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太冷了,冻死个人了,什么破天气。”
一大早起来我们就察觉到了山林中的异常,今天的温度及其低,冻得我们一家都不想起床,只想躲在被窝里面,盖上厚厚的棉被把自己整个都包裹起来,甚至连呼吸都觉得寒冷,不过也不能一直这样赖在被窝啊,于是父亲率先起床,穿好了衣服,把壁炉里面的火升了起来,看着壁炉里面噼里啪啦的火星子一点点的燃烧了起来,过了一会才感觉到温度,这才在父亲的催促中我和母亲才从被窝里面爬出来。
母亲最先起床给我和父亲在衣柜中找了最厚的衣服,我们再也不抱怨穿的像个熊了,一个个都十分听话的把衣服穿好,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搬着小凳子靠着壁炉取暖,可依然觉得很冷,母亲见状赶忙把被子都叠好,然后穿戴好,准备去厨房给我们烧一壶热水洗漱用,看到我们一个个围着壁炉取暖,母亲还不忘记叮嘱。
“离着壁炉远点,别靠的太近,当心把衣服烧了,衣服烧了,可没有新衣服给你们穿。”
“知道了。”
我和父亲恋恋不舍的往后挪了挪小板凳,把手伸进壁炉的位置取暖,头也不抬的回复着母亲的话。
“哎。。。”
母亲看了看我们,叹了口气,转过身,去推树屋的门,可是无论母亲如何用力,树屋的门仍然纹丝不动,好像是被人从外边堵住了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门打不开了。”
母亲一边使劲的推着们,不停的拉着门把手,内外晃悠着门,还不忘叫着父亲来看。
父亲走过去,用力推了推门,发现没什么反应,这才回复着母亲的话。
“应该是被冻住了。”
“那怎么办?总不能等着白天的太阳出来把门晒化了,才能出去吧。”
母亲退后一步,把门的位置让给了父亲坐在椅子上取暖,急躁的问着父亲,想让父亲出主意。
父亲则不慌不忙的退到窗户的位置,试图打开窗户,看看能不能从窗户的位置翻出去,结果推了推,窗户也是纹丝不动的,于是父亲环顾屋内,想找找看有什么工具适合把门撬开的,环顾了一圈,这才想到自己的刀,于是拿出刀,插入门缝,狠狠的往下切了下去,不过还是冻的很结实,看来昨天夜里温度真的太低了,父亲不得不用着壁炉里面的火柴燃烧着门把手附近的钢板,好在门锁处不是木头的,要不然连门都会燃烧起来。
钢板受热一点点的把温度传递给外面的冰,父亲不得不带着手套一根有一根反复的换着木柴,没烧光一根木材就尝试用力气打开门锁,整整燃烧了一个时辰,门锁最后被父亲的刀别开,父亲使劲的推门而出,门外的冷气瞬间涌入屋内,冻得我和母亲瑟瑟发抖,壁炉的火差一点就熄灭,母亲赶忙填上几根柴,用木柴挑了挑火苗,才把火挽救回来。
父亲出了门,虚掩上房门,走到了树桥上,看到树桥上结了厚厚的冰,不禁眉头紧锁,看样子只能等到正午温度最高的时候来融化冰了,于是父亲走到大家的树屋门前,尝试的敲了敲门,果然大家刚刚起床,还没有意识到房门被冻住,父亲有了这一次的开门经验,指挥着门内的人如何开门,内外合作,终于把大家都放了出来。
门开了,大家都被今天的冷空气冻得打了哆嗦,不过不能因为天气冷就不工作了,所有的工作还要做的,于是父亲带着石川叔叔去巡山,老包叔叔照例去照顾养殖屋顺路打水,我们则躲在房间,木子女士帮着妈妈生火做饭,早一点煮上热茶给我们取暖,这样的天气是很容易生病的。
