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无情啊。”

“不懂你有什么立场说我，这旅游的太糟心了，明后天我就会离开，你想要做什么就做吧，反正我不想再被人当做资源建筑了。”

“你这就离开了？不等等看后续的发展？”

“我疯了才会觉得有你这种强干扰的情况下还能够顺利的建成理想乡。”

“那道具不要了吗？”

“一次性用品，他们会自己慢慢消失的。”

“这样啊，那么，祝你一路顺风。”

“有缘再会。”

众所周知，涉及到国家级别的变革，没有一两年的时间，没有大量的人手，想要见到初步的效果都是十分困难的，更何况还有个别有用心四处点火的存在。

人的思想的改变，总是需要一个过程的，哪怕是超凡厨师可以迅速的塑造一批知识分子，但是道德与信仰是不能速成的。

人的三观成型之后想要改变，除非是塞进去相当于另一个人记忆，认为塑造穿越者，不然想要让浪子回头，不是讲故事，说道理就行的。

没有哪一个人生来就想要做坏人，也没有人会教人要为了作恶而作恶，只不过发现这世道不做好人活的更容易，做好人更累也更容易惹麻烦之后，出于趋利避害的本能，一步步变成了曾经厌恶、痛恨、恐惧的存在了。

除非是抱着破坏、毁灭或者是灭绝之类的想法，不然从种子到成材，养料不能匮乏，时光也是必须的。不然过量的肥料，只会烧死种子，而不能让其茁壮成长。

一句“不是你撞的为什么要扶”，对道德建设的毁灭，不仅仅是一次道德滑坡，更是持续的打击着见义勇为的美德——不论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人心的冷漠，也不是一日之祸，一人之灾。

就像是迪亚和二代米龙疑惑的那样，“愿意为了他人牺牲的人，真的存在吗？”

牺牲，古代是祭品，而原始的祭品是猎物，甚至是人——奴隶，战俘，室女……

那个时候，成为“牺牲”都不是自己愿意的，因为这意外着对自身的极大损害，而对于生物来说，除了繁衍，极少有事情是重于自身存续的。

但是随着文明的发展，牺牲，不再是强迫他人的奉献，而是变成自愿的付出，也逐渐成为了一种高尚的品格。

而一般来说，高尚之所以是高尚，就是因为愿意去做的人少，能够做到的人少，能够坚持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速成的伟大，虚构的牺牲，在现实的苦难面前，可能崩塌的迅疾如风。

就像是武侠之中迅速堕落成为反派的“名门师兄”，宋青书那种，又或者是像袁华、又或者喊王总好的那个高材生。

道理不是不懂，但是真的事到临头，屈服起来也贼快。

毕竟成为英雄这件事情，冠冕堂皇的话谁说起来都轻松，但是真的对比自己的生命，孰轻孰重，谁的心里都有一杆秤。

而且自己当英雄是一回事，自己的家人成为了英雄……

除了骄傲之外，伤心也是免不了的。

如果有的选的话，没有人希望自己的家人变成铭文，变成相片，变成再也见不到回忆。

这无可指责，也无可非议。

白夜不知道无数个食用了包子的人，有没有哪一个悟道成为屠龙勇者，有没有哪一个想要改天换地。

反正这一点而都不武侠的世界，白夜不想要再呆下去了。

……

回了诸天塔，因为白夜的提前退出，自然收益也没有多少，称号什么的也没有多出来。

白夜也没有在意，去交易广场淘新钥匙去了。

然后，白夜就听说有个人看书的时候刷到了《魔法种族大穿越》，然后因为主角天龙篇的行为大开眼界。

花费了不少积分，专门研究怎么用诸天塔允许带进去的工具和材料，制备类似O五。

又花大功夫将邪能精粹与天魔解体结合，弄出了寿命低至两年的低成本武林高手育成手册——主角越级打十个那种。

又结合了经济学上的各种经典犯罪案例，研究出了一个适合武侠背景的团伙……团队方案。

然后因为组织能力太强，药物的毒性过于厉害，致幻的效果过于牛逼，团灭了几乎所有的剧情人物。

关键是他还把这东西做成了廉价的攻略，到处售卖批发，生怕别人不知道。

然后？

就像是曾经封禁超越时代的热武器一样，试炼世界的禁运名单的分类与种类又多出了一些。

毕竟诸天塔是不鼓励这种破坏性开采的，这样的瞎搞，除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之外，其他人都是很难赶趟的——娘化是算是特色开发，不算破坏性开采。

但是干掉所有剧情人物，还是基本依赖超时代，非本土的，透支性的功法与道具就不提倡甚至会被打击了。

然后辟邪与葵花之类的功法修行者也被连带打击，明明是武侠世界观的人，但是似乎不转修的话，许多武侠世界都进不去了。

或许也是那个制作攻略的人的想法？

白夜不理解，并且大受震撼。

比起白夜制作假冒伪劣的钥匙才影响了副本钥匙均价不同，这位不知名的人士是引起诸天塔的规则打击了。

两者之间的差距的话，白夜是通过售卖大量假冒伪劣的产品，从而让人对于产品的真实度产生了疑问，进而导致了产品的总价格降低。

而那位，是因为方法的门槛过于的低下，收获过于暴利，对试炼世界的损伤过于沉重，以至于出台法律，明令禁止。

就像是最赚钱的方案往往被列入了法条一样，这位大佬以几篇攻略，达到了让自残性功法与道具的跨时代，跨空间的成本，由原本的昂贵，提升到了违禁的程度。

因为诸天塔也并不追溯过往的缘故，某些爆种的东西可能经此一役彻底绝版。

就像是某一个为广告法的完善，某种意义上立下了汗马功劳的大佬一样，他一直的追求，就是不违法的前提下，取得最大的广告收益。

当然，现在传播谣言犯法了，再想搞事情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你买不买啊？站好久了。”

“买，武侠钥匙你这里有的都给我来一份。”

“……啧，节哀。”

白夜觉得他们可能误会了什么，不过白夜也不可能脱裤证明自己没有练葵花，自然只有匆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