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永乐医院之前,我和冯爱玲先到了永乐医院对面的永乐殡仪馆里面,永乐殡仪馆里面有一个太平间,专门停放着死过了几天,没有人愿意领取的尸体。
这些尸体或者是被神秘杀掉弃掉的,又或者是找不到亲人的尸,为什么永乐殡仪可以长时间的保存尸体,因为永乐殡仪馆和永乐医院根本就是一个老板开的。
老板叫余信威,余信威的助理管着殡仪馆,他把我们带到了太平间里面,太平间里面停放着一具已经死掉了三天的尸体。
这个人是谁呢?他叫黄葛,黄葛的裹尸布打开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很不同一般的尸体。
黄葛的眼睛被人挖去了,眼眶留下两个很深的血洞,眼眶周围还有刨痕,像是挫刀一样的工具弄下来的黄葛的左眼睛被完完全全挖去了,还有半只右眼躺在眼睛里面,人出来不出来的样子,嘴巴还哀怨地张开着,那一只舌头还伸了出来,冒出里面那惨白森森的牙齿,无比作栗。
倏地!
裹尸布,里面的一股森雾飘了进来,我和冯爱玲两个的身体瞬间一颠,感觉周围的气温都降了十多天。
看着那个右眼眶搭着半只眼睛血肉模糊的尸体。
唔嗥!一声过去。
我和报案的助理不约而同地看着冯爱玲,冯爱玲弯着腰,连忙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巴,两只眼睛在眼眶里面翻滚,滴落出泪水,她的身体在一前一后的痉挛着。
“警官,这这里没有呕吐袋,麻烦你你到外面去好吗?”
报案人朝后面退了数步,连忙把门打开了,然后冯爱玲的两只脚箭步朝外面冲去了,在外面哇哇个不停。
就算是我听到了也感觉到很不自在,好在我接触的肢离破碎的恐怖尸体多多了,早就产生了一些免疫力了,对于这种挖眼的惨尸对我早就见怪不怪我了。
我把这个尸体的裹尸拉链接到了腿以下,认真地看着他的身体特征,这个尸体身高180,骨胳粗大,肌肉匀称,他的脖子处有明痕的掐痕,从他嘴巴张开,舌头挑拔而起的形状来看,像是被勒死的。
我拿出P.E。袋在他的脖子处提取指纹,结果肯定让我失望,因为他的脖子根本就没有指纹,如果有指纹的话就不会让我来破案了。
“这个人是谁?”我看着这个报案的助理梅强。
助理梅强说:“他其实也是疯人院的病人!”
“他是怎么死的!”
“五天之前疯人院出事了,黄葛死掉了,我们找了这里的派出所,三天的时间里,派出所找不到犯罪的线索,就通知了北湖市警察局,然后就联系到了您!”
“有有没有黄葛的详细资料呢?”我朝他打了一个手势,示意他把裹尸布拉上去。
唿啦一声过去,梅强就把死者的裹尸布拉上去了,然后把他的身体放到了冰柜里面保存着。
梅强忙完之后,才郑重其事地跟我说:“神探啊,我只是负责保存尸体的,关于他的个人信息,您最好到疯人院里面去问负责人就好了!”
我和梅强握手作别,梅强就把我介绍给了疯人院的院长黄致新,黄致新年过4旬,年青有为,戴着一副博士伦眼镜,目光深邃无比,当他看到我的时候,露出和善的笑容,很热情地和我握着手:“哎呀呀,神探,久仰久仰!”
“院长,可可以跟我直接奔主题吗?”
我是一个直来直去的人,不喜欢像女人那般絮絮叨叨的盘诘。
黄致新的脸色一沉,朝我撇了撇嘴,勉为其难地笑道:“神探既然来了,那肯定是要招待一下下的呢?”
“小邹,沏茶!”
“好的!”
小邹就是黄致新下面的护士,小邹叫邹清,浓眉大眼,五官姣好,身材健美,皮肤有似凝脂,穿上那身护士制服之后,有着一种蛊惑人心的性感。
我直视邹清了数秒,小邹很礼貌地朝我笑了笑:“神探啊,我我们可把您可盼来了!”
我朝邹清笑了笑:“前前段时间我到凤城去破了一个拐卖儿童案,为那案子我在那里停了20来天,所以现在才回北湖!”
邹清把沏好的铁观音放在我面前:“您如果来了,我们病院就有福音了!”
“请问有没有这个死者的详细资料?”
邹清和院长对视一眼,院长跟她使了一个眼神:“你你出去照顾病人吧,这这里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邹清温柔地朝院长笑了笑,然后关上了门,我和冯爱玲坐到了黄致新的面前。
黄致新把一包中华烟打开,递了我一支,我笑着婉拒了,他自己点上了,脸上面的表情有一点点的凝重,他像是在深索,因为他在整理头绪。
但凡是面对侦探肯定是要有所准备的,我看着黄致新办公室里面的景色,他的后面有不少锦旗,大部分都是歌功颂德的成份,他的桌子上面也摆着许许多多的玩石,都是从古董市场上面淘来的珍宝,我看到他手上面戴着的戒指都是价值不匪的鸡血红翡翠。
黄致新捕捉到了我的目光,他朝我笑了笑:“神探,你不必看了,这个康复中心里面的病人都是一些有钱人家属,他们肯花钱替我照顾他们,所以我桌子上面的礼物也都是他们送的!”
“哦!”我朝黄致新点了点头。
“这个小孩子您认识吗?”
我把童林的照片拿给他看了一下,黄新致拿着照片,目瞳收缩起来,他凝视了片刻之后,神情开始严峻起来:“这这小小孩子有狂躁症啊,晚上睡觉经常大吵大闹,在我们这里呆了一个月,受不了就被他家人领走了!”
黄致新噘了噘嘴,表现出一丝不耐。
“可可是他死的时候是用手掐着脖子死掉的!”
“这你不懂,他是狂躁症带着抑郁倾向,晚上出现了梦游,经常做着恶梦,所以就会自己折磨自己!这个病人攻击我们护士,我们把他弄走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怎怎么了,神探,这这个小孩子的案子还没有破”黄致新象征性的看着我。
“也不是,我我只不过是因为黄葛也是在这里出事的,所以我顺便问了一下情况!”
“黄葛其实不是病人!”
黄致新吸烟的时候,并没有半点惊慌,好像黄葛的死是理所当然的一样。
“他他不是病人,为为什么会关到这里?”我满是不解地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