”
“而贾家子弟和府中的这些下人都是元凶,他们就像是吸血蚂蟥消耗着宁荣二府的一切。”
“可是……”
“贾兰,你要明白一点,此贾非彼贾!以后我贾家荣国府只做淡泊名利的清流。”
“是!宝二叔,贾兰省得了。”
……
乾隆三年,小皇帝已经九岁了,而总理大臣的威势也是达到了一个新高度。
毕竟如今苏宁这个总理大臣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比当年鳌拜的权势还要大,整个天朝都明白苏宁才是真正的话事人。
很快那条贯通南北的京江京城和江宁府铁路便是通车了,当第一列蒸汽机车从京城驶向了江宁府的时候,八旗遗老们终于意识到钢铁洪流远比弓马骑射更具颠覆性。
蒸汽机车的车轮碾过轨道缝隙的震动声里,粘杆处密探正将一份沾血的密折呈到御前,那是那些遗老遗少参与谋反的铁证,这帮家伙竟然试图偷盗最近的火器资料,看来他们这帮人已经决定要谋反了。
“把这些交给都察院的钱沣。”此时的苏宁用火钳拨弄着养心殿的地龙,炭火映亮他改良版箭袖下的瑞士怀表,“告诉蒙古的那帮亲王们,明早军机处议政时,本王要看到科尔沁旗主的首级。”
“是!总理大臣。”
三更时分,京郊兵工厂突然发生了此起彼伏的爆炸。
苏宁却是站在西直门的城楼上俯瞰冲天火光,嘴角噙着冷笑,这一次一定要把所有的不安定因素给解决。
那些暗地里串连的包衣世家不知道,他们偷走的燧发枪图纸早已被替换成炸膛版本,原本这都是苏宁为他们设下的陷阱。
紧接着工部侍郎王世康连夜请罪,却见苏宁正在给九岁的小皇帝演示地球仪,“皇上,这里叫大不列颠帝国,这里是美洲大陆,这里叫做印度,将来我们的蒸汽船会载着黄龙旗插遍这些岛屿,以后日照之下皆为我们天朝的乐土。”
“亚父,我们天朝真的可以达到这样的高度吗?”此时的小皇帝同样满眼放光的看向苏宁问道。
“当然没有任何问题!未来是钢铁洪流的时代,我们天朝永远是这个世界的主角,所以我们天朝永远都不能懈怠,只要我们有丝毫的懈怠,便是会被那些豺狼们分食。”然而苏宁却是相当有信心的笑了笑说道。
“亚父,朕真的很想亲眼看看这个精彩的世界。”
“会有机会的!到时候我们还可以制造出翱翔在天空的飞机,然后就可以带着皇上你飞遍全球各地了。”
“……”此时的小皇帝再次把目光放在了地球仪之上,却是对跪下请罪的王世康视而不见。
如今的小皇帝自然是知道他自己是谁的儿子,也明白他和皇太后只能依靠总理大臣,所以也放心把天下大权都交给总理大臣。
此时的苏宁这才看向了眼前的工部侍郎,知道这家伙在其中扮演着不光彩的角色,心里也是决定把这个尸位素餐的家伙给拿下来。
最终苏宁还是决定要给这个王世康留点体面,“王世康,你……自动请辞吧!”
“啊?总理大臣,我……”然而王世康却是有些不甘心的看向苏宁。
苏宁满脸不悦的看向眼前的这个贪婪又愚蠢的家伙,“嗯?王世康,难道你是想让我把你下狱问罪吗?”
“是!卑职这就主动请辞。”
……
苏宁在圆明园旧址建造的万国博览馆内,用水晶吊灯照亮《天体运行论汉译本。
十二名穿着新式立领学生装的八旗幼童,正在拉丁文教员的指导下翻译着《国富论。
粘杆处的报告显示,至少有三位亲王在偷偷派遣子弟入学,目的无非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把理藩院改成外交部。”苏宁在铁路债券发行仪式上正式宣布,背后的股票行情牌闪烁着红绿色的数字,“让罗刹国使臣看看我们在乌拉尔山脉的新式炼钢厂。”
“是!总理大臣。”
苏宁特意暗中观察这帮蒙古王公们瞬间惨白的脸色,毕竟他们这帮人和罗刹国的勾连最深,很多都是成为了罗刹国在天朝的代理人。
这几年的苏宁在天朝再也没有了掣肘,然后大力发展起了天朝的工业,并且在各地建造起了大中型的发电厂,很明显这是即将把天朝带入到电气工业。
同时苏宁也在尽可能的消灭满清的那帮权贵,剃发更服便是为了故意激怒这帮权贵们的,果然这帮家伙按耐不住的开始了叛乱。
苏宁是不可能允许天朝再有不安定的因素存在的,自己就是要把一个完美的过度交给自己的儿子,同时也要让自己的苏家在这个世界称霸第一。当然也只有铁血才能让这帮心怀鬼胎者老实下来,所以苏宁根本不介意他们这帮人跳出来,自己手中的钢刀可不会有任何的心慈手软。
……
当苏宁在乾清宫安装电报机的时候,监察御史的弹劾奏章已堆满了三箱。
于是苏宁命人将这些奏章用铅字排版,刊印成《守旧谬论集公开发售,为的就是让全民参与新生活的谈论之中,只要这个谈论形成了,也就说明苏宁的改革成功了,早知道滴水是可以穿石的。
果然京城百姓争相传阅之后,在朝野上下都是形成了舆论旋风,每一个人都是加入了大讨论了,而天朝的风气也是不知不觉的改变着。
就在讨论最为热烈的时候,顺天府衙役突然包围了国子监,从祭酒房中搜出反诗,而那墨迹未干的“清风不识字“正是苏宁亲笔所书。
暴雨夜,苏宁撑着油纸伞走过菜市口。
断头台上的铡刀连着蒸汽活塞,受刑者头颅滚落时,十二台新式印刷机正在赶印明日《京报。
头条标题赫然是:“礼部尚书纳兰容德勾连皇室子弟通夷卖国,罪证确凿。”
……
养心殿的西洋钟敲响第十二下时,苏宁正用铅笔在《京津铁路股权书上勾画。
烛火将贤贵妃送来的血燕羹映成琥珀色,碗底沉着三枚带金印的密折,那是蒙古八旗最后三位札萨克亲王联名血书。
“告诉粘杆处,明日的围猎改在神机营靶场。”苏宁蘸着朱砂在折子上批注着,余光瞥见帘外小太监颤抖的指尖,“让怡亲王世子负责教皇上用后装线膛枪。”
“是!总理大臣。”
三日后西苑枪声大作,镶黄旗佐领的尸首与蒸汽拖拉机一同翻进永定河。
苏宁在乾清宫阶前展开染血的《劝进表,笑看跪了满地的红顶子,“诸位可知,这织布机一日能纺千斤纱,比得上三百个包衣奴才?”
