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赌怪的孙子冯阳也注意到徐来手上拿的石头了,他噗嗤笑了一声,又故作热心肠道,“这位小兄弟,我看你还是换一块石头吧,这一块,我敢肯定你会赔的。”
“不必了。”
徐来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开什么玩笑,他观察过了,全场就他这块石头最小,藏的最隐蔽。
一看就是给他这种随便走走过场的人准备的。
被拒绝后,不仅冯阳觉得面子上挂不住,连一旁围观的都看不下去了。
“这什么人啊,好心告诉他还不领情!”
“你不知道吗?咱们江城大名人,最会吃软饭的家伙啊。”
“哦,他啊。难怪!”
冯阳阴阳怪气道,“诸位,既然人家不识好歹,看来是笃定石头有料了,不如一起去看一看!”
“好,走!”
这批人是跟徐来和黄语卉同一时间进来的,过了三十分钟,也到出去时候了。
黄语冉想出声阻拦,徐来却无所谓的耸耸肩。
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切割机面前。
这些人抱出来的原石一个比一个大,一个比一个重。就算成色不好,胜在面积大,总能值点钱。
徐来带来的石头跟他们的一比,就像颗鸡蛋。
冯阳体贴的问黄语卉,“别让黄小姐等着急了,你先来吧。”
实际上是冯阳又要抱自己的石头,又要抱黄语卉的石头,实在是举不动了啊。
黄语卉点头,“好吧。”
于是冯阳把黄语冉的石头放在切割机上,专业的叮嘱道,“直接用切的。”
于是切割师父很快,把黄语冉挑的石头切成两半。
开!
一刀切下,白的红的交杂。
“新疆且末糖白玉料!四千一公斤,这里至少十五公斤,六万起,翻了十几倍,恭喜黄小姐!我就知道黄小姐选的这块定出好料。”冯阳贺喜的同时,有意无意的把部分功劳拦到自己头上。
虽然从头到尾,这块石头都是黄语卉自己选出来的。
“真的!?太好了!”黄语卉低呼一声,发自真心的高兴。
六万块还不到她一个包包的钱,可赌赢的心情,价值千金!
她又故意朝徐来投出一个略带挑衅的得意眼神,成熟性感的外表下,掩藏着如此俏皮的一面。真叫徐来哭笑不得。
“冯阳眼光就是老辣啊!”
“冯阳自己选的这块,肯定也不赖!”
冯阳在一阵夸耀声中,乐呵呵的把自己的石头也搬到切割机面前,吩咐道,“直接切。”
开!
一刀切下。
色差,棉多,活生生的废料!
顿时,冯阳的脸色跟掉进了绿色油漆桶一般,从头绿到脚。
“怎么会这样,怎么回事!?”
周围都是来看好戏的,冯阳开出一块废料,比黄语舟这个新手还不如,他们今后又有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冯阳一双眼睛血红无比,他气得直踩脚。
赌亏了没什么,但在黄语冉面前丢了面子,冯阳心中升起一片阴云,面子上还要装一下,“胜败乃兵家常事。我看江城的大名人好像也等不及要开货了。我先让一让。”
说完,冯阳把位置主动让出,几十双眼睛又落在徐来身上。
反正都是看笑话,看谁都一样!
徐来从容的走上前去,把石头递给切割师傅。
“切吗?”
“擦吧。”
他这巴掌大的料要是切,价值直接跌一半。
旁边爆发一片哄笑,冯阳笑得最大声,“你还幻想着出好货昵?你别为难师傅了。赶紧切了事。”
“哈哈哈哈,这么小的料让师傅擦,杀鸡焉用牛刀?!”
徐来对嘲笑置之不理,坚持用擦的。
切割师傅抱怨的嘟囔了两声,只好用擦的。
随着表面一层慢慢擦去,周围的欢笑声渐渐消失,伴之而来的是惊恐的尖叫声。
“出绿了,出绿了!”
“帝王绿!”
“真是帝王绿,还是糯种帝王绿,发财了,发财了!”
那巴掌大的石头,已经被擦去一半的皮,皮下是凝重的湖绿色,晶莹闪烁,绿丝悬浮。
帝王绿是翡翠中的极品,糯种帝王绿又是极品中的极品。
徐来,赚大发了!
连黄语冉都不淡定了,她呼吸急促,眼眸里闪烁着盈盈波光。
“虽然不算大,但足够打两只镯子。一只镯子的定价,至少上亿。”
上亿!
这可是徐来掏了五千块钱入门费,哦不对,是黄语卉帮徐来掏了五千块入门费开出来的。
换而言之,徐来分文不出,直接入账两个亿!
这之后再开出任何料子,都是被帝王绿吊打的份。
周围全是冒酸水的,嫉妒得都没话说了。冯阳的脸更是比帝王绿还绿!
今日起,还什么赌怪的孙子。
筒直连一个一窍不通的上门女婿都不如!
徐来反而是最平静的,一点没当回事。
现在就算是有心人想嫉妒说两句,都找不出措辞!
他当场就让人把帝王绿打了两只镯子,一只揣进口袋里,另一只顺手递给黄语卉。
送给你。”
什么?
送给她?!
她收过的贵重礼物多了去了。
但这一回,好像跟以往的不一样。明明只有两只镯子,他还愿意分给自己一只。
如果两只镯子都拿回去,还能讨好一下丈母娘。
送给自己,又是因为什么昵?
“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盯着绽放着温润丽质的湖绿色,贵重的珠宝首饰,哪个女人看了不心动?
“没事,入场费是你付的。我能买到这个,还多亏了你。”徐来说了一个不容置喙的理由。
如果徐来打着借花献佛的旗号,想借此攀关系,黄语卉还真不一定会收下。但徐来明显是想撇清两人关
黄语舟心中有些微微酸涩,旁人巴不得跟她有纠葛昵,他倒好,一日情一日还!
算了,这礼这么贵重,哪里能还清?这样一来,就算她欠了他的。
于是黄语卉这才爽快的把镯子套进手腕上,大小正好。
绿中泛着蓝色调,绿得流油。
美得令人窒息。
作别黄语许之后,徐来直接来到覃七爷的办公室门口。
大门被一脚踹开。
房间内的摆设物件,无不彰显着奢华富贵。手工羊毛毯上,端正的跪着一道身影。
正是覃七爷。
覃七爷回到办公室之后,就跪到了现在。
此刻双腿已经麻木到没有知觉,他却不敢乱动丝毫。
一屁股坐在皮沙发上,指尖在扶手上若有似无的敲打。
“给我一个理由。”语气里透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覃七爷知道此时再敢谎报半字,恐怕人头不保。
他喉咙发紧,娓娓道来,“我对徐先生绝对忠心耿耿,没有半点他心。但近半年来,城北玄武的势力一直不断在赌石场干扰,我不胜其烦!业绩也是每况愈下,报表一天比一天难看,我情急之下,才答应了城北玄武的条件,每个月留出三日时间,他们只赚三日利,其余时间绝不骚扰。为了粉饰太平,我才做出如此愚昧的举动,我该死,请徐先生责罚!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