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娅仔细的查看了那块不知名部位的骨头,面色十分的难看,那不是动物的骨头,动物骨头和人类骨头是有区别的,虽然她没有解剖过大型动物的骨骼,但是可以确定的是那不是动物们的骨头,难道真如佐佐西所说那是人类的骨头吗?薇娅的内心开始思索,要是说人类的骨头倒有几分相似,但是这山林里面除了他们哪里还有其他的人类,难不成是牛人们被动物吃掉了?可是自己在山上住了这么久都未曾见过大型的动物,怎的他们就好巧不巧的碰到了呐?种种疑问在心间思索,而此时在一旁等待答案的大家有些急躁了。
“怎么样了?是不是看不出来是人骨?”
母亲还是比较坚定的相信那是动物的骨头,森林中有动物弱肉强食的很正常,这才是真正的自然,人类还没有资源匮乏到需要吃人的地步,她甚至从来没有想过,如果真的有一天地球资源弹尽粮绝的时候,人类应该如何生存下去,在母亲的心中是无法接受人吃人的,所以她仍然在心中暗示自己,那是动物们的骨头,不会错的。
“佐佐西说的没错,是人类的骨头,虽然我看不出具体的位置,但是不是动物的不会错的。人类连接筋膜的骨头通常比较粗大,动物们的一般都比较瘦小一些,切人类的骨头和动物的颜色上还是有些区别的,动物的普遍偏深一些,人类的就比较白浅一些。”
薇娅一字一句的小心翼翼的说出了最后的定论,屋内顿时安静了很多,说完话的她甚至都不敢在有任何的动作,用眼睛瞄着我们一家人脸上的表情,此时的大家得知真相后也都在震惊中没有走出来,人类的骨头,看上边那残留的筋膜和还没有完全剔除的肉渣,虽然已经被雨水冲刷的看不出那鲜红的颜色,但是确定是肉不会错的,是谁吃掉了一个人?难道这山上真的有大型动物吗?我们虽然住在这山上已经很久了,但是并未遇到过任何的大型动物,甚至小型动物都不曾敢靠近过来,大型动物都有什么,狮子老虎狼猎豹熊。。。。。我们不断的在脑海中思索着大型动物应该有的样子,怎么也不敢相信,山上居然暗藏着这些动物,毕竟一直以来我们的生活太安逸了,真的太安逸了,安逸到让人完全忽略了是末世,一种未知的恐惧涌上心头,我们不怕丧尸,不怕会有坏人出现,也不怕直面大型动物,我们真正怕的就是这种未知的恐惧,有种被其他生物盯上的感觉,这种感觉十分的不好,与其每天担心会被生物偷窥者观察着,倒不如来个痛快的对决,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搞这些埋伏真的很无趣。
一家人中最不能接受现实的还属于母亲了,母亲是一向宽容惯了的,就算牛人们在怎么想要占领我们的家,索要我们的资源,母亲在见到可怜的牛小的那一刻,把这些仇恨全部都释然了,只当他们都是一些有困难需要外人帮助的人类,如果不是这末世,如果不是他们变异后遭受人们这般的排挤,他们也不会如此尖酸刻薄,也不会如此心生贪欲,一切都是为了活下去,如果没有这末世,或许他们还呆在自己的小渔村依靠自己的努力让全家人过上好生活呢,这一切都是无法预料到的,谁也不想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赶紧处理了它,带回来干什么,怪招人害怕的。”
此时在母亲身边的木子阿姨,感知到了母亲的情绪,赶紧招呼着智下叔叔把那人骨解决掉,毕竟不是什么好东西,看这只会让人害怕,还是扔的远远的,眼不见心为净的好,智下叔叔赶紧点了点头,走出了客厅,站在树桥上,把那人骨,用力的朝着山下扔去,智下叔叔用了十足的力气,那人骨在空中划过一道痕迹,就消失不见了,就算不能扔到山下,扔到了我们安全区以外看不到也就可以了。
“那个人怎么样了,还有呼吸吗?吃了药怎么半天都没有反应?该不会是挂了吧?”
