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收拾的时候,我看到里面有个关着门的小房间。一张床,一双拖鞋,一副牙具,你是一个人常年住在这里的对不对。"
洛姐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一个人生活,还要一天二十四小时全年无休被困在同一个地方,如果换成一个正常人,那肯定是要疯的。"
“你没疯,所以你不正常。"
洛姐神色有些紧张。
她喜欢聪明人,但是不喜欢太聪明的人。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谁愿意把自己的内心彻彻底底的暴露在阳光下供人观赏啊!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说说吧,遇到了什么事。"
韩秋见对方不说话,知道被自己说中了。
"我是医生,心病也是病。"
"没有必要。"胖胖的大姐忽然开口。"我也是医生,我知道自己有什么问题。"
"既然知道,那为什么不解决?"
“因为解决不了。"她眼神有些愤怒。“就算是医生,也不所有的病都能解决的。"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心病不是病!"
“心理医生算是医生。”
"那要是我不想解决呢!"
脸色苍白,情绪激动,语气坚定。
她浑身颤抖,看向韩秋的目光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剧!
"医生又怎么样!就算我是病人,也有拒绝的权利。"
韩秋哑然,他看着对方的眼睛,连忙把自己的身子给转过去。
哗哗哗!
身后传来纸张摩擦纸盒的声音。
洛大姐,哭了!
“那个,有人在吗?"
医务室的门口,一个短发女孩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
她的目光扫视一圈,当落在韩秋身上的时候,顿时露岀了几分欣喜。
看着她的表情,韩秋有些莫名其妙。而更让他莫名其妙的是,这个短发女居然冲着他走过来了。
"同学,你有什么事情?"
洛大姐似乎瞬间调整好状态,面无表情的开口问道。
短发妹子稍稍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
“那个,我那里疼,想要来治疗一下。我听我们班的同学说的,她早上过来,一下就好..…"
"姨妈疼?"
韩秋立马明白对方在说什么,偏过头来看向洛大姐。
毕竟人家是领导,自己只是个兼职,来的患者接受不接受还是要看她的意思。
"疼得厉害?"洛大姐问道。
"嗯,很难受。"
"看起来问题不大,回去吧,稍微注意一下就好。"
“不是,我想做个按摩。我同学说了,只要稍微按一下,几分钟就能缓解个七七八八。”短发女孩说完便趴在病床上,满怀期待的看着韩秋。"求求你,帮帮忙,我会给钱的。做女孩子其实真的很麻烦的。"
韩秋有些为难,倒不是说治病很麻烦,只是眼前的这种小毛病,其实真的不值得治。
痛经其实很难根治,跟体质有关,跟日常生活也有关系。
可以说,只要是个女人,基本上都会经历痛经,只不过有的人时间长,有的时间短。有的一辈子可能也就疼个一两次,有的来一次疼一次。
一个月只有三十天,姨妈也是每个月来一次,全校这么多姑娘
,就算疼的只有三分之,恐怕也要把这校医务室的门槛给踏破了。
到时候,就算韩秋二十四小时连轴转,怕是也难以处理啊。
唉,堂堂中医大师,沦落到专门给人治疗姨妈疼的地步,这要是说岀去.....韩秋想都不敢想。
“行吧,十块,等下走校园卡。"洛大姐深深的看了一眼韩秋,转身往里面去了。
韩秋无赖,只得走到床头,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软绵绵趴在那认人宰割的小绵羊。
虽然医生的眼中没有性别,但韩秋毕竟是个血气方刚的传统男生。轻轻薄薄的白色衬衫,黑色的丝带若隐若现.....这谁定的住啊
。一股热流猛地冲上脑袋,韩秋恨不得当场打套太极拳,好给自己静静心。
“你怎么了?"
后被一直没有传来按压的感觉,女孩抬起头,有些茫然的看着韩秋。
然后,她咬咬牙,看了看外面,一只手伸到衣服的下摆。
"是不是按摩的时候要把衣服脱掉,不然穴位不好找。那我现在就脱,你得帮我把那边的帘子拉上。"
"这小子的手法好得很呢,不用脱衣服。"
洛大姐的声音忽然从里面传出来。
“你大爷。"
韩秋暗骂,不过还是把对方给止住了,然后笑着说道:
"我只是在思考,你的问题应该怎么处理。"
“嗯?“
“你不是学医的吧。"
“不是,我是经济管理学院的,学的是导游专业。"
"那难怪,如果你学的是中医,应该知道痛经也分好多种的。"
"分好多种?可是我看药就么些啊。而且好像都差不多....."
"那是西医,中医和西医有一定的区别,对于病理的解释也不一样。比如说发烧,你知道西医是怎么解释的吗?"
“不就是身体岀了问题,免疫细胞和敌人在打架嘛。"
"是的。但你知不知道以前西医是怎么解释的?"
“怎么解释?"
女孩的眼里有些茫然。
"是人体的体温调节中枢岀了问题,只要把那个地方给恢复正常,那病也自然解了。"
"好吧,你跟我说反正我也听不懂。你先研究研究,我还等着按摩。"
"要是真的不行,我就把衣服撩起来,不过你得把那边的帘子拉上啊。"
韩秋咽了口口水,连续做了几个深呼吸,终于把内心的龌龊想法给压了下来。
作为一个单身多年的黄金单身狗,他当然有拉下帘子进行治疗的冲动。可惜医务室里面不是只有两个人,他就算想干些禽兽或者禽兽不如的事情,那也没什么机会啊!
"放松,我要上了。"
病床上的小妹子嘴角一抽,总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劲。
然后她就感觉到自己的后背传来了一股很大的力量,便张开嘴巴,"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嘶,疼,你能不能稍微轻一点。"
卩光当!
医务室的最里边,似乎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