“总理大臣,英明。”
“我天朝永远不能故步自封!科技永远都是第一生产力。”
“是!总理大臣。”
通州电报局落成那日,恭亲王府突然走水。
苏宁站在观象台上,看十二道加密电文在紫禁城上空交织成网。
贤贵妃的宫女送来掺了鹤顶红的碧螺春时,苏宁正调试着从英吉利商人手里买来的镀金发报机。
“告诉内务府,皇上明日起移驾天津机器局。”苏宁一边说一边按下了发报机的电键,摩尔斯电码将假情报送入八大晋商的密室,“让曹侍郎把新铸的银元全部刻上蒸汽火车图案。”
“是!总理大臣。”
当八大皇商带着私兵冲击户部银库时,迎接他们的是三十六挺加特林机枪。
苏宁坐在琉璃厂新开的一家照相馆里,听掌柜汇报着如何用暗房技术伪造怡亲王与沙俄使臣的密谈照片。
京师大学堂的化学课上,苏宁亲自演示硝化甘油的制备,再一次奠定了苏宁在新式学子中的地位。
……
满蒙勋贵子弟的惨白脸色中,苏宁漫不经心地提起,“上月理藩院冰窖里少了二十斤硝石,不知诸位贝勒可曾见过?”
“啊……”
是夜,养心殿地底传来了巨大的爆炸声,苏宁披着貂裘站在太和殿丹陛前,看粘杆处从炸毁的密道里拖出浑身焦黑的庄亲王。
“把这份《罪己诏用铅字排印十万份。”接着苏宁将盖着玉玺的诏书扔给通政使,这帮人的反叛还这么是不死不休,“明日太阳升起前,我要看到京城每口井边都贴着告示。”
“是!总理大臣。”
当第一支铁路股票在正阳门挂牌时,苏宁命内务府将蟒袍补服全部改作西装款式。
理藩院外交部尚书在朝会上触柱死谏,鲜血溅在苏宁亲手设计的黄龙旗证券行情板。
“赐遏必隆后人纹银十万两入股江南制造局。“然而苏宁却是古波不惊的摘下沾血的顶戴,然后便是露出了短寸头发的说道,“传旨:凡剪辫更服者,可优先认购官办纺织厂股票。”
“是!总理大臣。”
次日朝阳门外排起蜿蜒十里的人群,粘杆处密探混在队伍中记录各府家丁人数。
当恭亲王福晋带着家眷走进新式理发厅时,八大胡同的暗桩已点燃信号火箭。
太医院解剖室的白瓷砖上,苏宁握着手术刀划开镶蓝旗旗主的胸腔。
当尚书房总师傅带着《圣祖训冲进来时,苏宁正将蒸汽机活塞与人体心脏血管进行对比。
“皇上昨夜已批准《人体解剖令。”接着苏宁便是举起盖着玉玺的诏书,鲜血滴在《天工开物新编版上显得格外美丽,“传旨:凡宗室子弟,需在京师大学堂学满三年格致科,方可承袭爵位。”
“是!总理大臣。”
窗外突然传来蒸汽火车轰鸣,十二辆装甲列车正驶向山海关。
苏宁用毛巾擦净自己手中的这把手术刀,对着那些瑟瑟发抖的太医们笑道,“明日开始,诸君要学习如何给铁甲舰安装龙骨。”
“啊?是!总理大臣。”
反叛者就像是飞蛾扑火一样层出不穷,苏宁却是风轻云淡的焚尽这帮愚蠢的家伙,很快那些宗室子弟越来越少,那些所谓的守旧派越来越没有了机会。
对于这些宗室子弟从来只有屠刀,哪怕是上街耍流氓也要被砍刀,最终这帮宗室子弟难得有了血性,真的纠结在一起反抗总理大臣的高压,不过却是给了总理大臣可以一劳永逸的机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