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四爷老爷子，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们才好……”

李无量苦笑着摇了摇头：“老爷子，不是我藏着，我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宝儿姐身世和甲申之乱有关而已。”

他很清楚，这是徐家父子给他的选择，也算是一次利益交换。在徐翔把冯宝宝彻底暴露在他眼前的时候就察觉到了！

现在还在他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用秘密换取徐家父子的信任和支持，否则……后果难料！

徐四棱了他一眼：“你小子不扯淡么？张楚岚爷爷都那么说了，谁不知道她跟甲申有关？”

虽然这事确实是他们做得不厚道，但老爹临时之际那点执念做儿子的自然是能满足就满足了。

而且，冒着这么大的风险，这小子要不露点底，可就麻烦了！

“我知道的确实只有这个，但有关也要看关联多大啊！”

李无量笑了笑：“宝儿姐出现的时间节点很敏感，和甲申之乱相差仿佛。”

说着，他的双眼逐渐变成绯红之色：“而我的这双天帝之眼恰好可以看到一些东西，一些关于八奇技的东西……”

“天帝之眼？！”

张楚岚感觉今天好像是在做梦一样：“李哥你说的不会是那个日本动漫里的天帝之眼吧？也不对啊……那玩意儿不是只能看到未来么？”

废话！老子当然知道！现在这不是在扯淡么？！

李无量恶狠狠的瞪了张楚岚一眼：“我这能力加强了！”

徐三也跟张楚岚解释道：“无量是先天异人，他的能力就是具现某些不存在的能力！”

张楚岚：“李哥，神罗天征你会么？！”

挖槽！好想学！

“滚边儿去！”

李无量瞥了他一眼之后继续整理着思路忽悠：“八奇技的一些能力我很清楚……”

徐四闻言心头微震，有些坐不住了：“你小子怎么越说越离谱了呢？！八奇技最后一次现世还是十二年前楚岚爷爷去世的时候……”

“我也不清楚，我看到了过去的一张纸！一张三年前的纸！上面就记载着这些东西！”

解释之后，李无量看了他一眼：“四爷，不要再激我了！这些东西我也是道听途说，知道的现在都会告诉你，信与不信完全在你！”

见李无量说得认真，徐四这才收敛了大大咧咧的样子，点了点头。

李无量这才接着道：“八奇技中的六门我都很清楚，通天箓能凭空操作一切符箓！拘灵遣将可以控制一切灵体；六库仙贼盗取天地生机；神机百炼可炼天下万物；风后奇门随意拨弄四盘；双全手改性易命！

其他两样我不清楚，但有一句话：【炁化三清；体能载道；源乃先天之道统；流为老君之法门，此乃炁体源流！】”

既然他们要听，而且又对他自己产生不了什么影响，李无量直接不管不顾的说了出来。

“……”

徐三等人对视了一眼，都看得见对方眼中的震撼。

原本李无量这小子知道些边边角角就差不多了，结果抖出来的东西让他们都有些不敢相信。

徐翔神色激动的看着李无量：“以拘灵遣将固魂、六库仙贼维持生机、神机百炼淬炼肉体、风后奇门欺天改命、双全手微操避免出错，再以通天箓封印稳固……

为了人为制造出最完美的人！这、这是逆天而行啊！”

李无量点头：“不管身体还是灵魂都回到婴儿的先天状态，冯宝宝冯宝宝……难怪叫宝宝，这种状态还有一种更贴切的称呼……仙！”

仙？！

张楚岚感觉自己快疯了，今天不是来听徐老爷子回忆往昔的么？！剧情怎么往玄幻发展了？

徐三徐四对视一眼，徐三看向李无量：“无量，你能确定么？”

李无量白了他一眼：“这您就为难我了，三爷！我也是机缘巧合之下看到的那张纸而已，真实性与我无关。”

反正知道的大多都说出来了，信不信由他们。不过以张楚岚等人的疑心病多半还是会按照原来的轨迹继续调查。

其实还有一部分自己的猜测李无量没说出来。

他觉得，当年三十六贼中的九人悟八技，应该就是张怀义等八人领悟无根生的神明灵！

神明灵可以让一切炁都回到原本的状态，那是不是也能让领悟者们领会到各自传承最原初最强大的状态？所以才会有了伏羲之子的风后奇门、最接近道炁的通天箓、最原初的炼体之法六库仙贼……这一系列的奇技？

而张怀义所说过的他超过了无根生是不是意味着他领会到的不是和其他奇技一样的东西，而是领会了能够是一切术的炁体源流？

所以张楚岚在修炼老农功之后才能施展神明灵？

如果把神明灵比作炁的源头，那炁体源流就是炁的尽头，所有术的集合！

不过在没有真正确定之前，李无量也不敢妄下断论，因为八奇技太过变态，随时来一个反转都有可能。

就像吕家的双全手一样，很多人都怀疑是不是吕家太爷吕慈对双全手的领悟者端木瑛做了什么。

但有没有一种可能，端木瑛被其他势力拿下，而吕慈只是机缘巧合之下见到了端木瑛，然后被她以双全手诱惑干掉，端木瑛以双全手移花接木，变成了吕慈，然后回到吕家。自此双全手就成了吕家家传。

当然，这种可能性不高。但这也说明了，以八奇技的变态能力，随时迎来一个大反转都很有可能。

……

“呵呵呵嗬…仙……”

躺在病床上的徐翔突然一阵气喘：“张、张锡林说得没错……所有的答案……都会揭开……”

回光返照！

正在沉思的几人都吓了一跳，徐三徐四兄弟俩都知道这是什么情况，直接跪在了病床边：“老爹！别激动别激动！喘口气……”

徐翔却像是没听到一般，眷恋的看着冯宝宝：“我、我不放心把……阿无交给你们！我不放心！我不想……死……”

冯宝宝一手轻抚徐翔额头，唱着幼时的四川民谣。

徐翔的神态逐渐放松，最后带着微笑闭上了双眼。

这老爷子多大的执念啊！

李无量惋惜的摇了摇头：“盖天下万物之萌生，靡不有死？死者天地之理，物之自然者，奚可甚哀。”

“靡有不死、奚可甚哀？”

徐三看着床上的父亲和依旧年轻的冯宝宝，最终叹了口气：“文帝他老人家错得彻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