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鸿迹淡淡道:
“战神,看来这个许天南,也是个世家子弟啊。”
林云龙闭目假寐。
没有说话。
既然是林空女儿看上的人,他自然要将为人,调查清楚,否则,怎能对得起林空地下之灵。
“战神,您刚刚为什么不教训教训,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
柯鸿迹不满。
刚刚许天南的嘴脸。
搁汉都,他早就一枪打死了。
“我们是去送林空骨灰的,不宜见血。”
林云龙淡淡道。
柯鸿迹开口:
“战神,两天之后,林老军团长的葬礼,您准备都请哪些人。”
身为他们北境第一军团老军团长的葬礼。
规模哪能小?
想当初。
收复北方十九郡的战役中,他们北境死了好几位师团级别,便是那次,这位一手帝令,便让十九郡所有新任郡守,都前来参加葬礼。
甚至。
燕京方面朝野六部所有官员,听说之后,都连忙送来花圈,并亲手写下一幅幅葬词,于茫茫昆仑雪山,葬下那一战所有战死的北境儿郎。
举目望去。
雪满昆仑。
十九位身穿三爪蟒服,头戴王冠,地位尊贵,堪比那些不败王族王爷的北方郡守,前来抬棺送葬,那场景,当得起一场盛世国葬!
如今。
他们北境第一军团老军团长的葬礼,又岂能马虎了事?
林云龙淡淡道:
“传我帝令。”
“战神,令旨级别?”
“国葬!”
淡淡二字落下。
柯鸿迹已然发动墨绿悍马。
十八道身影,瞬间从四处消失。
黑云压城。
东境副境主,元十三限之死,似乎让往日前去元府的权贵,都少了很多。
元府上下。
一片沉寂。
“这种事,还用说吗?”
而此刻的拓拔府,却是传出一阵嗤笑,正是拓拔霄本人。
他冷声道:
“你去告诉元家所有人,就说元老将军的葬礼,放手去办,若那林云龙胆敢闹事,自有人,让他有来无
回!”
拓拔霄冷笑。
神榜至尊?
等玉虚山几位师傅下山,就算林云龙有通天的本事,也难逃一死!
那五位可都曾是威震一方的老牌神榜!
年轻时,更个个都敢跟天下八宗掌门,扳扳手腕!
五对一。
就凭林云龙一个人能活?
于拓拔霄而言。
自己身为东境境主,执掌东境近四十万夏国精锐,可谓地位滔天,拥有夏国所有王公贵卿,都为之羡慕的无上权柄。
现如今。
他们东境的副境主,被人杀了。
他身为东境境主,若是连个屁都不放,那今后他还怎么执掌东境战部,还不被人笑死,说他怂了?
神榜?
神榜又如何!
在他眼里。
就是个江湖草莽!
现在早已不是百年前,神榜至尊一言,就能定天下之主的时代,不说现如今的尖端武器,就有极大可能杀死神榜。
便是只要玉虚山上,那五位师傅下山,就能杀了林云龙!
即便单打独斗,又岂会怕林云龙!
而现在。
整个东海权贵圈子,甚至大半个江湖,都在盯着他们东境如何处理这件事。
他东境要是退缩。
那以后真没脸见人了!
因此。
拓拔霄就等着,玉虚山上那五位神榜下山,到那时……
想到这里。
拓拔霄冷笑:
“管你是什么来历,胆敢挑衅我们东境,就只有一个下场,死!”
两天时间。
说短不短。
说长也不长。
转眼就来到了林空老军团长,骨灰下土,在东海烈士陵园送葬的曰子。
这一天。
林云龙起的很早。
洗了个澡。
换上了一身新衣服。
这两天。
指不定不知有多少人来问候。
换好衣服。
来到客厅。
柯鸿迹也早已洗漱完,正在等着。
柯鸿迹开口:
“战神,一切都准备好了。”
“那就出发吧。”
“战神……”
柯鸿迹看了看,衣橱内挂着的十五条紫金线,贯彻一身,于微暗处,闪闪发光肩扛五颗金星的战服,以及那绣着偌大锦绣河山图,无比壮丽的五爪青龙袍。
“带上。”
林云龙淡淡道。
今天乃是他北境第一军团老军团长林空,于人世间的最后一程,无论如何,他都要以最隆重的方式送别。
盛世国葬。
当配紫金青龙袍!
上午十一点,东海烈士陵园,大门敞开,人声鼎沸。
前半个小时。
许天南就已经将赵丽,林宛茹母女,接到了这里,专门负责入土仪式的葬礼人士,也已经在布置着四周一切。
许天南作为从燕京许氏家族,来到东海本地打拼的庶出子弟,哪怕只是庶出,也用极短的时间,积攒了东海上流人脉。
与前两天许天南说的一样,东海各大企业老板,都来了,几乎都身价几十亿,乃至几百亿的成功人士。穿着名贵西装。
不管相互认不认识,都寒暄一番。
而林家,自从林空参军以来,就已经很少与亲戚来往,这几十年以来,早已断绝了联系,但今天,林家这些亲戚,不知从哪得来的消息。
一听说东海好多企业老板,前来参加林空葬礼。
然而这一切。
落在赵丽眼中。
心中却是无奈叹息。
看着四周女婿许天南,请来的成功人士,满面笑容的侃侃而谈,让本该庄严肃穆的葬礼,变得倒有点变成了一场喧闹酒宴的这一幕。
顿时。
更是让赵丽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心里很清楚。
几十年都没有来往的亲戚,今天突然全都到场,哪里是真的过来参加葬礼的,全都是奔着四周这些企业老板而来的。
都想巴结一两个。
好飞黄腾达……
林宛若脸色,也有些难看。
好好的葬礼。
怎么被自己未婚夫,搞得像是一场酒宴一样,还铺上了红地毯,那边空地,还请来了酒宴乐队,放着与此刻气氛,截然不同的喜庆音乐。
正要发火。
那边跟人寒暄的许天南,就走了过来。
“怎么样,岳母,宛茹,布置的不错吧?”
“你怎么弄成这样啊,今天可是我父亲的葬礼!”
林宛茹不悦。
许天南愣了一下,
却是讪笑道:
“宛茹啊,这你就不懂了,这叫喜葬,排场越隆重,就越显得岳父生前多么受人尊重。”
听到这话。
林宛若脸色,才渐渐缓和些。
“是这样的吗?”
“当然是啊,我亲爱的老婆大人。”
许天南一脸亲密道。
果然。
恋爱中的女人,都没有智商,被许天南这么花言蜜语一说,就弄得脸红,全盘忘记了正事。
喜葬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