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一位巨魔站稳于城墙之上时,后续战士们的脚步就几乎不再可能被抑制;他们接连的爬上了城墙,加入到了对角蹄种战士的‘抵抗’当中。
随着一处处墙头阵地的出现与稳固,防守方的压力迅速变得巨大起来。
而角蹄种精锐力量也在第一时间赶至,站在了对抗的第一线;
撼地者军团的成员开始发力,一波又一波的眩晕技在城墙上蔓延、于轰鸣身中不断被覆盖到巨魔们身上;
但巨魔们此时已经有所防范,其身上被预先制造、且用异物阻断了愈合的伤口,当下正不断的产生着疼痛感,去阻断眩晕对大脑的影响;
虽有少数如先祖之灵战士那般的精锐,其技能依旧能制造不会被削弱太多的‘强控’,但那毕竟只是少数,无法改变整体上的糟糕局面。
在这种情况下、靠着先登巨魔的勇武,又有近百名战士于此后成功登上了城墙,让诸多墙头阵地变的愈发坚实。
至此,他们已经不再满足于仅仅只为身后的战友去制造空间,而是开始了成组的激进性防御,去主动靠近敌方、制造杀戮。
无论是角蹄种民兵、亦或者撼地者战士,在近战中俱都不是登墙巨魔们的一合之敌;
鲜血四溅、碎肉横飞,城墙上属于巨魔的区域在变的越来越大,这又导致有更多的巨魔爬了上来。
角蹄种的督战高层感到恐慌,但这种恐慌并没让他们转身就逃,反而是从诸多民兵与精锐军团中穿插而上,抵挡在了交战的最前线。
大酋长、诸氏族长、以及各个氏族中的精锐,在此方城墙上满共有近百位;
这是部落最中坚、最尊贵的力量之一,但这会儿面对危机至此的情况,他们也到了不得不战斗的时刻。
这般精锐力量在加入到最前线战斗的那一瞬间,颓唐的局势就得到了稍微的遏制。
尤其是大酋长冲锋在前,表现出了足够的勇武;
只见他粗大的蹄子勐地向着地面一踏,一阵肉眼可见的空气波、便以他脚下为中心形成了前冲的波动,横扫向不远处、那已经杀光了周围角蹄种正‘四顾茫然’的三名巨魔战士。
冲击波突然临身,三位巨魔战士感到身体上的一阵僵直,面颊上的伤口处所传来的疼痛于此时都被遮掩,麻木与空洞成了唯一的感觉。
还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见眼前突然冲出一道黑影、在诸位战士面前停住;
紧接着,一声轰鸣、一次挥击,巨大的圆柱体直接砸在了他们身上。
巨力袭来、疼痛出现....本该是这样的,但战士们并没有感觉到有丝毫疼痛,只是茫然的看着脚下的地面,在离自己越来越远、然后消失不见。
他们被扫飞了,变成一个弧线被打到了半空中,然后开始向三十米开外的地面砸落。
大酋长对这一击的效果并不感到满意,以前在北方时,承受了他一击的对手都会直接重伤、甚至死亡;
但再看看半空中那几位战士滴熘熘乱转的眼睛,他们很明显只是被控、而不像是受了重伤的样子。
“希望他们会被摔死吧....”他略感无力的如此低声叹道。
但酋长的希望落空了,巨魔战士们虽然被摔了个七荤八素;
甚至地面都在他们接近八百公斤的体重冲击下出现隐隐的震动,可结局却只是落地后翻滚着开始哀嚎.....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难道是体内都是钢铁吗?”
大酋长的思绪并没能太长久的放在这边,因为需要他‘扫荡’的巨魔实在是太多了....
又接连冲了几波,在换上了利刃武器、制造了几次真正的死亡后,酋长便被阻住了前路。
有心的几名巨魔战士发现了他这个硬茬子,此时正舔舐着脸上的鲜血、狞笑着逼迫而来。
他们对‘战士的荣耀’定义的十分有弹性,战争在巨魔们眼中和狩猎也大差不差,因此在看到‘可堪一战’的外族强敌时,下意识的就会联想到丛林中的集体围猎;
于是现在,他们便将角蹄种大酋长代入了其中、成为了那些被围猎的角色,毫不迟疑的集合了附近的所有力量展开围攻。
“不要让他发出那种怪异的招式....实在不行就把盾扔出去砸他!”
附近的八名巨魔战士商量着发起了进攻,一旦对方有踏地的前置动作趋势,他们就一个盾牌扔过去打断、亦或者从地面捡起随便一具尸体丢过去。
沉重的盾牌数次打断了酋长的进攻节奏、被丢来的同族尸体更是让他感到愤怒,但回过神来之时,已经有八名巨魔战士紧紧的围住了他;
每一名巨魔都要比酋长高出了不止一头、宽出了近三分之一个身位;
他们那庞大的体型,使大酋长此时就像是被数头雄狮围在中间的母狮那般,凭肉眼就能感受到一股柔弱。
“角蹄种的矮子!让巨魔大爷来杀了你吧!
