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好神奇啊。”白乔在一旁感叹道。
尤其是我,曾经多次喝过这种液体,不过都没有这一次的明显。
“可惜,这些还不够,若是这种东西足够多,我们应该可以在这天寒地冻中行走。”李师师也在可惜。
我在一旁出神,之前我喝过野人酿制的饮料,虽然效果差了一点,但毕竟是有效果的。
“哎,只可惜没有原材料拿不到啊。”我暗自摇摇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很快,我们来到了之前的分叉路口,前方有四个方向,其中一个是生物足迹最多的,也是我们最不想涉足的,另外一个就是我们刚刚去过的死胡同。
剩下的两个,一个是最左边,一个是最右边。
看起来,左边的路是四条路最宽的。
几个女人看着我,明显让我做决定,最后我选择了最右边。
这条路,和我们之前走的没差别,但是半路居然看见了几头体型修长的袋狼。
我走过去,用唐刀捅了捅它们,发现果然是被冻死在路上。
这里的地势,更加靠近地面,所以我们确实感受到了一种冻彻心扉的冷。
而且,这里的冰雪融化了不少,大地清晰可见,走在上面,寒意更甚之前。
这一段路,我们足足走了两个小时,但是前方依然是死胡同。
我看了看四周,发现并没有坑洞,不免有点失望。
回去的路上,几个女人又有些崩溃起来。
顾妖娆回头扇了我一巴掌,然后抱着我痛苦起来,喊道:“为什么我会怎么惨!”
“我好想离开这个地方!”
“我为什么要受这样的罪!”
“张锐!!!”
我默默抱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说实在的,现在的我也已经精疲力尽,全凭一股信念支撑着我。
囡囡也哭了,抱着李师师,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令后者的脸色接连变化。
白乔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膝盖,披头散发,不断大喊,发泄心中的痛苦。
顾妖娆摸着我的脸,因为天气的原因,她的五个指印格外清晰,像是烙印在我脸上。
她接着又打我,整个人疯癫了一样,我为了不让她乱动,直接从后面抱住她。
这一下,顾妖娆才安静了不少。
“张锐,你给我一刀吧。”顾妖娆情绪无比低落,又开始歇斯底里起来。
我低着头,看着怀里的女人,感受到对方的娇柔与澎湃,忽然拿出一把匕首,抵在她的胸前。
“张锐,不要!”李师师和白乔齐声喊道。
当然,我没有杀死顾妖娆,我只是让她感受一下死亡来临时,她到底会不会后悔如此结束自己的这一生。
结果,顾妖娆再次嚎啕大哭。
她跑到一边,对着岩石不停的挥舞自己的拳头,打到精疲力竭,打到双手被鲜血染红,才彻底停了下来。
白乔也发了疯一般奔跑,像个疯子,在雪地里撒泼,仿佛不知道疲惫。
我开始茫然的看着顾妖娆,看着白乔,看着李师师,看着囡囡,看着这座把我们大家困在一起的海岛。
“我们,一定要活下去。”
“活下去,才会有希望。”
“希望,可以走出这座小岛。”
这些,曾经都是我们一遍一遍在内心告诉自己的话,可现在,这些也都是令她们崩溃的原因之一。
这片雪地开始渐渐沉寂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顾妖娆又过来抱着我。
她在我耳边喃喃道:“我要称霸这座荒岛!”
我身体一震,木然的看着她。
“等我称霸荒岛的时候,我就把自己给你。”
我身体再震,瞪着顾妖娆,这貌似诱惑很大啊。
“那就这样约定了。”
顾妖娆用手指挑了挑自己的头发,一时间,像是精神分裂了一样,神采风扬,看得我浑身一哆嗦。
这一天开始,我发现每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
李师师更加沉默,白乔变得格外专心,顾妖娆的脸上微笑多了,囡囡也变得更加倔强。
而我,总想着该怎么帮助顾妖娆称霸荒岛。
夜晚,我们就在这条死胡同休息,附近的碎石很多,我们搭了一座墙,点上篝火,一点不用担心袋狼的出现。
因为外面,温度低的可以杀死细菌。
我们紧紧挨着彼此,瑟瑟发抖的度过了这一晚。
第二天,我们重新回到分叉路口,这次,我选择了最左边的那条路。
其实这个时候,选哪一条路都一样,我们都不会离开这片峡谷,除非外面的温度有所回升,否则出去,还没走到山谷里就变成了冻干。
只是,我确实有些担心山谷里的两个女人,怕她们等太着急,会出现什么不可预测的危险。
这条路,我们同样走到底,结果依然什么都没有。
那么剩下的,就只有那条布满了野兽足迹的山谷。
“确定要进去吗?”这会,轮到我问她们。
因为顾妖娆一定坚持进去看看,说这是称霸荒岛的一步。
“称霸和找死,可是两回事。”我白了她一眼,实在有些头皮发毛。
这条山谷外,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足印,总觉得我们即将进入了一个兽窝。
“可是,你不觉得,这些袋狼那么活跃有问题吗?”顾妖娆问道。
“天气那么冷,一般的野兽如果不是目标明确,都不会出来,可这些袋狼,居然会在这条峡谷里进进出出。”
顾妖娆的推测,确实很可疑,而且我们在这条峡谷的外面,看到了许多抓痕,看起来像是袋狼用自己的爪子挖着石头。
我仔细看了看这里的岩石,发现并没有什么特别,还是那种灰色的石块,十分容易吸收水分,像食品包装袋里的干燥剂。
“走!”顾妖娆一马当心,我跟在后面胆战心惊。
没走多远,我们就发现,这条峡谷两边的岩壁上有许多小裂缝,看起来就是袋狼挖出来的。
有些大一点的地方,甚至可以容纳我们进出,四周也都是密密麻麻的爪痕。
“这些袋狼究竟在做什么?”
“难道它们就是大自然的拆卸工?”我的脑海里顿时多出了几个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