凳子也被挪了一个位置,挪到了床头去了,肯定有谁进来过,难道是我上卫生间的时候外面有人偷偸进来吗?
这个缉凶笔记到底去了哪里?我在床上翻了翻,找了找,屁都没有,然后我又到了黄葛的衣柜里面找了找,黄葛的笔记本竟然又回到了他的昵子大衣的内部口袋里面。
一定有人进来了,一定有人进来了。
不然的话有谁会挪过老子的凳子还有这个缉凶笔记本呢?我心里七上八下着,惴惴不安着。
我正准备看着缉凶笔记后面的部分,倏地!嘭!嘭!嘭!外面的敲门声又响起来了,我那脆弱的心脏扑通扑通跳了起来。
我方才本来就拉得虚,加上房间安静,然而又突然间来一个惊惊乍乍的敲门声,把老子身上的冷汗都要吓出来了。
我又把笔记本放在自己后屁股口袋里面,然后转了身朝门口走去,我又看到了邹清,邹清的脸上极度严峻,就像是上级审视下级的那种表情:“你你有记着我方才说过的话吗?”
我跟邹清撇了撇嘴:“我说护士,您您干嘛像个婆婆一样,我耳朵又没有背啊?”
邹清看到我像是在敷衍他一样,她用手指着我,目光冰寒:“你你转过身看看!”
“干嘛?”
“你敢转过身来吗?”
“我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邹清不由我分说,他一个碎蛋白丝腿就朝我双胯之间捅去,我的菊花虽然一缩,但是也难遭厄运,这丫头是不是专门练习过这一招呀,老子的蛋蛋现在都要忧伤起来了,这下面疼得哟就像是被火烧过一般。
这种下三滥的阴人招式,哪里是一个漂亮又可爱的护士能够发出来的呢?我双手捂着下面,感觉要被进宫了,又感觉到被护士给坑了。
尼玛?
邹清阴阴惨惨一笑。
邹清用手把虚弱的我扒到一旁,我的身体撞到了旁边的衣柜门框,我感觉到自己的下巴都要被拒子给撞下去了,然后她再相当顺溜地把我屁股上面的缉凶笔记给拿出来了。
邹清很平平淡淡地扫了笔记两眼,没有发现我在上面写上名字信息,脸色微微变起,两只眼瞳变成了两柄利刃,凶辣十分:“为为什么不听话呢?”
我朝邹清笑了笑:“这这不方才拉肚子吗?没没有来得及写呢?”
“马上写上,不然的话,你晚上别想睡好觉,我跟你说!”
“不会吧!”我还是有一些不相信。
“要不要我跟你打个赌呢?”邹清挑衅性地看着我。
“赌啥?”
“如果你晚上可以睡着觉,我明天让你到外面参观一下下这个疯人院的景色,如何?”
这他妈什么福利呀,老子本来就是要来破案的,这说出来有个毛用,对我都没吸引力。
邹清觉得我有一些无所谓:“你知道孤独症还有忧郁症多长时间出来一次吗?”
“多久?”
“10—15天?”
心里暗忖:“妈呀,你你这这不是在关犯人吗?监狱里面的犯人一个星期都可以出来几次放放风,老子这才进来半天都没有你就要把老子关半个月,这不是在折磨老子吗?这呆久了我看没病都要憋出病来嘀!”
“如果你睡不着的话,半个月出来换换太阳吧!”
邹清和我打赌,她说我晚上不在上面签上名字,肯定睡不着觉,我跟邹清丢了一个白眼:“你唬谁呢?”
邹清慧黠一笑:“你不信是不是!”
“必须不信啊!”
“那你晚上等着受折磨吧!”邹清无所谓地走出去了,她给我回了一个深深的鄙视,目光当然是不祥,就是希望我出丑的感觉。
邹清走出去的时候,还跟她扮了一个鬼脸。
“妈的,想把老子吓尿,爷爷我可不是吓大滴!”
我刚刚翻到笔记本的第三页,第三页上面明明写着疯人戒律,疯人考验,字迹依然是歪歪扭扭,鬼画胡捣,我正要往下面翻阅时。
房间的灯突然间熄了,里面黑灯瞎火的一片,我心里面狂汗,把笔记本甩到了床上面,借着外面投射进来的灯光,蹑手蹑脚地走到了门口,用手揉着眼睛,外面灯火通明,就算现在已经是晚上了,那么外面依然是亮如白昼的。
我用手拍着门:“喂,护士,护士啊,我房间没光了,我房间没光了!”
门是又厚又沉的铁门,拍起了嘎嘣嘎嘣地响着,就是一种躁音,飘到了外面,很快引来一片非议,外面还没有回房间休息的疯人,有的朝我的门补上一脚,有的跟我丢出一句不堪入耳的骂话。
还有的朝我的房门上面吐口水。
这他妈哪里是疯人,这这简直就是一群没有素质的神经病,神经病也就是疯子,嗨!
