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话谁不会说?你说肖鹏是矫揉造作,我还说你是为老不尊,嫉妒别人才华呢。”庄梓瑜呵呵冷笑,别看他平时笑哈哈的,好像老顽童一样,其实他要是真的看不顺眼某个人,绝对会跟这个人死犟到底。
很不巧,谭墨就是庄梓瑜眼中最看不顺眼的人。
“哼!庄老鬼,你就知道逞口舌之力,我倒要看看等会他会写出来什么东西!”自知说不过牙尖嘴利的庄梓瑜,谭墨脸色阴沉的甩了甩袖子,望着场中找到自己在角落的位置的肖鹏,满眼阴鹜。
“这个小子,别以为有庄梓瑜这个老鬼撑腰,你就可以得意,我告诉你,我看不顺眼你,你就别想拿到好的成绩!”
肖鹏毫不知情,自己无缘无故就让人记恨上了,而且还是一个评审。
不过,就算知道了肖鹏也不会太过担心,对于他来说,只要写出来的东西能够打动众人,评审难道还能犯众怒强行把自己淘汰?
“第一关的题目就放在各位参赛者的桌子上,请各位仔细查看,比赛的时间为一炷香,请各位注意时间!”主持人说话的时候,一个仆从衣服的男子走到场地中央,点燃了那根插在香炉中央的香。
比赛开始!
场上的文人不敢耽搁,连忙打开盖在桌子上的白纸,翻看白纸上的题目。
“这一关的题目虽然难度并不算大,考研的仅仅是众人的基本功,不过,通过虽然不难,但是想要拿到高分也不容易。”场下有一些没有上台的老者捋了捋胡须,微微眯着眼睛望着台上神态各异的文人。
“按照往年的文师宴会,第一关的题目应该是经义的理解,典故的默写,这一点考究的就是文人的基本功扎实不扎实。”
“一般来说,稍微在学堂上过几年学,看过几本书的人,基本都能够写上不少,因此这一关,难度不大。”
台下现在微聚了不少的记者,都是本地比较有名的大媒体,其中就有南湖电台的采访记者。
南湖电台的采访记者名叫韩邦,地地道道的南湖人,京都传媒大学毕业,应聘到了南湖电台上班,虽然还处于实习期,工作压力很大,但是对于记者这个行业,他却始终保持着高度的热忱,原因无他,喜欢而已。
今天,他代表南湖电台前来参加文师宴会,就是为了采访几个天赋比较优秀的文人,但是让他有些失望的是,在场的都是一些成名已久的文人,本身话题性并不怎么大,眼镜后面的目光扫视整个舞台,最终一个坐在角落地带的孤单身影,映入了他的眼帘。
“这个人好奇怪啊。”韩邦有些惊讶,周围的文人都在急急忙忙的在白纸上写着什么,唯独这个坐在角落地方的年轻人一笔未动,撑着脑袋在打盹。
这家伙,难道是破罐子破摔,仅仅是过来走走过场?
不怪韩邦会这么想,毕竟文师宴会本来就就是一个比较重要的宴会,无论是哪个参加的文人,基本都是全力对待,但是像肖鹏这样第一关就打瞌睡,一个字都不写的,怎么看也不像是想要参赛的样子。
韩邦调整相机,对准了角落地方的肖鹏,虽然不知道这个年轻人叫什么名字,但是敢在文师宴会上面这么明目张胆的打瞌睡,这家伙绝对是个话题人物!
肖鹏不知道,自己现在已经被不少人关注了,他现在正在发愁呢,看着白纸上的问题,肖鹏满脸无语。
“子产听郑国之政,以其乘舆济人于溱洧。
孟子曰:
填空并且释义,且注明出自哪本书第几章节。”
我去,我要是会这个我还至于做这么多事情吗?我早就开坛做圣人去了。肖鹏望着试卷,哑然无语。
题目认识他,但是他却不认识题目,世界上最悲哀的事情莫过于此。
往下看了几道题,全是莫名其妙的题目,肖鹏砸了咂嘴巴,翻了翻白眼,随后就把试卷扔到一边,撑着下巴无聊的望着别人。
没法写,完全不会!
不过,肖鹏看其他的人一个个奋笔疾书,满脸专注的样子,显然这些题目对他们来说都太过简单,以至于他们都不屑于思考,直接就全部写了下来。
整个场上其他的文人都是认真答题的样子,就肖鹏吊儿郎当,还有闲工夫东张西望,顿时就成了全场的焦点。
“这家伙东张西望的,是不会写还是不把这题目当一回事?”庄梓瑜嘴角*,看着肖鹏,心底打定主意等会让这个小子好看。
文师宴会第一关就乱搞,连他都卡不下去了,那些敌视的人还用说?
“呵呵,这就是你看好的年轻人?”谭墨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嘲讽的笑了笑,“果然是个人才,在第一关的测验面前,居然如此轻松随意,连笔墨都舍不得动,这是成竹在胸,觉得自己稳操胜券了,还是看不起我们出的题目,觉得太简单懒得写了?”
“你难道不知道有些人就是需要先调整一些才会动手的吗?”庄梓瑜可不会输了面子,哼了一声,略有些焦急的望着优哉游哉的肖鹏。
“你这个臭小子,看我等会怎么收拾你!”
庄梓瑜咬牙切齿,害他在死对头面前丢了这么大面子,等会比赛结束了,一定要好好收拾一顿这个臭小子!
一炷香的时间过得很快,庄梓瑜看着肖鹏磨蹭了大半天,才开始在答卷上面写了一些什么,庄梓瑜顿时松了口气,写了就好,只要不是一笔未动,那就不至于被损的太惨。
“哈哈哈,这种人才,真是难得啊。”一直关注肖鹏的谭墨自然知道肖鹏并没有写太多的东西,顿时老怀宽慰的笑了起来,异常的解气。
“哼,得意什么,不过是题目太简单,所以不屑于解答罢了。”庄梓瑜不服气地说道。
“事实如何,等会自然会公开,你这庄老鬼说什么都没用。”谭墨冷笑道。
现在肖鹏等人已经交了卷子,事实已经无法改变,庄梓瑜还要在自己面前嘴硬,不过这也说明了这老鬼心里面慌得一批,谭墨心中顿时赵畅了不少。
“这个年轻人,好像并没有写多少东西啊。”拿着相机对准肖鹏的韩邦楞了一下,他拿着相机看得很清楚肖鹏写了什么东西,无非就是名字而已,韩邦嘴角抽了抽,在文师宴会交白卷,这位年轻人简直就是文人世界一股清流啊,敢做别人不敢做的事情。
其实他哪里知道,肖鹏是完全不会呢?况且肖鹏本身对这种题目也不屑一顾,这种需要死记硬背的东西,本来就不是肖鹏喜欢的,而且就算需要,肖鹏只需要看几眼就会记住,完全不需要怎么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