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为自己的人生负责
苗冠群夫妇的心里,也在上演着一场人神大战,灵魂的拷问。
谁知这个一直被人瞧不起的上门女婿,突然就大发特发了呢?
不但学会了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而且还几乎收购了南州的四大家族。
现在,这个上门女婿已经被苗家伤害到底了,想要挽回云尚的心,这恐怕是难上加难,天作孽犹自可,自作孽不可活。
如今,就是女儿倒贴上去,恐怕他也不屑一顾。
真是委屈了女儿,身上不但患有一种怪病,感情上还那么糟糕。
本来以为和云尚离婚后,可以嫁给黎永康,谁知他也被人整成了残废。
悦兮把自己关在屋里不吃不喝,这样下去又能坚持多久?
何况她身上还有病,为了女儿,就不能低下高贵的头吗?
两夫妇真是急火攻心,简直焦头烂额。
苗悦兮这时候,从与云尚签订上门协议开始想起,一点一滴,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残酷无情,每一件事都是对他的伤害。
简直就是浑蛋一个,想到这里,她不禁嘤嘤的哭了起来。
人就是一个奇怪的动物,拥有的时候,毫不珍惜,失去了才呼天抢地。
她痛定思痛,她决定要靠自己去争取机会。
就像一个溺水的人,哪怕就是一根稻草,她也绝不放弃,不管成败,自己酿成的苦酒,必须自己喝下去。
苗悦兮不再忧柔寡断,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稍微补了一下妆容,就下了楼,敞开嗓子喊道,“妈,我饿了,我要吃饭。”
苗冠群夫妇立马走了出来,苗冠群谨慎的看着苗悦兮。
“兮儿,你已经决定去找他了?你估计他会原谅我们家吗?”
“是啊,兮儿,你要是求他,他不原谅该怎么办?”
苗悦兮的眼里,是那种决绝的神情,没有退路,没有撤退可言。
“不知道,但我必须要求得他的原谅,我去求他给我治病,我已经无法忍受病痛的折磨了,再这样下去我会逼疯的,我豁出去啦。”
苗冠群慎重的说,“兮儿,我和你妈都支持你,求他可以,但还是要有底线,就是求人不成,那也是我们的命,兮儿,你知道吗?”
“爸,你以为云尚是什么人?他要么就是干脆的拒绝我,就算是他愿意给我治病,也绝不会有任何附加条件。”
“兮儿,其实你们本来就是夫妻,五年了,你们一直没有圆房,只要他愿意,我们苗家重新补办一个婚礼,不再提上门女婿的事,好吗?”
“我不知道,这个事情已不再是我能够决定的,或许是我们伤透了他的心,自从他离开我们家后,从来没有主动的联系过我。”
“就在前几天,我们还在继续伤害他,我真不知道求他有没有用,但我必须要做。不管成与败,我们都没资格怪他。”
苗悦兮到这个时候,才如醍醐灌顶般清醒。
涉及到苗悦兮的性命,苗冠群和沈曼君,再也没有了往日的趾高气扬。
三个女儿,现在只有苗悦兮有点出息,这是他们防老的依靠。
沈曼君依然不改她恶劣的心眼,她恐怕就是死,还是看不起云尚。
“我说兮儿,他就算是能够治好你的病,那也是他的本分,他难道忘了是谁把他,从基建工地带入上层社会的?”
“但凡他还有一点良心,就必须知恩图报,不能有任何条件把你的病治好,病好了还得跟他离婚,就算他再有钱,我也不想看见他。”
“妈,你现在说这个有意思吗?人家也许根本没要跟我过下去的意思,五年了,我的手他都没牵过,你是男人你受的了吗?”
苗悦兮突然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残忍,残忍得连自己也恶心。
可是,自己的母亲,好像还在梦里似的,怎么这样啊?
“他现在发达了,而且不是一般的发达,南州还没有一家比他更有钱的,他什么女人找不到啊?你以为离婚他不开心吗?”
“可惜是我这几年有眼无珠,如果我稍微对他好一点,他早就给我治病了,何须我现在无比纠结?这都是我自找的。”
沈曼君恶习难改,“我说兮儿,你就别一副低三下四的样子,他算个什么东西,他钱再多不给你用,还不是白搭?”
“她如果不给治病,我剥他的皮,这点忙他还不帮?真是他么的白眼狼!”
“妈,你能不能消停点?你是不是想我快点死?他在我家几年,你有给过他好脸色吗?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在给我添乱。”
“你怎么说话呢?我可是你亲妈,我还会害你吗?”
