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顺的治理下,青州日趋太平,盗贼销声匿迹,百姓安居乐业。
其他各州县百姓富户担心遭难的人纷纷迁移前来,将这里当成了一方乐土。
而高顺也下令不予阻拦,全部接收,然后给予安置,倒是让青州更加繁荣起来,人口也快速增长。
青奴众女也慢慢带出了一批弟子,养蚕织锦的事情也就慢慢交给她们去做,自己则是慢慢返回高顺身边,再次做回了大家小姐的日子,只不过时常回去探望,日子倒也过的自在舒心。
高顺虽然思念蔡琰,但距离太远,千里迢迢,鞭长莫及,也是无奈。
好在天下还没有大的战事,倒是基本太平。
直到大半年之后,时间已经到了初平二年三月中旬。
北方还有些乍暖还寒,大部分人还穿着棉衣开始准备春耕和新的一年生计的事情,这一起,郭嘉、窦和、沮授、蔡邕四人却是匆匆前往高顺府上求见。
高顺意外,立刻召见。
“主公出大事了!”
一进门,窦和就急匆匆的说道。
在高顺记忆中,窦和一向比较沉稳,没想到今天却是这么焦急,必然是有大事。
高顺挥手让郑福守住书房门口,不让任何人进来,自己与四人立刻进里面议事。
等进去坐下,高顺让四人气息微微缓和,才说道:“说吧,出了什么大事,难道有人出兵攻打我们了?”
窦和摇头:“没有,是孙坚攻入洛阳了!”
孙坚攻入洛阳其实没什么要紧的,但高顺却是陡然响起了历史上的一件传闻,孙坚在洛阳得到了传国玉玺!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天下才正式拉开了乱战的序幕。
高顺佯装不知,淡淡道:“孙坚攻入洛阳又如何,一座空城而已,值得这么大惊小怪吗?”
窦和赶紧说道:“孙坚攻入洛阳的确不奇怪,可是有一条传闻,说他在洛阳得到了一件宝物!”
高顺的心也是猛然一跳,难道历史传闻是真的:“什么宝物?”
“传国玉玺!”窦和的声音都颤抖了。
“听说孙坚从一处枯井中打捞上来一具宫女尸体,却发现那宫女竟然抱着传国玉玺!据传,这是当年张让等作乱,劫持天子出奔,左右分散,掌玺人投到井中的。”窦和又补充了一句。
郭嘉这时开口补充道:“主公,窦部长说的急了,事情是这样的。”
“正月,孙坚再次率军北上,董卓派胡轸、吕布迎战,在阳人聚被孙坚击败,吕布多位部将被斩杀,其中有一位是您的老相识,方奎!”
“方奎?他不是当初留在九原城了么?”高顺惊讶。
郭嘉摇头:“这个就不知道了,也许是后来调过去的吧。此外,曹性受伤,好在逃得了性命。听说是胡轸跟吕布不和,两人没有协调,结果胡轸贪功冒进,被孙坚各个击破,胡轸也差点身死。
但因为孙坚此次一战,董卓也是惧怕,随后退缩,派董越屯兵渑池,段煨屯兵华阴,牛辅屯兵安邑,阻挡孙坚西进,他自己跑回了长安,孙坚因此长驱直入洛阳,没想到得到了传国玉玺。
随后,听闻孙坚立即停止追击董卓,率军急忙返回南阳去了,从此严守不出。
玉玺是否是真的不得而知,但有一件事是真的,袁术跟孙坚如今势同水火,差点就刀兵相见了!”
高顺皱眉想了半天,疑惑道:“这的确是一件大事,可我又不想得到那劳什子的玉玺,你们这么着急干嘛?”
沮授急道:“唉哟,主公啊,你今日怎么……传国玉玺一出,必然引发中原诸侯争夺,那天下大争就在眼前,难保我们周边没有异常举动,主公要早作部署安排再对啊!”
郭嘉也点头说道:“是啊,没有这件事必然一切太平,但既然出了传国玉玺,那定然要乱了,徐州陶谦、兖州刘岱、这两人,不得不防!”
高顺立刻就反应过来了。
河北那边不用担心,袁绍还要跟韩馥、公孙瓒扯淡,顾不上青州,曹操和张邈要全力夺取东郡也必然顾不上,那就只有刘岱跟陶谦了,难保不趁机做鞋事情。
鲍信如今已经占据了牟县,势力不小呢!
高顺点点头:“看来,泰山郡,不能再拖了!传令,张辽率5000武扬军出兵卢县,查木涵领3000铁血卫出兵茌县,张乙率武卫军5000前往盖县,让国渊相机而动,至于于禁,你自己掌控!粮草保障由田丰负责!”
“诺!”
三日后,郭嘉秘密来到了淄河上游的莱芜县城
看到郭嘉亲自前来,于禁大惊,赶忙迎接进入府衙。
早在三个月前,莱芜县就被于禁夺取,一直以此处为大本营,也阻止鲍信人马前往般阳。
“郭参议此来想必有大事,还请直言!”于禁躬身而立。
郭嘉点点头道:“不错,此次前来,就是让你彻底击败鲍信的!可有信心!”