而铃木自然被留在屋内休息,毕竟她的身体还没有好,可别冻坏了,雪上加霜,母亲一边在厨房生火,一边不停的跟木子女士抱怨天气冷,木子女士也是乖巧的附和着。
“哎,这厨房,冻死了,火都升不起来了。”
在厨房已经尝试点了半天火的母亲,终于压抑不住自己的暴脾气,破口大骂,只见厨房内木子女士和母亲已经被冻得瑟瑟发抖,两个人都围着灶台边上打着手里的火柴,想把火烧起来,灶台的位置已经准好了柴火,可是柴火怎么也打不着,越是着急越是打不着,母亲开始暴躁了。
“拿给我看看,别慌。”
老包叔叔此时已经点燃了养殖屋的火,续了柴,上来取水桶打算抬水,正好看到暴躁的母亲和木子,连忙从母亲手中接过柴火,尝试点火,划了一根有一个,最后还是没有打着火。
“可能是天气太冷,火柴受潮了,没事,一会温度上来了,火柴烘干了还是能用的。”
老包叔叔一边把火柴递给母亲,一边安慰着,然后回到自己的屋内,掏出了USB充电的打火器,扭开了盖子,使劲的吹了一口气,铜丝瞬间发出火亮的光点,老包叔叔熟练的拿出一根火柴,打火器点燃了火柴,把火柴放到灶台内燃烧,火一点点的燃烧了起来,起初的时候因为受潮冒出了黑烟,黑烟散去一切恢复正常,老包叔叔见火已经燃烧起来了,就熄灭了打火器的火,随手放在了兜里,然后拿着水壶下去抬水了。
“那东西挺好,方便。”
老包叔叔离开后,母亲和木子女士说话,然后拿起水壶打算放在火上给我们烧水冲茶,
水壶的水是每天睡前都要灌满的,保证第二天早上有热水喝,所以母亲拎水壶的时候也确实是用了力气,此时铁皮水壶的把手冰凉刺骨,冰冷的触感传到母亲温热的手心,母亲大叫着凉,扔掉了手中的水壶,水壶摔落在地,并没有水溢出,母亲好奇的戴上了手套提起水壶,晃了晃,发现水壶里面的水都已经结了冰,水壶这么一摔也没什么,随手把水壶放在灶台上烧着,看样子需要慢慢烧了,急不得。
烧上了水,母亲开始准备一家早上的早饭,她小心谨慎的下了树屋的楼梯,此时的楼梯结上了厚厚的一层冰,稍不留神就有可能摔倒,木子跟母亲一起下了树屋,来到地窖打算取食物,可是地窖的门已经被厚厚的冰雪覆盖,不得已,木子女士取来了铁锹,狠狠的砸在了冰上,费了半天劲,可算把冰都砸开了,清理了冰,两个人合力打开了地窖的门。
刚开的地窖二氧化碳比较多,是不能马上下去拿东西的,需要等一会,两个人随即扔下了铁锹,跑到养殖屋取暖,顺便看看今天有什么收获,可是天太冷了,动物们都处于冬眠状态,两个人一无所获,倒是趁着老包叔叔没回来重新给养殖屋加了柴火,保证屋内的温度,这才提着篮子下了地窖。
母亲从地窖中拿了菜出来,想了想,干脆今天的都拿出来吧,也省的费劲开门了,于是重新折返回去,拿了一天的菜出来,关上了地窖的门,两个人这才相互扶持着往树桥上走去,战战兢兢的回到了厨房,炉子上的水也热了,用热水兑了冷水,这才开始洗菜准备做饭,水壶自然又重新接上了水开始燃烧。
老包叔叔那边提水回来了,泉水的地方还没有结冰,水取的很是顺利,不过拎回家的这段路程,水也结了薄薄一层冰碴,但是不影响使用,早饭母亲和木子女士起手,准备了热热的炖菜,这大冷天还是吃点炖菜来的暖和一些,蒸了一大屉馒头和一大锅炖菜,在厨房喊着我们把客厅的壁炉升起来。
我们在屋内应声答应,三个人升起了客厅的壁炉,客厅一点点的暖和了起来,父亲和石川叔叔也都巡山回来了,两个人冻得瑟瑟发抖,脸蛋冻得黑红黑红的,一脸的大鼻涕和被冻得眼泪,看的我们笑出了声,天真的太冷了。