我自己被怼回去了,我看了看手机,手机上面显示6点钟,这个时候,冯爱玲走到我窗户这边来了。
我看到了冯爱玲,冯爱玲因为要装抑郁症,她是由开心装不开心,那张脸要弄出一副人见人厌的苦瓜模样,死了爹的模样,还要垂着两只手,蓬乱着头发四处走着,表现出像丢了魂一样。
冯爱玲走到我房间门口的时候,她的脸上表情马上恢复正常了,她苦笑一声:“尼玛,宋义,你你在这里面呆着好吗?”
我叹了一口气,苦笑一声:“好个屁呀,晚上吃的饭菜都交厕所里面去了,然后这里面黑灯瞎火的,我看我晚上别想睡个安稳觉了!”
冯爱玲一脸关切:“你你现在现在好点了吗?”
“全拉出来了,好多了,只只不过有点点虚!”
“那那要要不要我再给你弄点吃的?”
“你别说,我现在还真是饿得心里发慌!”
冯爱玲要去跟我弄吃的,他旁边的几个疯子看她有些不正常,想要盘诘他,立马冯爱玲的脸上变成了苦瓜脸,然后垂着双手,双眼无神地走到了食堂里面去了。
此时,那个想为难冯爱玲的疯子才没有找她的麻烦去了。
20分钟之后,冯爱玲就像是做了贼的回来了,她跟我送来了饭菜,饭还是一个小时之前吃过的饭,菜呢也还是先前的菜。
只不过这一次我吃过之后,并不没有任何肚子疼的症状,我得出了一个结论,肯定有人有里面下了泄药。
我正要和冯爱玲交涉信息,护士查房的声音飘出来了:“所有的病号都回房休息,都有的病号都回房休息哈!”
冯爱玲用手在自己的脸上打了一个手势,让我和她微信联系,我朝她笑了笑,她也朝我笑了笑,笑过之后的冯爱玲又装成了忧郁症,苦瓜着脸朝普通病人区走去了。
现在才7点过一点点,我在平时是不可能有睡意的,我不断的拍着门框,想让护士跟我恢复电源。
过了半个小时,医护的查房完成了,护士总算可以过来了,这个晚班护士是个中年妇女,有点胖,样子凶悍,双眼狠厉,看到我在敲门,态度很差,咋咋呼呼道:“敲什么啦,敲什么啦!烦死了!”
我朝她身上看了看。
原来她的身上还有血污,还有尿液,又有污秽,不用说,这肯定是病人送给他的,我总算知道了,在疯人院里面当护士就比伺候脑瘫还要麻烦,难怪她脾气这么差。
真替她捏一把汗。
我堆彻着讨好地笑容看着她:“我我说护士,可可以把我这房间的灯弄燃吗?我我不习惯黑暗!”
护士人还是一个不错的护士,就是脾气太差了,她果断地把灯弄亮了,原来我房间外面的空气开关自动跳闸了。
看到我眼睛里面的惶恐,她自我介绍:“我叫雷利华,有什么事直接喊我的名字!”
“好的,谢谢护士姐姐!”
“记住,晚上千千万万不要看那本笔记!”
“为为什么?”
“会有麻烦!”雷利华并没有说出原因,只是这四个干干脆脆的四个字。
她是不是在恐吓我呢?
雷利华看到我跟她点头之后,她就到自己的值班室去了。
值班是昼夜的,原来她要值夜班,她旁边还有一个在输单的小护士,我看她那样子是要轮流值班,一个人半晚上的样子,或者是共同处理比较棘手的护士。
雷利华是不是在糊弄我呢?我并没有把她说的话放在心上面,因为我还要抓紧时间去破案子。
我把那个缉凶笔记打开了,刚刚翻到第三页的位置,正看得入迷的时候,我的房间灯又熄了。
我无法适就这种突如其来的状况,嘶吼了一声,雷利华让小护士过来了,小护士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你你怎怎么了?”
“这这灯怎怎么又暗了呢?”
护士叹了一口气:“大概是你房间闹短路吧!”护士把空气开关打开了,我带着感激地朝她笑了笑:“谢谢你哈!”
“没事,有事喊我的名字!我叫温柔!”
温柔果然是温柔,说起话来的时候都是细声细气的,那感觉就像是春风化雨,滋润万物的感觉,护士的感觉就应该是这样的。
温柔刚刚转身,我刚刚要坐下去看着缉凶笔记,这鬼灯又熄了,这这他妈贼扯淡吧,护士既然说这里短路,我看再叫她也无济无事了,毕竟要进行电路检修。
我也不好意思再麻烦人家。
不用灯看,用手机看不行吗?我手机里面本来就有照明装置来着。
我刚刚把手机打开,我的手机就收到了一条微信,微信是冯爱玲必过来的,她的微信是一个视频。
视频是什么呢?我漫不经心的打开了,老子的眼睛看得突兀而起:微信里面的冯爱玲正躺在床上面,被人五花大绑着,四仰八叉地绑着,然后她嘴巴里面被塞上了毛巾,冯爱玲愤怒地看着对面的一个戴着口罩的女护士,这个女护士拿着大棒子朝她的头上敲去,棒子刚刚要敲下去的时候微信视频完了。
老子要抓狂了。
冯爱玲被疯子虐待,妈的我要出去,我用手拍着门,疯狂呐喊着:“我要出去,我要出去,我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