木子阿姨指了指那个在地上躺着的牛人,半天都没有动了,按理说吃了退烧的要,又烤了火,身上暖和了应该就会醒过来的,怎么半天了还是一动不动的,该不会是挂了吧?所有人听着木子阿姨这样说,也回过神来,看着地上那个人,石川叔叔凑了过去,用手指试探着那个人的呼吸,看看有没有呼吸了按理说这个人吃了药,烤了火,身上的衣服也干了,身上也暖和了应该苏醒才对的,可是已经半天了都没有醒过来就有些不正常了,也可能是人故意装作没有醒的样子,打算偷听一下我们一家说些什么也是有可能的,不管是哪一种对我们家来说都是不好的事情。
“要挂了就赶紧抬出去,可别死在咱们家,晦气着呢,白白浪费了我那一代退烧的药,真是晦气。”
半天才回过神的母亲,此时也注意到了地上的那个人,看着他就生气,如果不是他们牛人找上来,哪会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是他们惹出来的,此时母亲已经把最近几天所有不顺心的事情都归功到了他们牛人的身上,看着那地上半死不活的牛人就十分的生气,吃我的,喝我的,还拿了不少,这又来个治病的,太过分了,当我们这是什么地方,***还是救济站啊,你们要知道感恩也是个好的,可是呢,你们却要占我的家,抢我的食物,还商量着要把我们一家赶出去,我们凭什么要好好对待你们这些猪狗不如的畜生,养条狗还知道感恩呢,还知道摇摇尾巴,你们倒好,白眼狼,畜生,母亲越想越生气,索性过去,一把推开了检查呼吸的石川叔叔,用脚狠狠的踹着地上那个半死不活的牛人。
“我叫你在这跟我装死,吃了我的药,烤了我的火,你们还想干什么,这个家是我们辛辛苦苦一根木头一根木头搭建起来了,你们说霸占就霸占啊,想得美,也不看看你们多大能耐,我们家里这么多家人,会怕你们这帮畜生不成,别以为我们对你们客客气气的,我们就是怕你,那是不愿意跟你们去计较,看着你们半死不活的样子觉得可怜,老娘我告诉你,你少在这跟我装死,相信我剁了你去喂狗。”
此时边上的我们在一起被母亲那冲动的样子看傻了,在我的记忆中这是第一次,就算我小时候在怎么的淘气,在怎么惹火,母亲都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每次母亲都会好好得给我讲道理让我自己意识到我自己错了,在我的心里我的母亲是个温柔的弱女子,她需要我们全家人的保护才行,可是今天,母亲的行为却让我刮目相看,平时都是看别人在那边泼妇骂街打架,没想到母亲也会有这么彪悍的一面,边上的我看着母亲那咄咄逼人的架势忍不住的想笑,但是父亲在边上给我抛了好几个冷刀子,瞪着我,我只好憋着在憋着,跟我的想笑不同的是,家人们的震惊,他们这也是第一次,果然,漂亮的女人都不是好惹的,老虎不发威,但是还是老虎啊,不能把物种忘记了啊。
母亲那边对我们的小心思浑然不知,仍然使劲的朝着那个人的后背,腿部,腰上,甚至臀部上狠狠的踹着,一下两下,三四下,一边踹一边谩骂着,虽然母亲从头到尾都不曾说过一句脏话,但是那骂人的话真是不重阳,又让我们刮目相看,同是也看呆了她的好伙伴,木子阿姨和佐佐西,她们从来没有想过,一直以来,家里任劳任怨,从不挑理从不抱怨的好姐妹竟然是这样的彪悍,今天也算是见识了,京都这边的女人无论是结婚还是未婚的,都是比较腼腆羞涩的,因为他们的规矩很多,而且这边的人很有礼貌,动不动的就要鞠躬道歉,那商店的服务员甚至有不少要跪式服务,足以可见这边把礼仪教育的淋漓尽致,所以他们是不能这样当众骂大街的,觉得是件羞耻的事情,会被人背后议论的,但是作为我大中华的儿女,人家都欺负到头上了,哪里还有等着挨欺负的道理,不骂他个十八辈祖宗都对不起我们大中华语言文化的博大精深,所以这样的母亲她们也真的是第一次见,以前母亲就一直顾忌到这边的规矩,一直隐忍,现在终于选择了爆发做回了自己。
母亲那边踹的累了,索性坐在边上的椅子上,给自己猛灌了一口茶水,总算是解渴了,看着那牛人还是一动不动,越看越生气,索性拿起了扫把,继续抽打,此时边上的大家见拦不住母亲,索性不去看那血腥的场面,一个个找借口躲出去了,而那边武道先生似乎听到了这边的动静,无奈行动不便,只能一声声的叫着智下叔叔问发生了什么事情了,此时的智下叔叔仿佛是找到了救星,三步并作两步的往武道先生的房间跑去,离开了客厅才感觉整个人都解脱了。
木子阿姨见母亲疯狂的样子,索性叫了铃木姐姐把我们带回房间,这样血腥暴力是在是不适合我们观看,我们也听话的点了点头离开了,佐佐西刚才受惊了,眼下正被老包叔叔护着回房间,其他的人也都识趣的离开了,客厅内没有外人了,就剩下父亲,木子阿姨和薇娅加上母亲四个人,父亲见状,赶紧过去,用武力制止住母亲,此时的母亲好似已经完全失控,打红了眼,怒气冲天,谁劝都不管用,谁拉都拉不动,父亲赶紧过去,紧紧的抱住失控的母亲,一把抢下了她手中的扫把,把母亲在父亲怀中剧烈的挣扎,父亲见状,一个手刀打在母亲的后背上,打晕了母亲,把母亲抱回了房间,让木子阿姨和薇娅姐姐陪同着过去,激动的母亲别在发生什么,木子阿姨点点头,好姐妹自然是要照顾的,如此房间内就剩下父亲和那个昏迷的牛人了。
