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你你是跟我开玩笑的?”我我一脸黑线地看着她,她看到把我逗到了,嘎吱嘎吱地笑了出来,她笑得就像是一个邪恶的天使。
“喂,别别带这么整人的好么?真真是的!”
“小气鬼,又生气了吗?”冯爱玲的笑容敛起来了。
“这玩笑开得真是!”
“你看看今天是个什么日子?”
我特意看了看手机:“4月1号,原来是愚人节啊,我逗你又不犯法,小气鬼!”
“那那么你今天不走了?”
“拜托好不好,我还要受局长委托保护你的安全哦!”冯爱玲跟我翻了翻白眼。
蹦嗒!蹦嗒!房间的门敲了起来。
是雷利华敲的门,透过门的上的一道窗户,雷利华直直地看着我:“晚上,你你睡着了吗?”
我苦笑一声:“我我怎么可能睡着!”
雷利华笑了笑:“你第一天晚上睡得着就不正常了!”
“我说护士,你你可以让人把我房间的线路修修吗?”
雷利华跟我打了一个哈欠,两只眼睛疲倦不堪的感觉:“我我现在下班了,让邹清帮你搞定吧!”
邹清是谁,邹清就是白班的护士,她和雷利华做完了交接手续之后,雷利华就回去睡觉了,邹清拿着钥匙开了我的房门,邹清看着冯爱玲,有一些诧异:“你你怎怎么在这里!”
冯爱玲撇了撇嘴:“嗨,昨天我和那几个病人睡在一起,我自己刚刚睡着,就被她们给绑住了,真真的是把我给吓死了,你你说我我怎怎么可能会睡在那个房间里面呢?”
邹清说:“这这不今天是愚人节吗?这里面的病人也需要过节的,你被她们绑起来还算是正常的咧,以前但凡有女病人进来,不是被她们剥光了衣服,就是头发被她们剪光了!”
“哎哟,我勒个去哦!”冯爱玲满脸的怨色!她用手摸着她自己扑通乱跳的心脏,使劲地喘着气儿。
“你你放心吧,等你在这里住三天,如果她们对你还没有敌意,那么你你就不会受她们摆布了!”
“啊,还要在这里三天啊?”冯爱玲朝她翻了翻白眼。
邹清把我怼到一旁,静静地看着我:“你你晚上有没有在笔记本上面写上自己的信息啊?”
我朝她摇了摇头。
“那请问你昨天晚上睡没有睡着呢?”
我还是跟她摇了摇头。
邹清狭促地一笑:“你你还有没有记得你昨天跟我下的赌?”
我无奈的点了点头。
“记住,要看笔记之前一定要签上自己的名字哟!”
邹清的两只眼睛带着强迫要求我一样,我感觉她她是不是有强迫症啊?怎怎么老老是用那种带着命令的语气要求我呀!
老子,非要和她较个劲,非要不签名,老子非要不签名。
8点钟的时候,要吃早饭了,吃早饭的时候,病人可以选择一起去食堂吃,也可以端着碗到自己的房间去吃。
我和冯爱玲坐到一起,邹清干咳了一声,她把我和冯爱玲支开了,因为我自己是孤独症患者,我是不可能任何人坐到一起的,我差点忘记了自己必须要装病的事实。
我想在吃饭的时候看一会儿缉凶笔记,我的本子刚刚拿出来,正把本子摊到了饭桌下面,我的后面突然间伸出了一只手,一只大黑手,这只手大得超过了我的脚板,黑手上面全部是青筋还有伤疤,在我发愣之际,大手把我的笔记本给夺了。
我转过身一看,熊大牛出现在我面前,熊大牛高1.95,体壮如牛,不知道他是因为太壮而叫熊大牛,还是因为他叫熊大牛而太壮。
熊大牛拿着我的笔记本就往嘴巴里面塞去,他张开河马嘴巴就是一口,我的缉凶笔记那坚硬的外壳就被他咬了一个小缺缺。
“哎哟,我嘞个去!这这孙子是不是属狗的,怎怎么什么都吃啊?”
我用手指着熊大牛,然后装着孤独症患者的表情,我自己跺着脚,嘶叫起来:“我我的书啊,我我的书啊,我我的书啊?”
熊大牛不管我的嘶吼,就要去吃书。
我跟邹清了一个眼神,邹清怼到熊大牛面前,熊大牛依然无所谓,他感觉邹清对他没有任何威胁,患有异食症的他,喜欢吃生肉,喜欢吃书本,还喜欢咬骨头,就像是狗一样。
熊大牛笑着跳着走到了门口,相当得意地看着我们。
“大牛?你你难道又想关小黑屋吗?”医院的院长黄致新的声音从他后面飘了过来,大牛把头往后面一扭。
他看到了黄致新就像是老鼠见到了猫一般害怕,连忙把书扔到了地上面,然后乖乖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面,左手拿着筷子,右手拿着碗,吃起了早点,一边吃着一边看着黄致新,生怕黄致新会惩罚自己一样。
熊大牛我的视线朝回一缩,自己的笔记本已经放到了桌子上面,是黄致新亲自拿过来的,黄致新每天都会和白班护士查一道房,清点病人有没有缺席,还有没有特殊的病人出现。
黄致新看着这里的70个几个病人正安安份份吃着早点,他比较满意地点了点头。
然后!
