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4章一切将不复存在
云尚不屑地看着这一帮无耻之徒,心中十分好笑。
“你妈不是女人吗?你妹不是女人吗?她们为什么不去?”
苗老太罕见的说了句公道话,“现在别纠结这些了,还是多想想对策吧。”
面对这样境地,谁还敢出声?不怕担子落到自己的头上?
“奶奶,要不我们打电话报警吧?”苗志鲲小心翼翼的说。
“打电话报警?那可是东城地下第一世家,巡查能拿他们怎么样?”刘玉琴狠狠地瞪了儿子一眼,暗示他不要乱说话。
“那怎么办?难道对三叔见死不救?”苗志鲲咕哝道。
在大家束手无策的时候,苗冠杰缓缓的开了口。
“妈,你忘了有个人,肯定有能力办好这件事。”
苗老太一时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大儿子,“谁还有这个能力?”
“您真是小看了这个人,他就是您的孙女婿云尚啊。”
苗老太不屑一顾地瞥了云尚一眼,在这整个苗家,他最不喜欢的就是云尚,这个冲喜的上门孙女婿,就是苗家的耻辱。
当然,苗家的所有人,就没有喜欢云尚的,包括苗悦兮。
本来苗悦兮是大有前途的,他们苗家可以攀附黎家,最起码可以结成同盟,这在南州的商场上,试想还有哪家敢与之匹敌?
然而,这一切因为云尚的出现而成了泡影。
“你的意思是云尚有能力,化解当前的困境?”苗老太嗤之以鼻。
“当然,不信您可以当面问他自己嘛,看我说的对不对。”
苗老太恍然大悟,“不错,云尚,你过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云尚扫视了一圈苗家人,平淡的说,“有事就说吧,我听得见。”
苗志鹏立刻火冒三丈,“云尚,你这个窝囊废,你对奶奶什么态度?”
云尚一副无所谓的神态,“怎么啦?我就这个态度,爱说不说。”
苗志鲲闻言扑向云尚,“你这个杂碎,你的皮痒了吧?”
“哼哼,有本事你动我一下试试?你就是个垃圾!”
“我草你么的,敢跟老子耍横,我活剐了你!”苗志鹏双手举着一把椅子,就要想云尚的头上砸去。
“住手!”苗老太大喝一声,拐杖一挥,给了苗志鲲一棍。
“放下,他可是你的妹夫,你得好好的尊敬他,你三叔能不能回来,就指望他了,你难道没脑子吗?”
苗老太恨铁不成钢,仿佛第一次发现,这个孙子就是个白痴。
“他不是没脑子,他的脑子给狗吃了,一个十足的傻比。”
云尚的话,犹如一记重磅炸弹,投进了平静的湖面,顿时波涛汹涌。
“云尚,你这个废物,你在说谁呢?我要叫你今天走不出苗家!”
“这个不要脸的窝囊废,敢在苗家大厅说这个话,纯粹是找死!”
“把他赶出苗家,不要让我再看到他,真他妈恶心。”
一时间,苗家人群起而攻之,恨不得把云尚撕碎给吃了下去。
“都给我把嘴闭上!”苗老太拐杖杵地,气得脸都变了形。
“云尚,这件事情,还得你出面,其他的人恐怕是没有这个能力了,你愿意为苗家分担这个责任吗?我一直是看好你的。”
苗老太人老成精,是个十足的戏精,过往种种,从未发生。
所有的人恍然大悟,这时候才明白苗老太的意图。
协商不成,苗家拿什么给殷家交代?难道还把苗家至亲送过去?
苗老太的意思,云尚就是个交代!把云尚交给殷家换回苗冠英。
云尚对着一群死而不僵的东西,其实一点也不感兴趣。
云尚的内心深处,其实还有一丝在乎苗悦兮,但他不能表露。
云尚能轻而易举把苗冠英救出来,但他没有这个义务,如果苗家求他的话,他也可以施以援手,救出苗冠英。
南州一个二流家族的人,关上门来狂妄自大,不知天高地厚。
“哦哦,苗奶奶怎么一下子看得起我啦?你们所有人的心思我都知道,让我去救苗冠英,那也是小事一桩,我答应你们。”
“你们可以放心,我绝对说到做到,一定把苗冠英好好带回来。”
苗家人听着云尚的话,一个个肺都差点气炸,苗志鲲、苗志伟,还有戚伟、邱越、申公如几个人,跃跃欲试。
就想给云尚致命的一击,狠狠地把他踩在脚底。
“你们几个放心,会有这个机会的,我一定给给你们这个机会。”
“你这个废物,你就忘记了?三年前我如果不是,看在悦兮的面子上,我就一定会叫你钻裤裆的,你神气什么?”
