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炼制材料几乎是天文数字,底蕴稍浅一点的势力都不会有炼制的念头。
因为炼制这样一艘灵舟,以他们的底蕴,搞不好宗门财政就会破产。
不仅如此,在炼制灵舟时,余老祖还在灵舟中布置了数道高阶阵法。
让这座灵舟不仅能应付各种环境,拥有隐匿、防御、攻击等各种功能。
可以说这样的灵舟,也就余老祖这种精通丹、符、器、阵等的修士能够炼制出来。
这座四阶下品灵舟,是崖山坊市又一重底蕴,也是余老祖的得意之作。
灵舟上有隐藏行踪迷惑敌人的阵法,灵舟在天空中急速飞行,犹如一朵云隐匿在天空中的云朵中。
王渊在灵舟中见到,灵舟似乎溶解在云朵中。
在灵舟中呆了一个月时间,终于在一天凌晨赶到了沧溟大泽边缘。
此时,天空雾蒙蒙的遮盖住了半座山脉,从远处望去山脉似隐似现。
“这就是沧溟大泽边缘吗?”
王渊望着被笼罩在雾中的山脉,心中颇为好奇的喃喃自语道。
他这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即便平日里从其他修士口中听到过数十上百次。但他此刻心中还是有一丝好奇,完全没有将要大战的慌张。
“各个队伍准备出发,以大队为单位搜索黑蛟踪迹。
一旦发现黑蛟,立刻发信号通知其余的队伍。
其他的队伍,一旦看到信号不得拖延,立刻以最快的速度赶到。
否则,我柳万阳的剑下不会留情,免得成为我剑下的冤死鬼。”
一身儒生打扮的柳万阳神色冰冷,身上散发出惊人的锋芒,冷冷的注视着灵舟中的修士。
被柳柳万阳冰冷的注视着,王渊感觉好似一把剑对着自己,感觉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好凌厉的目光,感觉被剑指着一般。
幸好是注视这上千名修士,若是单独注视自己,我感觉会被逼疯。
这就是柳前辈的实力吗?果然不愧是天纵之资,越国千年一遇的剑仙。”
王渊头皮发麻,感觉身上冷飕飕的,这让他窥见了柳万阳实力的冰山一角。
不过这也激发了王渊心中的欲望,生出一股彼可取而代之的豪情。
在这个追逐长生仙道的瑰丽而多姿修仙世界,实力境界和地位寿元紧密相连。
那个修士不想成仙得道、开宗立派,成为一脉仙道圣地祖师,流芳万世长生不朽。
既然从道法末世的地星,来到了这个长生有路、仙道显世的世界。王渊心中自然有一番野心,更何况随他转世而来的无名道经又给了他莫大的信心。
虽然目前无名道经只能炼化朝阳紫气和月华玉露,生成无名的灰色道气。但王渊心中有一种直觉,只要他筑基成功,无名道经会发生变化。
“筑基境界吗?不远了。”王渊在心中暗暗喃语道。
王渊不知道无名道经炼化朝阳紫气和月华玉露,生成的无名灰色道气的作用。但他明显感觉自己的肉身经脉、穴窍,都比过去坚固数倍。
他心中有一种直觉,即使自己直接冲击筑基期,不使用筑基丹,他的肉身、经脉也能够扛过狂暴的灵气冲击。
而且在黑山坊市和崖山坊市近十年的磨练,让他的精神意志得到了淬炼。可以说只等修为磨砺圆满,王渊就能马上闭关突破筑基境界了。
......
和其他队伍分开,王渊这一大队小心翼翼的向前搜索前进。
他们大队散开分成四个方向搜索而去,王渊所在小队负责方圆数千里的搜索。
只要不是太倒霉,直接撞上黑蛟,拥有旗阵的小队不会有生命危险。
五日后,王渊小队出现在一处密林中。
“都先在树下休息一下吧。”看到队伍中的修士,全部都面容枯槁、神情疲惫,带队的青年筑基修士说道。
天上的烈阳悬空,经历五天四夜不眠不休,心神一直处在紧绷的状态。饶是以练气中、后期的修为,王渊等十名练气修士也撑不住了。
“多谢前辈恩典。”所有练气修士都面带笑容感激道。
“去吧,不过不要擅自远离队伍,我手下可不会留情。”青年筑基修士语气冰冷,说完便到一颗树下休息了。
王渊等人面面相觑,一言不发的都坐在树下休息了。
看着身上狼狈的样子,王渊心中闪过一丝疲惫。这几日在沧溟大泽边缘的山中,几乎是无时无刻不在搜索。
不紧要注意四方的妖兽袭击,还要防备山中各种奇异的毒虫。仅昨日队伍就被妖兽袭击十几次,而且有一次还是两头二阶筑基妖兽同时袭击。
幸亏小队有一套旗阵,青年筑基修士缠住一头二阶中品的筑基妖兽。王渊等人利用旗阵,经过艰苦的战斗,成功利用旗阵发出‘天雷玄火’斩杀一头二阶筑基妖兽。
另一头二阶中品的筑基妖兽,也被青年筑基修士独自斩杀。
从此王渊等人,看他们这名小队长的眼光也变了。能够在筑基期以筑基初期的修为,斩杀二阶中品的妖兽,实力无疑在筑基期中也是强者。
这几日仅王渊自己独自斩杀的,一阶妖兽都有十几头。不仅得到了一些妖兽材料和灵药,对于斗法的经验也更加深厚了。
不仅能准确的把握最佳的战斗时机,还能够善加利用创造更大的战机,从而给对手致命一击。
“虽然收获不少,但真正的危险还没有降临。
蛟类妖兽战力强大,有传承的血脉神通,万一出现什么意外。
更何况,紫府修士斗法恐怕是天翻地覆,牛魔领上的金丹大妖一盏茶的功夫就能赶到。
柳万阳能够在一盏茶的时间内斩杀黑蛟吗?还是余老祖亲自出手,他难道就不怕魔修突袭崖山坊市吗?”
一时间中,王渊心中乱糟糟的,搞不清楚状况的他,只能在那里胡乱猜测。
已经被卷进崖山坊市的局势中,已经嗅到危险气息的王渊在心中未雨绸缪。
但是缺乏核心信息的他,也只看到了危险,不知道危险出自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