苗冠群第一次说了,“兮儿,真是苦了你啊!想不到你从小就患有一种怪病,让你承受了比别的女孩,多了千万倍的痛苦。”
“这次遇到云尚,也是我们做父母的有眼无珠,看错了人,害得你成现在这样,现在还要你独自去求人,父母对不起你。”
“没事,爸、妈,我自己酿成的苦酒,再苦我也得自己喝下去。”
沈曼君是一个从骨子里恶毒的女人,他认定的事,十头牛也拉不回。
“他现在是不得了,听说还得了华医圣手的名声,看把他能的。”
“老婆,你能不能说点好听的,那也是人家打擂赢来的。”
“那又怎么样?如果她敢不给兮儿治病,我拿刀砍了他!”
“妈,你有完没完?你比苗志鹏还厉害吗?”
“他敢对我动手?借给他胆子也不敢,我还是他岳母娘呢?”
“哼哼,你说得好像是真的一样,你像他岳母娘吗?”
苗悦兮十分鄙视自己的母亲,一转身还是上了楼。
在华尚银行大楼旁的一栋大楼前,挂着两块招牌,华美日化集团有限公司,和华龙国际投资有限公司。
在公司的大门口,苗悦兮在那里左顾右盼。
她当然是来堵云尚的,可她根本就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云尚。
云尚是不来上班的,她等了两多个小时,却依然不见云尚的人影。
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他只能求助保安,“保安先生,云尚在几楼办公?”
“云尚是哪个公司的?我还从来没听说过。”
“他不是这两家公司的董事长吗,怎么你不认识?”
“我也不知道我们的董事长是谁,我们从来都没见过。”
“这样啊,那我找华美公司的林秀云,她在几楼办公?”
“哦哦,我们公司的林总裁?她在三十八楼办公,里面有礼仪小姐,她们会带你去林总的办公室。”
漂亮的女人,总是让人着迷,所有男人都一样。
当苗悦兮出现在林秀云的办公室时,林秀云也感到吃了一惊。
“悦兮,你怎么来啦?你是来找云尚的吧?”
“云姐,我要见到云尚,在什么地方可以找到他?我怕打电话他不接,我已经在楼下的大门前,等了两个多小时。”
“你看你,你打电话他怎么会不接呢?毕竟你们还是夫妻。”
“云姐,你就不要提这个了,提到这个我的心里就特别地疼,是我们苗家对不起云尚,前几天他治好奶奶的病,还受到那样的伤害。”
“是啊,悦兮,你知道云尚这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吗?他在老家受到奸人的陷害,身上就揣着几十块钱南下,幸亏遇到我和一个老乡。”
“在南郡工地搬砖,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日子?后来到了南州又是那样……”
“他的苦处有谁知道呢?我们也没办法为他做什么。”
林秀云是真疼惜这个男人,哪怕他身边只剩下一个女人,那肯定是她。
苗悦兮泪眼婆娑,“云姐,你别说了,我真的知错了,是我对不起云尚,我只想请求他的原谅,他怎么样对我都没关系。”
“悦兮,你别伤心,我现在打电话,叫他过来见你。”
云尚一大早就起床了,做完每日必做的功课,和慕容春夏秋冬吃过早餐。
她们去上课,而自己就在书房里研究“追魂夺命九式”针法。
那场和海东国的医术大比试,至今还在沸沸扬扬,他只好躲在家里。
他想到苗悦兮的身上,还患着那种怪病,那是一种在古医书上,叫做“两鬼闹春”的怪病,是疑难杂症中,最令人头疼的病。
天生在豆蔻年华的女孩身上,存在于骨髓和血液里的一种病毒,要用“阴阳夺魄十三针”,再配以丹药才能治愈。
最要命的是这“阴阳夺魄十三针”,患者净身之后,不能身着丝缕。
而且有几处还是在患者的**,这让云尚左右为难。
云尚想到自己和苗悦兮之间的关系,就令人头疼不已。
本来是想帮她把病治好,但凭她的个性,还不是铁定的认为,他是乘机图谋不轨?加之沈曼君,还不跟他拼命。
苗悦兮一直以为自己,就是理所当然的女神。
像云尚这样下等之人,就是能见上一面,也是莫大的荣耀,是前辈子修来的福分,在她面前,惟一的就是臣服。
如果是**了衣服呈现在他的眼前,她就是死,也不会让云尚碰她。
苗悦兮的骨子里是永远瞧不起他,他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云尚已经对苗家彻底绝望,如果不是心底,还存留了一份对苗悦兮的眷恋,他甚至不想再念及苗家这两个字,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
由他们去吧,人总会为自己的人生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