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顺心中一惊:“那不是孙策崛起的地方嘛!”
知道这一刻,高顺终于的开始佩服这个时代的才子了。
田丰只怕还是第一次出冀州,但如今仅仅凭借自己掌握的一些信息和一张地图,就直接精准的为高顺指出了一处大展宏图之地,实在堪称大才!
高顺抱拳道:“多谢元皓指教!不过,还有一事困惑,扬州之地,距离太远千里迢迢,想要过去,只怕并不容易,沿途各处阻隔,万一遭人算计,只怕要全军覆没!
而且,高顺离去,定然有部分百姓跟随,不可背弃,此事还请元皓想个法子!
另外,何时走,如何走,可有对策?”
田丰沉吟片刻道:“公子大仁,不忍背弃百姓,也不是不可,不过过程自然要艰难不少。”
高顺大喜,赶紧追问:“元皓以为当如何去江南?”
田丰苦笑一声道:“那样的话,只怕公子就必须先往洛阳一行了!”
高顺不解,问道:“为何要去洛阳?”
田丰叹口气道:“若是要带上百姓,还要尽量安全,大军移动,必然动静不小,唯有有朝廷诏令才行,公子只能先去洛阳。听闻您曾今是吕布麾下,如今吕布已经是董卓义子,甚得倚重,看来,你只能先去找吕布,请他说服董卓,将你封为江南某处太守,至于人马,和百姓,届时分散过去,倒是可行。
不过,如今朝廷局势危急,只怕公子一去,短期难以脱身,可谓步步危机,等你再去江南,定然也是险阻重重。”
高顺沉默,要再去找吕布,吕布必然高兴,但眼看就要出现很多历史大事,他要怎么脱身啊。
高顺盯着江南的地图,最终手指点向一个没有地名的位置。
“元皓,此处为一处小县城,名为秣陵,但地处要冲,听闻背靠一座大山,是一处风水宝地,又有长江天险守护,只要训练一支水军出来,便可立于不败之地。
附近沃野千里,物产丰盛,靠近丹阳,兵员充足,唯一问题就是百越贼盗成风,需要整治一番。倘若,我不能脱身,便表元皓为秣陵县令,如何?”
高顺忽然问道。
田丰猛然抱拳一躬到底:“多谢公子信任,田丰愿效死劳!”
“好!”
高顺哈哈大笑。
高顺赶紧大喊:“来人,送一坛酒进来!”
没多久,就有一名亭亭玉立的宫装女子身材婀娜的走了进来,抱着一坛子酒放下:“公子,酒送到了!”
听着声音特别,高顺抬头一看,顿时都愣住了,竟然是嘎丽儿!
原本见惯了她一身戎装,此刻见她一身宫装顿时惊艳无比。
“怎么是你?其他人呢?”高顺有些奇怪。
嘎丽儿淡紫色美眸斜瞥了一眼田丰道:“其他人都被公子罚了,禁闭的禁闭,挨皮鞭的挨了皮鞭,没人了,现在奴家就是公子的婢女!”
顿时,不光是高顺一时语塞,就是田丰也是老脸通红一片。
田丰赶紧起身躬身一拜:“一切都是田丰之错,还望姑娘恕罪!”
嘎丽儿翻着眼睛道:“奴家如今只是公子的婢女,可没胆子怪罪大人,只要你能从此忠心为公子谋划前程,其他都没什么!”
高顺脸上发烫,赶紧道:“嘎丽儿,那个……酒放在这里就好,你出去忙吧。”
嘎丽儿却是说道:“天都黑了,难道你们不吃点饭在谈论天下大事吗?”
“啊,天黑了?”高顺震惊,他没想到自己还有一天能跟人交谈忘记了时间的。
果然走到门口一看,还真是已经天黑,一拍脑袋道:“嘿,那就先吃饭,吃完饭再谈!”
田丰对着嘎丽儿也是极为不自在,赶紧附和!
“公子和田大人要不要吃烤羊肉?”嘎丽儿再问。
高顺顿时喜上眉梢:“要,那就让人找查木涵过来,让他烤肉!”
嘎丽儿再次美眸一翻道:“奴家又不是不能烤,公子不是吃过的么,难道现在看不上了?”
高顺再次尴尬:“没有!没有!求之不得!美人烤肉,定然可口!”
嘎丽儿俏脸,嘟囔道:“原来你还知道人家是美人,也舍得杀,还以为你看不见呢!”、
说完扭着小蛮腰就出去了,留下两个大男人四目相对,二脸尴尬!
吃着喷喷香的美人烤肉,喝着美酒,两人直接彻夜交谈,再次商量各种细节问题,这一谈就是一夜。
等到天明十分,两人两眼通红,却是兴奋无比。
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不外如是。
此刻高顺和田丰已经定下了各种细节问题的应对之法,也都有了一个全局的考虑,心情大好。
高顺也终于的对这个时代的人才有了一个清晰的认识,一流谋士,的确不凡。
仅仅一个田丰就让他眼前豁然开朗,很多看起来麻烦的问题被对方一语点破要害,顿时就有了解决办法,让他不佩服都不行。
如此想来,那些诸如、郭嘉、戏志才、荀攸、荀彧、程昱、法正、张昭等人,定然都是极为厉害的高人。
果然,多读书还是有用的。
想到一流谋士,高顺忽然就想到了没有请到的沮授来,这才想到,他至今还没有机会找王凌和郭淮询问关于沮授的事情呢,要是能把沮授也请来,那就舒服多了。
一边急忙让人人去找两人过来,一边转头问田丰道:“元皓,你可知沮授此人?”
“公子也知道沮授沮公与?”这次轮到田丰惊讶了。
高顺也是意外道:“我那两个不成器的徒弟没有跟你说起过我也想要请沮授前来?”
田丰一拍大腿道:“唉,你那两个小家伙口风真紧啊,这么长时间也没说。他们只说曾今去拜访过一个人,他们没说,丰也就没问,要早知道是找沮授那家伙,田丰就是给公子绑也把他给绑来!”
高顺只能摇头苦笑,这事弄得!
很快,郭淮和王凌,一身匆忙的跑来拜见。
一进门看到高顺跟田丰都是两眼通红,跟兔子似的,大厅里一片狼藉,羊骨头,酒坛子,随处乱丢,满脸满手都是吃完肉的油腻,两人面面相觑,不知何事。
“师父,您这么早招徒儿来,有何吩咐?”郭淮问道。
高顺板着脸问道:“让你们去请沮授先生,为何一直不来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