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大海您弃选了,一来我们的选票相比的话,我的选票要多出许多二来您弃选的话,支持你们党派的人肯定不会支持叛逃的安哲秀,所以综合考虑之下您放弃选举转而支持我是最佳的选择。”
李俊锡有条有理地说道。
“可是李候选人您想过吗,要是我放弃选举的话,我以后该怎么在再参选呢?”
“大海,别担心,我已经帮您想好了出路。”
“哦?请问是什么出路?”
“到我们党来吧”顿了顿李俊锡又意味深长地笑着说,“说实话,在三十代从政的人中,没有其他人能够比得过我和大海您,而您也是我唯一尊重的对手,我们联手一起来改变这个国家,怎么样?”
“可是,李候选人,您当上国会议员后我又该做什么呢?”
郭大海不着急拒绝,他还想听听李俊锡要如何谋划他们未来的路。
“朴总统非常看重我,想必这一点您一定很清楚,我当上国会议员后会去竞争院内代表和党首的位子,到时候我一定推选您做新国家党的发言人,往后的地方选举和大选我们再一起去并肩战斗,我是市长的话,您就是副市长,我是知事的话,您就是副知事,我是总统的话,您就是总理。”
李俊锡的理想很丰满但现实却很骨感,郭大海不带犹豫地拒绝道,“李候选人,对不起,对于您的提议我没兴趣,而且我也不想久居人下。”
对于郭大海的断然拒绝,李俊锡看了一眼他手上的腕表后笑着说,“大海,我不可能一直当总统吧,我之后就是您,就像全斗焕和卢泰愚那样,所以我希望您能再认真考虑一下。”
“不用了,我不会考虑您的提议的。”
“好吧,那么”
李俊锡起身告辞,郭大海送他到门口,对方下楼前再次看了一下他的腕表说,“郭候选人,您请留步。”
“李候选人,您慢走。”
回到自己的选举事务,李俊锡立马对自己的辅佐官吩咐道,“今天下午派人跟着郭大海,他手上戴着的腕表价值不菲,记得拍清楚一点。”
“是。”
“既然他不肯合作,那么我们就搞垮他吧。”
“是,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当夜,郭大海将自己的计划向郑海灿全盘托出,两人再对细节方面进行推敲一番后当即决定做最后一搏。
4月4日,海外投票通道即将开启,海外具有投票资格的人数不多、比例不大,故而大多数候选人都不会在意海外的票数。
从清晨六点多钟开始,郭大海的手机铃声就没有停过,先是朴元淳给他打来电话,接着又是奇东旻、金东元、卓智妍和孙承皓等人。
他们问的都是同一件事,那就是在今天早晨五点多钟时,韩国时报在网上发布了一篇名为芦原区丙选区共同民主党候选人郭大海疑似收受某企业家价值约4亿韩元的名表的新闻报道。
郭大海对外的统一回复是,此事完全是对方在造谣生事,他没有接受过贿赂。
“书浩呐,照片寄出去了吗?”
洗漱完毕,他穿好衣服来到客厅问尹书浩。
“是,都寄出去了。”
“很好,记住我昨天给你说的话了吗?”
“是,我送您去事务所后就马上去找金社长。”
“书浩呐,海灿不在,全靠你了。”
郭大海拍拍对方的肩膀说。
“哥,您放心吧。”
“好,走吧。”
“是。”
到了下午,名表事件愈演愈烈,有媒体又公布出郭大海与金东元见面的照片,一时间大家基本都肯定郭大海是收受了金东元的贿赂。
“喂,哥。”
“大海呐,我已经在去见郑前辈的路上,还有,我的人也要出发了。”
“好的,我就在事务所等他们。”
下午四点多钟,首尔北部地方检察厅宣布对郭大海收受贿赂的事展开调查,由于郭大海不是现任国会议员,因此作为候选人的他并不享受不被起诉的权力。
一名来自于首尔北部地方检察厅的检察官带着搜查官闯入郭大海的选举事务所内,他们用透明的收纳盒将事务所的资料全都打包带走,并将郭大海本人也带到地检厅去接受审讯。
在进入警车前,郭大海抬头看向街对面三楼的李俊锡选举事务所,对方正站在窗边悠闲地看着他被检方带走。
“走好。”
李俊锡冲着警车挥手笑道。
到了首尔北部地检厅,郭大海被带入审讯室接受审讯,无论对方问他什么他要么矢口否认,要么缄口不言。
首尔市龙山区
株式会社是一家专门负责销售电子高端产品的会社,它的总部位于龙山区汉江路。
“理事大人,您好。”
郑炳斗快步从会社里走出来,路上不时有人向他问好。
司机送郑炳斗到距离会社大约一公里左右的一家咖啡店内,咖啡店的客人不多,他朝二楼的卡座走去。
坐在角落处卡座上的郭圭泽在听到有人上楼的声音后,他一眼望去,是郑炳斗上来了。
“前辈,您好。”
郭圭泽立即起身向郑炳斗问候道。
“圭泽呐,不对,是郭检察长才对。”
郑炳斗笑呵呵地与对方握了握手,两人坐下,郭圭泽客气道,“好久不见,您还好吗?”
“我很好,你呢?在首尔北部地检厅一定很忙吧?”
“是有点忙,不然我早就来看望您了。”
两人寒暄几句,服务员将咖啡和糕点端上来,郭圭泽抬抬眼镜正色道:“前辈,其实我这次来找您是有件事希望您能帮忙。”
“哦?我一个已经退休的检察官能帮到你一个现任的检察长什么忙啊?”
郑炳斗猜不到对方的心思,他保持微笑道。
“2012年11月17日,当时我们仁川地检厅不是接了一个来自海关的案子吗,我还记得当时权益焕次长为了这个案子专门成立了特别调查组来调查此事,对吧?”
当郭圭泽说完,郑炳斗的脸色一下变得阴沉下去,“3年多以前的事,我不太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