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斧头帮时不时救济百姓,所以人气一度高昂,兴旺了百年之久。
就在百年之后,这位金不换的散修圆寂之后,其子金大牙却只顾享乐,坐吃山空,帮内管理腐败,如金字塔般层层剥削,资源捉襟见肘。
加上有人趁机冒充斧头帮做了许多伤人劫道之事,斧头帮在此地的人心一落千丈,近几年便被玄天宗除名,甚至派人围剿。
而这次,司空落长老要所有帮众到岳阳城内集合,复兴斧头帮,显然是有什么大动作。
邱寨主叹了口气,无奈道:“原先我也希望能进入玄天宗那等宗门修行,但人家那般大宗门名额有限,又怎会轮到我。于是,我便加入了斧头帮,才知道这些事。近几年,玄天宗派人围剿斧头帮,东躲XZ......
若是可以,谁不希望自己行侠仗义,可这现实就那么操蛋,大家都被迫摆立场。
世道不公,若是不进入斧头帮,成为中立散修,就是与双方为敌,命在旦夕。”
山贼众方才听着邱寨主的分析,深有感触,他们为什么落草为寇,因为没活路了啊。
但他们纷纷表示,并没有做出伤及平民之事,反而是那些冒充者做的极多,还袭击商队。
张参内心不免有些惊讶,邱寨主竟然背台词背得如此之好,方才这么长的内容都被他讲得清清楚楚,想必也是用心之人,未来可用!
“谁不希望自己行侠仗义,打抱不平?说得好!“
他顿时心有所感,一脚迈上岩石之上,望着远方层层叠叠的山峰,此刻他的身形刚好挡住了阳光射来的方向,在周围之人眼中张参身上仿佛披着一层淡淡的光辉,。
“那是光!”有人在人群中惊叹道。
“司空落长老是传闻中的光!”又有人提起。
张参笑了笑,这里是修仙的世界设定,并没有奥特曼,光之力什么的太幼稚了。
他只是回头,以一种极为慈祥的目光望向方才说话的人。
“这修仙界也与那武侠江湖一般,奸诈之徒蝇营狗苟,道貌岸然伪君子,着实可恨!且看我掀翻了天,让这些真小人无所遁形!”
“吼吼!”
山贼众再度振臂高呼,这一次,他们是在为自己呐喊,仿佛在释放内心早已压抑许久的猛兽。
张参扫过一个个眼前这些可爱的人们,这些渴望成名的年轻群众演员们啊,竟然与他有几多相似。
他突然有股激动的情绪要涌上心头,他突然诗兴大发。
“你们这些刚踏入修行不久的淬体境年轻山贼啊,我有话要说...”
张参深呼吸一口气,抬头缓缓望向天际,
“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修行岁月催,
皇图霸业谈笑中,人生不过一场醉。
提剑跨骑挥鬼雨,白骨如山鸟惊飞。
尘事如潮人如水,只叹修行几人回。”
全场肃静,聆听着教诲,虽然他们并非完全听懂,但也能听出字里行间那修行之苦,那可是长老多年的感悟。
邱寨主觉得这诗甚好,好想拿小本本抄起来下次可以用上。
张参高举右手,一字一顿地用力说道:“修行再苦,但我等自当努力冲破这片黑暗,让这世界见证光明!”
半晌,众人才从张参震撼的言辞中恢复过来。
“嗯!“山贼众们纷纷用力点头,他们感觉到在长老光辉的照耀下,充满了力量。
加油,司空落长老,我们也会加油的!
......
分别的时候,原本邱寨主表示要跟着张参马车队前行,但他必须带着山贼众们,这些淬体境的家伙跟本赶不上马车的持续速度,他不得不选择留下来一路照顾他们,以防万一。
张参也知道,现在邱寨主可以赶紧领盒饭去医院治疗去了,也不强求。
跟着劳巧儿先后踏上马车,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回过头对众人说:
“这次的我是易容的,所以你们也没见过我真面目,所以严格意义上你们根本见过我,也并未拜在我旗下,懂吗?”
“懂了!”众人回答。
哎,希望你们是真懂了。
只有这样你们才能持续有盒饭领啊。
张参又想起了什么,大声道:
“别担心,假以时日,我必当强势回归,将以摧枯拉朽之势将旧秩序全部掀翻。”
以邱寨主为首,一干人等,泪流满面,挥手告别,张参离开许久,他们还矗立不动半晌,深为震撼,世间竟有如此勇于与诸多不公对抗的奇男子!
“老大,长老已经走远了。”瘦皮猴修士周耀扬凑过来小声道,“老大?“
他的老大——邱寨主依旧还愣在当场,回味着先前长老所说的种种谨言妙语,身体力行,这是仙家大帝之资啊。
他被瘦皮猴周耀扬这么一提醒,拿出小本子,迅速记上那首诗。
......
劳村长隐匿着身形,继续跟上马车,他好不容易设计好的通天大局岂会因为这斧头帮修士而破坏!
......
骨碌碌沿着山路继续行走的马车上。
张参拿起豹皮大袄,它竟能防御一品巅峰修士全力一击!
冷笑一声,他随即将豹皮大袄扎成一捆,弄成枕头模样,先行收起。
张参躺着试试。
这一躺,几乎将马车内部空间占了全部。
劳巧儿蜷缩耷拉在马车内一角百思不得其解,她从刚才开始便一直在纠结。
明明是她解了对方的毒,为什么对方却把回报给了张参?
“你真的是司空落?”她疑问道。
“不是,骗他们的。他们肯定认错人了。”张参直接坦言。
劳巧儿偷看了慵懒躺着的张参一眼,内心呵呵呵。
张参此时正躺在马车上,悠闲地翘着两郎腿,回想着刚才的一幕,他在复盘。
这场戏他直觉演得还算可以。
但是导演抄袭他的抢劫点子这回事,确实有些不道义。
不过还好,这一次抢劫是斧头帮之人,若是下次......
张参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弹坐而起。
“遭了!我有斧头、还有豹皮大袄,若此时出现另一波玄天宗的围剿修士,那我绝对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张参眨了眨眼。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这么乌鸦嘴了。
因为他这么一说,导演听到后一定以及肯定会抄袭他的灵感。
“不好,我已经说出来了!”
张参顿时有什么不好的预感。
他心思太过缜密就是这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