两个人去厨房用热水泡了泡冻僵的手,又洗了洗脸,最后捧着母亲烧好的姜茶,回到了客厅,给我们三个小的一人倒一背姜茶,最后把茶壶放在了壁炉的火上温着,两个大人带着三个小孩整整齐齐的围着壁炉喝茶取暖,好一会才驱了寒意,暖和了过来。
那边老包叔叔按照母亲的意思抬了一桶水放到了客厅,就算完成了一上午的工作,我们三个孩子也被母亲叫到厨房洗漱完毕,端着食物回到了客厅,所有人都到了客厅就位,饭菜也上了桌,忙了一早上,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吃着饭,喝着汤,吃饱喝足,把碗盘撤到了厨房,趁着炉子里面有热水,我们三个小的帮忙很快就都洗刷完毕,整理好了,连中午的菜都随手处理出来放在暖和的地方防止上冻。
就这样厨房所有的工作就完成了,母亲又给铃木单独送了一份,包括热茶也放到了炉子上温着,这才把灶台的扑灭,清理好,准备好了干柴,水壶灌满了水,坐在灶台上用热气虚着,这样中午的时候也不会上冻,屋内也不会太冷,还很安全,忙完了这些,母亲锁好了厨房的门,我们一家出了铃木外都坐在了客厅取暖。
大家集中取暖是为了节省柴火,也是为了大家聚到一起聊聊天喝喝热茶的方便,看着电视新闻,我们一家喝着热茶,一壶接着一壶,好在放在壁炉上的茶壶一直都有热茶可以喝,这中间母亲也加大了姜茶的用量,保证每个喝过热茶的人身上都出了细细的汗水,有了热茶在手,屋内就显得热乎多了,我们这才脱下了厚厚的外衣,好似活过来一样,在客厅蹦蹦跳跳。
大人们都在商量如何清理树桥上的冰,保证我们一家人的安全,要知道我们都是在树上的,如果不小心滑下去或者滚下楼梯后果不堪设想,而且这么大的冰雪也给我们一家带来了不便,我们总不能一直躲在屋里喝茶无事可做把,虽然山上确实没有什么事情,但是电网那边需要随时的检查,而且蓄电池那边很怕冻的,就如同电瓶车的电瓶一样,越冻电越低,迟早会冻没电的,到时候连最后一道防御都没有了,这可如何是好。
大人们商量大人们的,小孩子玩着小孩子的,女人们也都参与着父亲他们的话题,从电视新闻上我们得知,这次暴雪不是局部范围的,整个京都城也都陷入了暴雪中,甚至比我们这边还严重。
大家不禁担心起智下叔叔的安慰,要知道智下叔叔一个人,在人生地不熟的京都,会遇到种种的限制,不如我们一家在一起自食其力的好,可是考虑到智下叔叔工作的严谨性,我们也不方便打电话过去问候,毕竟智下叔叔是去工作的,为了国家和人类工作的,怎么可能随时都有时间跟我们聊家常,以前都是智下叔叔给我们打电话报平安,我们不敢随时骚扰。
大人们最后决定,在等等看,也许暴雪只是一段时间的,也许明后天风雪停了,太阳出来了,冰雪就会融化了,我们索性无事就当休息几天,不过蓄电池那边还是要提前做好保暖措施的,不过整个冬天以来蓄电池都没出现任何的状况,看来当初老包叔叔帮忙建设的时候用料还是很足的,最起码质量没得说。
但是谁也不能保证这场风雪的情况,还是要早作准备,考虑到父亲,石川,老包,木子,四个人是最熟悉蓄电池的,于是四个人分工合作,中午天气最热温度最高的时候,四个人朝着蓄电池所在的四个方向同时出发,用家里上次装修剩下的保温材料把蓄电池包裹起来,如果可以,最好用保温材料包裹好之后埋藏在雪堆里面。
之所以埋藏在雪堆里面,是效仿了爱斯基摩人的雪地生活,在最寒冷的冬季,爱斯基摩人就是住在冰砖里面的,他们用冰砖盖起了屋子,在里面生活做饭生活甚至洗澡,足可以见证雪堆是有保暖效果的,我们也不是要多么的暖和,只要蓄电池不会丢电就行,我们一家辛苦节省下来的电能是要用到对付丧尸的时候的,这样丢掉了岂不是心疼,做好了防护就好。