那个人牛人也是真的昏迷了,要不然母亲这么打,都没醒过来,要是换了旁人早就疼的受不了了,他仍然一动不动,父亲走过去,摸了摸那个人鼻尖的呼吸,好在还有气,并没有死,估计是冻得太严重,发烧昏迷了过去,可是刚刚明明吃了退烧药也不见效果,父亲看着客厅的桌子上还放着母亲拿过来的退烧药,索性加大了药的计量,整个的给那个人灌了下去,剩下的只能等待了,此时的父亲还不能离开,万一他离开了,那个人醒来了,偷偷摸摸的做些什么就不好了,所以父亲决定亲自看着那个人,叫那个人醒了也干不了什么也跑不掉,非要问清楚他们为何还在山上不离开才算完,毕竟母亲已经把距离山下最近的小餐馆的位置图已经画给牛小了,不出意外的话,牛小肯定会带着所有的牛人过去的,那他没走反而来了山上就有些野心了,而且他们上山的时候监控看到的是四个人,如此就剩下了一个人,那那三个人的去向,也要等这个人醒来了之后问清楚才醒,万一他们偷偷埋伏着,想要伤害我们家人呢,我们可要早作准备。
看着那个牛人样子,一时半刻应该是醒不过来了,吃药也要有吸收的时间,父亲索性把壁炉的火烧热,关闭了客厅内两个门,确保不会有人进来打扰,或者那个人醒来后逃不出去,父亲整个人躺在摇椅上,盖上了毯子,烤着火,闭目休息,虽然外头的雨下的依旧很大,但是我们屋子里面暖和就什么都不怕了,温度让父亲一点点的睡了过去,而此时地上的牛人慢慢额睁开了眼睛。
这是哪里?我是死了吗?这里是地狱吗?没想到地狱这样的暖和?难道我是被冻死了?牛人醒来了,睁开了眼睛,由于趴着的时间太长了,此时的他浑身无力还不能动弹,他的脑袋在不停的搜索着发生了什么事情,眼睛也不停的转动,想要看清楚这里的全貌,认清这里到底是哪里,可是他的脖颈还不能动,头上的牛角太过沉重,也只能看到局部样子,说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那烧得劈啪作响的壁炉了,加上父亲躺在摇椅上摇晃的影子,还有那传入耳边的噼啪声,如此就算是全部了。
牛人醒来后,脑袋清醒了很多,但是身体还不能动,他在地上挣扎了很久,终于用尽了力气让自己从地上坐了起来,此时的他浑身十分的酸痛,甚至感觉到了胳膊上一条一条的伤口,看着自己身上被抽打过的痕迹,他仔细回忆,实在无法响起刚刚发生了什么,坐起来的他视线一下子开阔了起来,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简单的房间,房间内十分的昏暗,除了那壁炉的光源外,就再也没有别的照明工具了,牛人沿着那摇晃的影子打量过去,看到黑暗中有一个人躺在那摇椅上熟睡,或许是他救了我,牛人在心中暗自想象着,努力的挣扎的爬了过去,想要看清自己救命恩人的样子,此时的他已手为腿,支撑着全部的身体,而他的腿目前还没有任何的知觉,可能是冻得太久的缘故,他暗自安慰着自己。
一想到这里就不禁想起了,自己那三个不知道在哪里的小伙伴们,说好了一起上山找树屋的,可是着树屋找到了,人却不见了,这三个背信弃义的东西,肯定是已经放弃了离开了,说不准此时已经回到了桥洞那边了,可能这山上就剩下我一个人也所不定了,要不然他们为什么不回来找我,我都在那工具房呆了那么久,对啊,我之前明明是在工具房带着的,怎么会突然到这里来,难道是就我的那个人把我带到这里的,可是这里是哪里?难不成是我发现的那触点的屋子吗?原来这山上也不只是树屋会有人居住,别的地方也会有幸存者啊,难怪,想来那一家人也不会独自霸占一个山头,总会有人来抢夺的,我们可能不是第一个,但是绝对是最后一个,等我好了,我就去抢了那个树屋,把所有人都赶出去,叫他们猖狂,也让他们尝尝连桥洞都住不进去的滋味,想到这里,牛人的心情好极了,甚至偷偷的笑了出声。
而此时一旁的父亲突然被耳边的笑声惊醒,立刻从摇椅上坐了起来,两个人四目相对,父亲的脸一点点的在牛人的严重放大,最后尖叫出声,啊,啊,啊,是他,怎么是他,怎么可以是他,怎么会是他,为什么是他,他想要干什么,真的是他,,没错就是他,牛人看到父亲的那一刻,从惊讶变成了确认,仅仅用了一分钟,而此时的父亲则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牛人,把牛人脸上一丝丝的变化都看在了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