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的拳场是怎么回事,怎么混进来一个疯子?
“你啊。”徐来抬手看了看时间,现在快凌晨两点,“还有一个小时时间,你还可以跟你父母道个别。当然,如果你肾不好的话,再用三分钟的时间来一发。”
白奇邱顿时觉得是不是自己脑子有问题。
竟然在这里跟一个神经病白费口舌,他正准备打电话把几个手下叫进来。
徐来又问,“最近你很惦记夏冰雪?”
白奇邱手上的动作一滞,他恍然明白过来,“就是你三番两次打扰老子的好事?”
他前几次派人去绑了夏冰雪来,没想到几次都被人截胡了。
他愁得很不爽,但正好没时间,才放过了那罪魁祸首。
“没错,是我。”徐来点头承认。
嘭的一声,白奇邱把电话一摔,气急败坏道,“老子看上那妞很久了,特么的居然是你次次给老子搅黄了,行,今天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
“白奇邱,你真的不放过我?”徐来冷不丁问了一句。
白奇邱还以为徐来在向自己求饶,脸上掩不住的轻蔑,“你要是跪下来求爷爷我,老子考虑考虑,可以给你留个全尸。”
徐来突然笑出了声,“想办法让你自己有个全尸吧。”
“你!?”白奇邱更恼了,“你是不是瞎了狗眼,这是老子的地盘,门外全都是老子的人,老子可以一枪崩了你!”
就算是一条疯狗也会怕吧?可徐来竟然一脸轻松。
徐来笑着摇头,“跟你这种鸠占鹊巢的人叫板,很奇怪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徐来手指头轻轻敲在茶几上,“你白奇邱敢这么横,全是因为你老子的地位,我说的没错吧?”
白奇邱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还洋洋自得的笑了起来,“是啊。我老爸老年的子,快五十了才有我这么一个儿子,现在他老了,只有我这一个继承人,以后他的一切都是我的。怎么,废物,羡慕吗?”
徐来摇摇头,突然又笑出了声。
白奇邱嘴角抽搐,“你特么到底是在笑什么!?”
“我笑你说的没错,你爸是应该把一切家当都留给他亲生儿子继承,但你是吗?”
白奇邱仿佛受到了一万点暴击,“你特么什么意思?!你奶奶的,你特么说老子不是我爸的儿子!?”
这傻逼,是没脑子吗,竟然编造出这么荒唐的一个段子!?
徐来反而收起了脸上的笑意,戏谑的看着他,“很难相信吗?那如果我告诉你,你不仅不是你爸的亲生儿子,二十年前,你爸在外面的小三之一,早就生下了一个的儿子,如今在江城近郊的农村里住着,随时能来江城替代你的位置。”
“不,不可能。”白奇邱仿佛遭雷劈过,这太荒唐了!
徐来又悠哉的拿起一根新的雪茄抽起来,此刻白奇邱已经毫无心情再计较一根雪茄!
徐来的视线扫过四周奢靡的装潢,“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你爸疼你这个唯一的亲儿子才纵容你挥霍的,但是如果他知道你其实是他兄弟的儿子,你以为你还能活着吗?”
“放屁!谁特么告诉你的,胡扯!你敢到老子面前来胡说八道,待会儿我杀了你!”白奇邱双目猩红,已经快失去理智。
“我这里有两份亲子鉴定报告。一份是你跟白老爷的,百分之九十九不是亲子关系。一份是白老爷跟小三儿子的,百分之九十九是亲子关系。如果我把这两份报告给你父亲,你觉得会是什么结果?”
“你,你胡说,你怎么可能有那种东西!?”白奇邱嘶吼起来。
这绝不可能!
这无疑是把他二十多年来的生活全部推翻了。
“你有三分钟的时间打电话求证。”
白奇邱心里很乱,他不应该这时候给母亲打电话,这是在纵容徐来的嚣张气焰。
但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电话通了。
“喂,儿子,找你老妈干什么?”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
“妈,你现在在哪?”白奇邱不爽道。
白奇邱的母亲对白奇邱蛮横的态度早就见怪不怪了,“妈在做指甲昵,到底怎么了,没钱了?拿五百万去花花。”
“妈!你告诉我,我是我爸的亲生儿子吗?”
噗通!
电话那边传来一道闷响,好像是谁从高处摔到地上。
“你,你说什么!?”白奇邱母亲好不容易回了话,声音却在忍痛,又夹杂着慌乱。
“妈,你赶紧跟我说实话!我是不是我爸兄弟的儿子,你说啊!”白奇邱咆哮了起来。
“你,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你是听谁说的?这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妈不是故意的,妈当初也是情不自禁,当时知道的人都死了,为什么你会听到这些事!?”
白奇邱母亲语无伦次的昵喃,像一颗深水炸弹在白奇邱的心里爆开。
这一切都是真的,他果然不是老爸的儿子!
“喂,儿子,儿子,你听妈说,你千万记住妈的话,这件事情无论如何不能让你爸知道,要是知道了,你我都彻底悔了,没救了!”
白虎帮能多年盘踞白虎帮,全靠白父毒辣的手段。
要是那些手段施加在白奇邱和他母亲身上。
如果让白父知道真相,那便是会十倍,百倍的折磨他们母子。
要让他们母子把这二十多年的荣光都偿还回来,还会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白奇邱手上的电话不知道何时挂断。
他垂头丧气的样子,如同一条丧家犬。但回过神后,一双嗜血的眼睛死死盯着徐来。
徐来却一点儿不介意的迎上他的视线,还说,“你可以在这个时候灭我口,看起来是最安全的。但是我要提醒你,我死后你记得检查一下,我身上到底有没有报告。我也不会让你等得太煎熬,因为如果我今天没有在凌晨五点前带你去警察局,那两份报告就会自动在每天早上九点发到你父亲的邮箱里。”
“当然,还有很多其他的方式,总之能保证让你父亲知道,你要赌一次吗?”
徐来把选择权送回到白奇邱的手上,白奇邱非但没有感动,而是更强烈的恐慌!
赌?
他怎么敢赌!
他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一想到自己的骄奢淫逸的日子就此到头了,一口郁气堵在胸口,整个人就快要失去理智!
几乎不用徐来再提醒,此刻白奇邱也知道该做什么。
他步子沉重的走向徐来,噗通一声,笔直的跪在地上,“我求求你放过我,你要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此时,房门“嘭”的一声再次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