家中这边也要节省柴火的用量,如果每个屋子都要24小时生火的话,只怕我们夏天存下来的柴火不够用,因为没有考虑到会这样的冷,所以不得不做出改变,于是分成了男女两个树屋住人,就是我大美惠子铃木佐佐西母亲木子妹妹,八个人住到我们现在居住的这个最大的树屋里面,父亲石川老包小包四个人住在一个树屋里面,看起来我们这边人数比较多有些吃亏,但是不然,我们住在最大的树屋,父亲他们四个人就住在厨房那边的树屋,养殖屋也需要柴火,这样分下来,只有三个树屋需要每日不停的生火,柴火也节省了下来,好在树屋很大,要不然我们8个人怎么也是住不下的。
大人们商量好,搬家仪式开始了,其实也没有什么需要收拾整理的,就带着各自的被褥和睡衣外加一套换洗的衣服就可以了,其他的东西都可以不需要搬,因为我们这样居住只是暂时的,如果哪天暖和了还是要恢复以前的生活的,我们几个孩子自然是很高兴,商量着要挨着一起睡。
吃过午饭,大家都开始了忙碌,父亲石川老包木子四个人去处理蓄电池,其他的人都在收拾整理床铺搬家铺床,我们都很高兴,佐佐西和铃木就显得比较拘谨了,她们两个不喜欢和陌生人一起睡,于是大家就产生了分歧,不过最后经过母亲的协调,成功的化解了这个尴尬的局面。
我大美惠子母亲和木子睡在我们现在的床铺上,铃木跟我们睡在一个床上,不过中间用了隔板间隔起来,相当于打了一个隔断,这样她就比较方便,不过这样的安排,就不得不让生病的她住在了进门的床位,不过她并不介意,母亲也是担心她的身体,于是把木子女士屋内的挡门的棉被拿下来,在铃木的床边又安装了一层,我们屋内本来也是有一个棉被用作门帘挡风的,但是考虑到铃木身体弱,还是又加了一层,这样铃木的位置就形成了一个四周关合的小空间,虽然我们认为有些憋屈,但是她自己很满意,而且也会很暖和,也就这样安排了。
父亲把仓库守夜的床搬了回来,单独放在了房间的另一侧,靠近树桥的那一边,佐佐西和妹妹睡在这个床铺上,也是用了单独的隔断分割了起来,这样一个大屋子就被分成了三个卧室一个通道,不过也算都不计较了,大家都接受了就没什么了。
父亲他们那边就好很多,男人和男人在一起没什么事,也不会这么斤斤计较,反而没有了妻子在身边絮叨,个个都仿佛解脱了一样,很是轻松,话题也多了起来。
整个下午就这样安排完毕,晚上母亲准备了火锅,我们在客厅暖和和的吃了热热的火锅,果然下雪跟火锅最配,一个个吃的汗流浃背,最后在一起看电视喝茶聊天,这大雪天还能干吗就只剩下喝茶聊天了。
晚上了回到各自的屋内睡觉,男人那边一个个聊得都很开心,看样子不会那么早睡,相对于女人这边除了我们五个热闹以外,其他的三个人都比较安静了,母亲给铃木吃了感冒药喝了水,铃木困劲来了睡了,佐佐西向来不合群,也和妹妹躺在床上休息。
母亲让我们小声说话,不要吵醒大家,于是我们也都在床上小声的说着悄悄话,最后个个都困了睡觉去了。
DaTe:
今天上山的温度太冷了,为了节省家里的柴火,不得已家人们搬到一起住了,男人一个树屋,女人一个树屋,我们还是很高兴的,天冷了,干什么都不方便了,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变得这么冷了,不过这么冷了也好,也许丧尸也会感觉到寒冷不出来吃人了,或许丧尸会被冻死也说不定呢,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