“可惜,你失去了这个机会,但我随时可以叫你钻裤裆。”
“你放屁!我现在就弄死你,免得留下你这个祸害。”
“恐怕你们这辈子,是没有这个机会了,但我警告你们,包括你们苗家,我随时可以捏死你们,不信可以试试。”
“哗——”云尚此话一出,犹如一把盐,撒进了滚烫的油锅,炸了!
“你个窝囊废,你说什么?你这是在找死吧!”
苗志鲲叫得最凶,而且再一次搬着一把椅子,趁云尚不注意,兜头朝云尚的头上砸了下来,力道十足。
苗志鲲是练过的,当然上不了台面,但这椅子砸下,显然会不轻。
苗老太婆首先看到了,但这次她没制止,云尚的话太伤人,受点教训未尝不可,只要不把人打死就行。
苗悦兮也见到了,她惊叫了一声“啊——!”
这一切又怎能逃得了云尚的眼睛?就在椅子要砸到他头上的一刹那。
云尚飞起一脚,把苗志鲲踢到十几米外,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苗老太婆的眼珠子就要掉了下来,拐杖不停地在地板上杵着。
“你,你,你竟敢打鲲儿?你要翻天了吧?”
云尚轻蔑地笑了笑,“你们苗家是天吗?你的意思只能是苗志鲲可以打我,而我不能还手?做梦了吧?”
刘玉琴状如疯虎,扑向云尚,尖尖的指甲,朝他的脸上挠去。
云尚可不能再惯着这个女人,她也是苗家最能搞事的人。
云尚真想给她两个耳光,但她毕竟不是苗志鲲,他忍住了,一个“魅影云踪”步法,站在一旁,冷眼看着她。
“你最好不要给我来这一招,惹火了我,真会给你两巴掌。”
“你这个废物,现在真是不得了啊,你打,你要是不打,你就不是人养的!”
云尚真火了,你当自己是王母娘娘?挥手就是两巴掌。
“啪—啪——”两声脆响,震惊了苗家所有的人。
“你以为你是谁啊?打你怎么啦?我告诉你们,我答应去把苗冠英,从殷家救出来,就是给了你们很大的面子。”
“从今以后,敢在我面前胡说八道的,就看你们有没有能力,承受得住我的打击,一个破落户,牛什么牛?”
整个客厅里鸦雀无声,云尚的表现,简直犹如一个重磅炸弹,直击苗家人的灵魂,屌丝逆袭,无与伦比!
最难以忍受还是苗老太婆,几十年不可挑战的地位,被一个废物上门女婿毁之一旦,这怎么可能呢?
“你一个废物,没把苗家没看在眼里啊?今天你你就休想走出苗家半步!”
“呵呵,我不知你们想不想救苗冠英,如果想救的话,就给我老实一点!”
殷家庄园里,一片哀鸿遍野。
偌大的庄园里,所有的人都凝神静气,绝不敢大声喧哗。
庄主殷开山生命,似乎到了倒计时的时刻。
一间超过一百平的大房间里,所有的家具都是黄花梨和紫檀制作的,满屋漂浮着木材醇厚的香味,令人心旷神怡。
一个容颜苍老,鸡皮鹤发的老人,气息奄奄的躺在床上。
周南杰躬身在殷开山的跟前,手里捏着一根根细长的银针,十分仔细地一根一根的施着针,仿佛面对的是一个易碎的瓷娃娃。
他是名震南方的一代名医,他施针的手法非常正宗,只是很慢、很小心。
等他扎完十几根银针,光洁的额头,冒出了密集的汗珠。
很显然,这十几针,耗费了他太多太多的精力。
随着一针一针的布施,周南杰愈来愈感到艰难。
一个多小时后,他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出了那间屋子。
随他而来的那个女孩,小心地搀扶着他。
“周老,我爸的情况怎么样?”殷飞雄的目光令人揪心。
一大群人等候已久,不失时机的围了上来,眼里是无尽的担忧。
黎永康还没走走,他要看到自己的努力成果。
一个中年男子,急切地走上前,心急的问道。
“说实话,很糟糕。”周南杰面色十分难看,“殷大少,我只能实话实说,我没有把握治好你的父亲,我只能尽力。”
周南杰的话,就如一记重锤,砸在殷飞雄和殷飞虎的心头。
殷开山的年龄不是太大,还没有七十岁,谁都不甘心。
殷飞雄双眼空洞,一下子像是丢了魂一样。
父亲就是一座高山,失去了这座高山,一切将不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