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信义抬起左臂格挡,然后右手一拳打在对方肚子上,接着他收手蓄力,又一拳狠狠打在对方脑门上。
魏银冲惨叫一声,身体踉跄着向左边摔倒。
但这家伙也算坚韧,倒下之后再次爬起来,一脸的不服输。
尹信义直接拎起客厅中的单人沙发狂砸。
“嘭!”
沙发爆碎,而魏银冲直接横飞出去。
尹信义站在原地,面无表情的看着在破碎的地板上争扎的魏银冲,淡漠道:“酒醒了吗?”
魏银冲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结果身体已经失去平衡,双脚接连打滑,而他口中怒骂道:“我醒尼玛……”
尹信义微微挑眉,然后拎起茶几甩过去。
“嘭”的一声,茶几爆碎,伴随着魏银冲的惨叫声。
紧接着他又冲过去对着魏银冲拳打脚踢,一边打一边问:“醒了没有?我问你醒了没有?”
“醒尼玛……有种打死我……”魏银冲特别冲,哪怕被打得非常凄惨,都鼻青脸肿了,却还在怒骂。
“这尼玛的……”
尹信义打累了,站起身来,后退几步,活动着身体,一边大口喘气。
眼看魏银冲还想着挣扎着站起来跟他打。
他脸上闪过无奈之色,然后直接举起旁边那个大沙发猛地砸下去。
“轰——”
一声巨响,整栋宿舍楼好像都震了震,床式大沙发都爆碎了。
终于,魏银冲被打晕了过去。
“谁在干嘛?有完没完了?”外面终于传来呵斥声。
尹信义急忙拉开门走出去回答道:“我在修炼,抱歉了,没有打扰你们睡觉吧?”
“修炼?别在宿舍区修炼,大半夜的弄那么大声,还有没有人性,老子明天还要上班呢!”
那人骂骂咧咧。
“抱歉抱歉。”
尹信义好声好气的道歉。
直到对方罢休了,他才重新回到宿舍,关上门。
客厅中,此时已经乱糟糟一片,几乎没有完整的家具了。
地板瓷砖都被打碎了许多,但墙壁竟然只是表层龟裂,也就是贴的装修层被打碎了。
而内部竟然完好无损。
只能说不愧是巡察局内部的建筑,不是那么容易打坏的,使用的材料应该很好。
尹信义没有理会,直接走过去,在魏银冲身上摸索着,很快找到魏银冲的身份卡。
他用身份卡刷开魏银冲的房间,然后将对方拖了进去,一只手拎起来扔到床上。
接着他将魏银冲的身份卡放在对方的床头柜,正准备出门,忽然魏银冲那掉在地上的手机响了。
尹信义迟疑了下,捡起手机一看,发现显示的来电人的备注是‘弟弟’。
他迟疑了下,最终还是没有接听,将手机和身份卡放在一起,便转身出门门,随手关门。
至于被打碎的家具等,先等魏银冲酒醒再说。
不过那魏银冲的肉身也真够强大的,之前他可是完全没有留手,全力以赴的暴打对方。
结果也就是将对方打得鼻青脸肿,都没有骨折。
最后还是用大沙发砸对方的脑袋,才将对方砸晕,而大沙发都爆碎了。
虽说这可能是因为魏银冲是二级觉醒者的缘故。
但尹信义可是知道,自己虽然才一级觉醒者,但自己练肉都圆满了,自己其实不算弱了。
可即便如此,如果对方不是醉酒,自己都未必能赢。
或许魏银冲的觉醒能力,也不会比他弱多少。
“最讨厌发酒疯的人了。”
尹信义叹了口气,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简单的打扫了下,然后洗了个澡,躺到床上,梳理之前的打斗过程。
“那魏银冲虽然很冲,发酒疯,但好像并没什么杀意,他可能完全是故意找打的,或者是专门找人打架发泄的。”
事实上也是因为如此,尹信义才没有下杀手。
否则,真正生死交战的话,他的手段远不至于此。
比如,他可以借贷,借临时增幅,或者直接不顾后果的借高利贷,这些都是他的杀手锏。
但杀手锏,是用在和敌人战斗中的,而不是用来跟同事自相残杀的。
若是被上司知道他们打架,说不得要被处分,要写检讨。
之前的打斗中,他的觉醒能力可是从未使用过呢。
当然,魏银冲也没有用觉醒能力。
也有可能是对方的能力太隐蔽,已经用了但他却没发现。
“这家伙昨晚还好好的,今晚怎么突然喝得醉醺醺的回来?难道有什么秘密?”
尹信义心中一动,决定用信用空间召唤对方。
他意念一动,进入了信用空间。
此时的信用空间,已经恢复了原样,灰蒙蒙一片,之前他召唤那个变态杀人魔所布置的沙漠场景,已经随着他的离开而消失。
“虽然魏银冲大概率不会发现我,但也要注意一些,最好是我不说话……”
但如果自己不说话,该怎么引导对方在心中回想秘密呢?
很快,尹信义有了主意:“这个世界,虽然因为丧尸浩劫而出现过文明断层,但那些民间传说却从未断绝过呢。”
比如——忘川河,奈何桥,望乡台……
尹信义开始布置。
他只是意念一动,这信用空间就开始幻化,一切都只在他的一念之间。
虽然这一切都是假的,但只要不被攻击,就不会发现。
事实上就算是尹信义自己,忽略他是这里的主人的情况,连他都很难看出这种幻化出来的地方,会是假的。
……
魏银冲迷迷糊糊的醒来,发现自己正走在一条奇怪的路上。
为什么说奇怪呢?
因为这条路,感觉像是流动的,如同液体,但人走在上面,却不会沉下去。
除此之外,这条路,还是土黄色的。
此刻,好似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推着他前行,虽然那股力量不大,但正处于醉酒状态的他,也没挣扎,只是下意识的顺着那股推力往前走。
“为什么这里……有种熟悉的感觉?”
魏银冲心中闪过这种念头,却因为醉酒而脑子不太清醒。
一路走了不知道多久。
终于,这条好似会流动的土黄色道路,到了尽头。
前方有一个巨大的亭台。
亭台旁边立着一块古朴的石碑,上书——望乡台。
而亭台更前方,大概百米之外,还有一块石碑,石碑旁边,有一个雕塑般的老妪,正拿着个碗。
脑子迷糊的魏银冲走到亭台上,看着眼前的石碑,微微皱眉:“望乡台?”
他努力思索着,转动着僵硬的脑子。
好半晌,终于,他想起来了。
这望乡台,还有之前那条奇怪的路,再加上百米之外那雕塑般的老妪……
特么不是民间传说中的那种——
“卧槽!”
他一个激灵,直接醒酒了。
然后,他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发现很痛。
痛感非常的真实。
“这是真的?我……我死了?”
“怎么可能?”
魏银冲痛苦的双手抓住脑袋,感觉难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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