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界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既然对方直接表露身份,显然是有所倚仗,而如此有礼,显然有什么事要谈,作为一名五品金丹灵皇,劳一凡向来谨慎,他决定探测下此人真实底细。
“之前在岳阳城那滴真液的威力如何?”
劳一凡试图从皇甫崇的反应中找到一丝皇甫崇被道衍夺舍的蛛丝马迹。
皇甫崇回忆起当日,心中了然,原来那时是这位道衍出手,阻止了他一拳击向张参,否则的话,现在的他尸体都不知道在哪个荒郊野岭了。
“四品天师的实力自然是不同凡响。”皇甫崇恭维道。
但这恭维在劳一凡眼里,却是一种赤裸裸的讥讽,他本是五品金丹灵皇,也算是叱咤一方的修士,却受重伤无法使用灵力,实力勉强维持在四品境界。
不料反而成了眼前这位道衍嘲笑的根本。
“四品?”劳一凡淡淡道,“张参没告诉你我是五品吗?”
他在短距离之内施展开五品金丹灵皇的灵压。
皇甫崇动弹不得,555实际心里泪流满面,竟然有五品金丹灵皇作为护法,自己还是低估了张参的身份。
四品灵蕴境和五品金丹境根本就是天壤之别。
四品灵蕴境按古修的境界划分大概为筑基后期至圆满,由于天地灵气变化,修炼愈加困难,为适应灵气环境,才有新境界划分。
也就是说修行初期的修炼是越来越难,能踏入高阶境界修行的人越来越少。
灵蕴境圆满后,遭遇灵蕴道劫,筑道心,方可炼制本命金丹。
所谓一枚金丹定大道,而金丹境才是真正的大道之始。
若说在真气、真液都是自身法力的变化调用,而能调动天地灵气化为已用的五品金丹境,显然不可同日而语。
正常来说,一个普通五品金丹灵皇可同时对战数十名四品灵蕴天师,当然,前提是不要有无相天师这种变态。
对于皇甫崇的表情,劳一凡自然是看在眼里,松了一口气。
在谈判的时候,适当地拿出些底牌威慑,能让他在接下来的谈话中更占据主导地位。
至少,对方目前应该没有可以直接谈判的筹码。
“看样子张参似乎没有告诉你,你是真打算护着那小子吗?”劳一凡收回灵压,也不废话,直接用威吓的语气表示。
他的潜台词是{你若是护着张参,恐怕我得干掉你了},当然想要快速灭杀一名灵蕴境天师,势必需要调动天地灵气,可如此一来,一可能会引起不小动静,二反而会引发自身伤势反噬加重,境界再降,如此一来,反而得不偿失,劳一凡自然也是不想如此,至少在玄天宗之内不想如此。
皇甫崇有些语塞。
虽然张参发话了,可显然这位五品护法有些不愿意,要给他来点忠诚度等考核测试的不成?
考虑到此乃八大古族中最神秘的*族,如此做也无可厚非,皇甫崇鼓起勇气,点点头道:“是,接下来由我亲自来扶持他,前辈可以把这事放心交给我,绝对完成任务!”
劳一凡盯着皇甫崇的鹰钩鼻,冷笑了声。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千担心,万担心的这位道衍,不过是一个墙头草。
确实,他在岳阳城打西门茂时似乎表现出本身就是一个墙头草。
不过也对,对方现在面对的可是他劳一凡,曾经玄天宗最强的天骄之一,五品金丹灵皇,自然大部分人都是吓软了腿。
他可是七灵蕴纹入的金丹!
为保险起见,他还是确认了一句。
“你和张参认识多久了?”
皇甫崇答道:“认识...我们不敢说认识,也就...萍水相逢而已。”
他可不敢说跟张参认识,
劳一凡懂了,原来是张参这家伙无意中遇见过道衍,一直狐假虎威而已。
呵呵,害得他白担心一场。
“那我给张参的药...你知道不?”
“什么药?我没见过什么药?我什么都不知道。”皇甫崇摇摇头,他猜测肯定是道衍给了张参什么绝世稀有丹药,傻子才会说自己知道。
“真的吗?”劳一凡的脸色变得阴冷肃杀,吓得皇甫崇心里直哆嗦,随后劳一凡的脸色又再度变得柔和起来,
“你知道就好,这可不是你可以随便插手的事,如果你真要为我做事的话,我事后定有重赏。”
威逼利诱,双管齐下,最为有效之法。
果然,皇甫崇面露喜色,道:“前辈在上,我皇甫崇自当在这期间看好张参,不让他闯祸。”
“那就好,到时候我会盯着你们。”
劳一凡手一挥,一颗灵石落入皇甫崇手中。
“这是订金,良禽择木而栖,你倒是通透,此间事宜不可让玄天宗其他人得知。”
“晚辈自当竭尽所能。”皇甫崇见到手中灵石,双目放光!
虽然只有一颗,但这可是五品灵石,约等于一百颗四品灵石,一万颗三品灵石!
没毛病,五品金丹大佬一出手就是大手笔!
......
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
接下了道衍任务的皇甫崇在回授师专属住所的路上,他的心情颇为愉快,他不免为自己当时在岳阳城的举动点赞。
他何等幸运,竟然接触到如此逆天机缘,勾搭上八大古族的*族这条线,简直犹如开挂,如同主角一般!
“西门茂啊,西门茂啊,你活该被抽脸!”
......
阴荡山,西门洞府之中。
四品灵蕴境的牧天成正恭身站立。
而他前面则是西门茂正在他那位金丹太爷爷面前大哭特哭,一把鼻涕一把尿的,突然鼻子被鼻涕呛住,连打十几次喷嚏而不出,差点被鼻涕呛死!
刚施展法术为曾孙子疏通鼻管的金袍老者怒意大起。
“这个皇甫崇!竟然如此对待我交待他的事。早知道让天成你去接了。”
“师尊,我已经约战了那皇甫崇,到时候我会给您以及您曾孙子消消气,不把他打成瘫痪誓不罢休。”
西门茂得势不饶人:“爷爷啊,你看这个幕后主使司空落实在是可恶,爷爷你一定要替我出口气!”
“哼!牧天成,你且在宗内替我照顾好小茂,且让本灵皇回岳阳城亲自会会这司空落!”
“太爷爷真棒!”西门茂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今次岳阳城被无相这个家伙搞得鸡飞狗跳,我若是不回去,岂不是,还有,刚听你所言,我也想知道知道你叔叔西门听雪到底在干些什么玩意!”
话音刚落,只见这位老者将自己用一张金袍裹住全身,随后化作一道金光飞离洞府而去。
“师尊,那我就带小茂回外门住处了?”
“师尊?”
“太爷爷?”
见师尊早已变成夜空的一道流星,牧天成便带西门茂前往外门的住处安顿。
牧天成送别西门茂进屋,叹了口气。
“像,太像了!”
他在今天第一次见到西门茂之后,便有一种强烈的感觉。
“师尊的家事,未免太过狗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