疯人院的C区地下室,产生了嘶吼声音,这鬼声音和狼嚎无异,就算是在白天听起来依然毛骨悚然。
很快!
C区的一个护士上来了。
她上来的时候哭起来了,她跟院长下着跪,磕着头,哭诉道:“院长,我我真真不想在这里干了,你你放我走吧,你你放我走吧!”
黄致新色厉内荏地看着她:“怎怎么了小郭?”
小郭把自己的右手伸出来了,她的右手全部是血,鲜血把她的白色护士服都涔红了,小郭梨花带雨的一片:“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这这里真不适合我,这这里真不适合我!”
邹清旁边的护士把嘴巴怼到她耳朵边,悄声嘀咕着:“又被那个刚疯的谭樊啃伤了”
谭樊是谁,谭樊就是为了破案而来的私人侦探,谭樊为什么会关在下面,他为什么会咬小郭,因为他由正常人变成了疯子,究竟是不是由破案变成的疯子呢?
黄致新让邹清跟小郭包扎伤口,然后很温和地跟她说“小郭,这样吧,你走是行,只不过,现在走的话,我我们又招不到护士啊,依依照合同的要求,你必须要在这里干满半个月等我们招到新员工你才能离开呀!”
“是这样的吗?”小郭有一些不甘地盯着黄致新。
邹清用手拍着她的肩膀:“这这个刚刚开始来的,都是这样的,你你忍忍几天就好了!”
“可可是那个谭樊他咬我,他咬我呀?”
“你你是不是把手伸到里面去了!”
“是是他让我伸进去的咧!”
“拜托,他他是一个精神分裂者,他的话你你还真听了!”
小郭是邹清介绍进来的,她哭起来的时候,是抱着邹清的,邹清在不断拍她的肩膀,然后安抚着她,哄了她好会儿才哄好!
“吃啊,吃饭啊!吃了可以到外面活动一会儿!”院长黄致新提醒着我。
“好!”
我现在才意识到自己的粥还没有吃完,于是,重新蹲到桌子上面吃起了粥,黄致新带着他的团队到恐怖的C区去了。
他让他的团队去惩罚那个患有精神分裂的谭樊,谭樊那有如狼嚎一般的声音从下面飘了过来。
老子听起来真他妈不是滋味,差点把吃进去的粥给干嗝出来了。
早餐完,所有的疯子都出去活动了,乘食堂里面没有人,我一个人坐到了桌子上面在看着缉凶笔记,缉凶笔记,才看到第三页,我的肚子又肠鸣起来了。
妈的个巴子,又又有人在才子碗里面下了泄药,是我自己没有签名的鬼,还还是什么别的原因。
我匆匆忙忙钻到了厕所里面,把早上吃的拉了一个干干净净,我刚出来的时候,急匆匆地走了出来,撞到了一个人,这个人的身体巍然不动,而我自己呢?我被撞到七荤八素,我倒退了数步,退到了墙沿,错愕地看着她:“你你干嘛跟着我?”
邹清嘴角掀起一个嘲讽的笑容:“那那么你还记得我三番五次的提醒吗?”
我耷拉着脑袋,唉声叹了一口气:“知道,知道,你让我看缉凶笔记之前签上自己的名字!”
“签吧!”邹清把笔放在我面前,强烈要求我签名。
“你你是不是有强迫症啊?”
“对啊,我如果要求病人的事情办不成,我就会不死不休地缠着他,逼他就范!”
我静静地看着邹清,眼神霸烈而又蛮横,一种非把我逼得死去活来的感觉。
我的肚子拉空了,身体也虚了,我朝邹清笑了笑:“拜托,好不好,我我像这样拉下去,非得拉死在这里不可!”
“呵呵呵,听我的话,如果你听我的话,我我就不会让你忍受折磨滴!”
我撇了撇嘴。
邹清的眉梢一挑:“嗯?”
邹清把笔放在我面前,我无奈之中把自己的名字给签在上面了,我的名字就放在了谭樊后面,我就是第四个想破案的人。
邹清看到我的名字潇潇洒洒地写在上面,释怀地朝我笑了笑,这个是止泄镇痛的,吃了就见效。
我把邹清的药吃到肚子里面,这鬼药还真是奇怪,入口即化,我的肚子还真不疼了,简直泻痢停还要管用。
“好了,你你可以看笔记了,可以从头看到尾了!”她朝我笑了笔,往操场上面走去了,看那些户外活动的病人去了。
回去的时候!
我途经那几个孤独症的房间,看到了他们在书法家、画家、裁缝都在忙自己的事情,我走过去的时候,或者是我自己的脚步声惊动了他们。
他们不约而同地回到了窗户面前,朝我走过来了。
我第一次正面接触这几个孤独症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