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牟足了力气,三步并作两步朝我房间奔去,这个人正打开了一个装大豆油的水壶,我定睛一看,壶里面全部是鲜血。
原来这货在跟我搞恶作剧,他的血还没有倒出来,我大喊一声:“你你他妈是谁?”他的身体一抖,被我吓了一个半死。
他转过身,我看到了他,竟然是童豁子,童豁子看到了我就像是老鼠见到猫一样。
“童豁子,我白天不是提醒过你了吗?让你不要搞恶作剧!”
童豁子跟我讨好地笑了起来:“这这个不不是我要搞的!”
“那那是谁?”
童豁子正要说出指使人,他的目光和我后面的人交锋起来,童豁子的样子变得面目可憎,我刚要转过头看。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我的后背被人打中了,肋骨裂掉了,然后我的头上也被的一个很硬的东西敲中了,我昏过去了,倒在了地上不醒人事,不知道这个袭击我的人是谁。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我自己已经躺到了医务室的病床上面,所长甘建强走到我床边,看着我悠悠醒来,两只眼睛燃烧似炬:“宋义,你知道你为什么躺在这里吗?”
我用手摸着自己的头,头被裹成了粽子,我的后背也在烧灼般的疼痛,苦笑一声:“被人袭击了!”
“为了你的人身安全考虑,你跟你提一个建议!”
甘建强和旁边的甘志芳对视一眼之后,说话的时候表情比较严肃。
“啥?”我有些好奇。
“等你伤好了之后,由甘志芳把你送回北湖去吧!”甘建强撇了撇嘴,朝旁边的窗户直视着,神情有些忧虑。
我错愕地看着甘建强:“喂,所长,您这是在否定我的工作还是在质疑我的工作能力呀,谁能保证在破案的没有点小伤小病啊?”
甘建强冷哼一声:“你和普通的警察不同,因为你是神探,你比他们更重要,还有许许多多的地方都需要你,我们不能让你在这里干耗下去毕竟我们有责任照顾你的人身安全”
甘建强和旁边的甘志芳面面相觑,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就像是先前经过商量好了一般。
我皮笑肉不笑一声:“我说所长,您这说什么话?我现在搞的是私人侦探,我的工作和警察局不挂钩啊!”
甘建强的脸色微微一变,两只眼睛虎虎耽耽地看着我:“那好,宋义,我问你,如果你在这里万一出现了一个三长两短,北湖市的警察问我,我如何,跟北湖市警察局交差!我如何跟省警察厅的交差!”
我质问甘建强:“所长,如果我走了,那么这里走丢的小孩谁来负责,这个村的袭警案子谁来管,还有这个村的村风问题如何解决,还有如果小村的孩子都丢光了,这个封龙村不就完了吗?你身为一所之长,怎么跟我说这些话来刺激我呢?”
甘建强冷笑一声:“宋义,这里的案子不是由你所想的那样简单!”
我冷冷地看着甘建强:“所长,你敢不敢和我打个赌!”
甘建强有些质疑地看着我:“你你想赌什么?”
“我昨天晚上已经查出许多有用的线索了,如果我可以在这里呆几天,也许案子就会水落石出了!”
甘建强的嘴角掀起一个嘲讽的笑容:“破案是不假,谁来保证你的人身安全,我不想看到你在这里被人害死!”
我倒抽一口凉气,冷冷地看着甘建强:“甘所长,你这是在恐吓我,还是在跟歹徒助长士气”
甘建强的情绪有一些激动,他掏了一支烟,用火柴盒点,火柴盒都被火柴戳烂了,都没有点着。
我把自己的打火机拿出来扔给他:“用我的吧!”
甘建强接过我的打火机,按了一次之后,点燃了香烟,他狠狠地吸了几口,缓释一下紧张的情绪,要把火机扔我,我摇了摇头:“送你吧!”
甘建强错愕看着我:“你不抽烟?”
我果断摇头:“如果我破不了案子,我决不会再抽一根烟!”
甘建强咧嘴笑道:“宋义啊,宋义啊,你可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你自己都伤成这样了,还留下来,你知道不知道,别的警察看到这案子就怕啊!”甘志强脸上出现一个恫吓我的表情。
我冷笑一声:“甘所长,你知道我还有一个称号是什么吗?”
“啥?”甘志强朝我吞云吐雾着,带着些许质疑。
“不死判官”
“还不死判官,我听你在这里瞎吹!”甘建强跟甘志芳打了一个招呼:“闺女,让他休息一天,明天这个时候把他送回去吧!”
“可是”
“没有可是,这是命令!”甘建强的脸上没有半点妥协的意思。
甘建强怕我死在这个案子上面,跟我下了死命令,甘志芳对甘志强惟命是从,我看到这个母老虎那两只凶神恶煞的眼睛不敢多说话了。
我只好乖乖地躺在病床上面,等待着无聊的时光。
母老虎当然也不闲着,她怕我溜走,一天二十四小时像盯犯人一样盯着我,吃的和我一样,喝的和我一样,就连睡觉的时候都和我并着床睡。
她睡觉的时候打着酣的,我睡觉的时候也是打着酣的,我们两个人的酣是一唱一和时的。
当我想溜的时候,她一只脚就朝我床上伸过来,把我拦到床上去了,这只比我还要大一号的美脚虽然也是白皙光滑,但是那脚随便一踢去可以让一堆砖头碎掉,想起来都让我后怕。
我躺在床上,默数着时间,默数着一切,这个母老虎在囚禁着我,这时间过得真他妈的慢呀。
我睡着的时候,她亦在睡觉,她的酣声比我还要响,但是我一起床,这种劣质的钢丝床就摇得吱嘎响,把她弄醒了,然后她的飞腿就飞过来了,这是蛋疼的难受。
我无聊得玩着手机游戏,玩着手机里面的手游,手游都被老子通关N次了,然后跟白雪报平安。
白雪问我在这里过得怎么样?我含着眼泪在说我在这里过得很好,原来跟女人说话确实是要撒谎的,我如果说过得不好,我那么白雪肯定会难过,她就会跟我问东问西,没完没了,我们两个人都难过。
我忍着难过让白雪不要胡思乱想。
他妈的!老子是不是招惹谁了,这个母老虎真心烦,酣声吵得老子实在是太难过了,我在床上面翻来覆去,彻夜难眠。
当我的手表要到两点钟时,我突然间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母老虎不是在两点钟梦游吗?她今天晚上会不会梦游呢?
我先前那些烦躁的情绪瞬间扔掉了,我侧着身子等着母老虎,看看她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