哈哈!
”
半懂不懂的语言在耳边响起,大酋长已经没有精力去反驳什么,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勉励维持之上。
他将左手的巨木桩立在身边,其上隐隐有各色复杂的纹路亮起、然后蔓延至脚下的地面扩展开来,将他自身与周边围攻的八名巨魔战士全都囊括进了其中。
充沛的力量感从脚底传来,带给了大酋长拼死一搏的勇气,而对面的巨魔战士则感到了自身力量、速度、反应等方面似乎被折去了三成左右。
这与先前先锋所遭受到的诡异削弱类似,这个酋长似乎也能使用出那一招?可惜是个‘猴版’,并没有萨满们那种折去大半实力、且压制自愈的狠辣。
不过也并非没有优点,就是可以给自身、以及周边一定范围内的队友,带来稳定的四成全方位增幅。
其余角蹄种必然不会眼看着部落领袖遭受围攻,就连那些对酋长之位有所窥探的氏族长们,此时也不会说就真的放任他被围攻致死;
因此,这会儿已经有了酋长本氏族的、其余氏族的精锐赶至,在他左右形成了反攻群体,反倒让八名巨魔战士成为了少数派。
随着双方阵营的不断加码,这小小的一段城墙立时就变成了核心战场,在地面莫名纹路所带来的此消彼长之下,双方以三比一的兵力展开了最勐烈的对攻。
祭坛上,始终在监控着各方战场的萨满们分神关注着这一切;
随着六百巨魔战士有大半都登上了城墙后,进攻方投石车的轰击压力明显下降了一大截,而北面地下的敌方暂时也没了声息。
由此,当下萨满们正在犹豫,要不要从城墙上暂时抽离力量、将精力放在‘削弱敌方爬墙战士的实力’之上。
城外巨魔本阵,巨牙从早先开始,就主动放缓了投石车对南段城墙的打击;
轰击虽还在发生,但已经从先前数秒一发、变成了现在的半灯分左右一发的程度,且还在继续减缓。
那其余投弹能力呢?向它处转移了吗?
其实也并没有,至少一多公里外、此时数量已经暗暗增加到二十一台的‘巨型配重投石机’,其上调整过的发射诸元并没有出现变化;
除了有少数几台维持着攻击存在感之外,剩余的机器正稳稳的备弹、引而不发的直指先前进攻的城墙。
另一方面,除了城墙上发起进攻的军队、绕至北面的骑兵总队外,其余本阵中的战兵此刻也已经进入了随时可以进发的状态,只是没有接收到进攻的命令而已。
城墙上虽然本方占据了优势,但巨牙并不敢将剩余力量压上、去继续扩大优势,甚至直接发起总攻;
萨满们那种随时可以转移的施法方向,就如同卡在喉咙里的刀片一般让他投鼠忌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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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巨牙在等待,等待萨满们沉不出气、等待变化的出现。
伴随着一阵轰鸣,变化首先出现在北方.....
巫医们此时已经离开了洞窟,他们手中分别都抓握着一根根藤蔓,遥遥对着城墙开始进行准备。
“达巴....城墙不一定会真的倒塌,但地底的坑道我们会利用这个机会放大,你要做好准备。”
“明白!看我的吧!”
说话的巫医,此时拍拍比他矮了一些的达巴肩膀后便不再多说什么,立刻回到其余巫医身边开始自己的行动。
城墙地底,分段掩埋的种子开始发芽,这里虽说没有阳光、也几乎没有水,但在巫医们体力的支撑下,这些种子开始快速的生长根系、抽出枝条.....
城北,集结于此的四千角蹄种这时依旧在等待,可这么长时间都不见萨满们所‘预言’的敌军出现、且南部城墙上的喊杀声也越来越烈,导致他们在这里呆的是愈发不安起来。
但就在这时,一株嫩芽突兀的从城墙脚下升起;
初时,这还未引起角蹄种们的注意,但接下来同样的绿色咖啡色像灌木丛一般、密密麻麻的从地底冒出时,他们的视线想不被吸引过去都难。
还不及思考这是怎么回事,土龙便在眼前翻腾、巨量的泥土被掀起,底部是十余根....十余座仿佛横竖被翻倒了的、像是城墙基座一般的深棕色巨木。
城墙开始发出艰涩的‘嘎吱’声,裂纹从底面迅速的向上延展,并很快扩散至百米长度之内的整个墙体上。
“先祖之灵在上!这究竟发生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