“有!只是,我们人少,如此一来,就算斩杀鲍信,只怕我们这些兄弟,只怕就要死伤殆尽了!”
郭嘉微微一笑道:“呵呵,这次可不是你们孤军作战,主公已经传令数路大军一起围攻了。但嘉以为,你才是主力!功成名就,就在此一战了!”
于禁大喜,立刻躬身:“于禁再无后顾之忧了!”
郭嘉点头:“鲍信那边部署情况可打探清楚了?”
于禁点头:“一直在掌握之中!”
郭嘉对他的汇报很是满意:“好,从明日开始,就对鲍信四处袭击,让他们疲于奔命,寻找机会一击必杀!直接夺取牟县。”
……
春日的凌晨颇有些寒冷,位于牟县西北方十里,在龙马河北岸,南岭子半山腰的一处瞭望台上,两名士兵蜷缩在一起,相互取暖。
“这鬼天气,人都快僵了,怎么还不天亮啊!”一人说道。
“是啊,太冷了!真想把那一堆柴火给点起来烤烤火。”另一人笑道。
前一个人大笑:“哈哈,你小子倒是真敢想,这一堆火要是点起来,那就是代表着敌袭,一旦谎报军情,那就是杀头之罪!”
“唉,等不打仗了你想干嘛?”前一个问。
“回去娶一房婆娘,生一炕娃,种地,养家,还能干啥?你哩?”
“我?我想去做买卖,多挣点钱,娶他好几房漂亮娘们,买一处大宅子,住在里面,哈哈!”
“呵呵……你”
这人敢想继续说什么,但陡然一根箭矢嗖的一声射来,直接射穿看了他的咽喉,竟然将他直接定在了瞭望台的柱子上。
另一个人瞬间全身僵硬,喉咙发干,想要喊叫,却是怎么也喊不出来。
心里想逃,可身体不知道是被冻僵了,还是被吓瘫软了,没有半分力气。
“嗖!”
又是一根箭矢,这人瞬间毙命,眼睛圆瞪,死不瞑目。
随后,山下哨岗上发出几声呵斥和惨叫,随即重新安静下来。
一个声音叫道:“上去两个人,点燃烽火!”
片刻后,烽火台上,被撒上了硫磺等燃料的柴禾堆很快就燃起了大火,在黑夜里如巨大的火把一样,照耀虚空。
半个时辰后,一群人赶来,除了一地几具尸体,什么都没留下。
一天之内,牟县周边,十六处哨岗被拔除,鲍信面色冰寒无比。
“大哥,可定又是于禁那一群家伙出手了!半年来,不停的偷袭,也欺负人了!这次都欺负到家门口来了,这口气不能忍啊!”鲍忠大叫。
鲍信猛然站起身来:“二弟,你立刻调集两千人马,四处搜查,只要发现他们的踪迹,立刻传信,大哥随后就到!这一次必然要将他们一网打尽!”
鲍忠带领人马出去搜寻,却是一无所获,气急败坏的返回县城。
可等到第二日晚上,再次有8处岗哨被拔除。
仅仅两日时间,就让城内人心惶惶,再无人愿意出去担任警戒任务。
鲍忠只好强行派遣,但派出去的人却是一去不返,等到次日去查探,竟然早就人去楼空,竟然是直接逃了。
如此十多天之后,再无人敢出去警戒瞭望,牟县完全失去了眼睛跟耳朵,对外面的事情一无所知。
“混账,于禁小儿欺人太甚!”得到禀报的鲍信直接大怒。
“传令,点起人马,攻打莱芜县城,我要将于禁千刀万剐!”
仅仅,几天时间,泰山郡内就是一片阴云密布,气氛压抑的下人。
郭嘉站在莱芜县城头,看着天空笑道:“要下雨了啊,春雨好啊,正好赶上春耕啊!呵呵!”
“郭参议,鲍信已经带领八千人马前来攻城了!说是不破莱芜,誓不罢兵!”
“哈哈哈!八千人马,好多啊!”郭嘉大笑。
于禁急道:“郭参议,你还是赶紧上山躲一下吧,他们要是杀进城里来,那……”
郭嘉笑笑道:“慌什么!他们要来攻就来好了!还怕他们不来呢!”
郭嘉的笑容灿烂无比,笑道:“你这样……”
于禁听着郭嘉计策,瞪大了眼睛道:“这……太危险了,稍有差池那,小的死一万次也难以赎罪啊!您还是躲避一下为好!”
郭嘉瞪眼:“我要是躲了,那家伙会上当?”
“可鲍信兄弟若是知道了你在这里,只怕就要拼死抓到你来威胁主公,那你不是太危险了!”
郭嘉一笑:“你啊,正因为他要拼死抓到我,那他们才不敢伤我,你只要按照我的吩咐去做,他们连我碰都碰不到!”
“好了,执行军令!”郭嘉冷下脸来。
于禁心头一震,“军令”二字一出,谁也不敢反抗。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