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该做的准备工作还是要做的,他把那些烧完的艾草灰撒在这些鲜血上,暂时掩盖住气味,又因为这里离海边毕竟近,只需要等明天涨潮这些鲜血就能自然而然的被清除了。
苏银特意用贝壳切掉了野猪的一条大腿,看这个部分足够他和苏梦瑶吃的了。
至于剩下的部分他准备将其给制作成熏肉,毕竟只有这样才利于保存,不然将它往哪儿一放,指不定过个一两天就变臭了。
这么想着苏银从地上站起来,把内脏用网兜包起来然后放在海里,并用一块儿石头压在上面,就抱着被掏空了的野猪回到了火堆旁。
此刻的苏梦瑶依旧在睡梦当中,她的脸色已经好了许多,看样子明天就该没事了。
苏银也庆幸她没有醒来,不然见到刚刚那血腥的一幕说不准几天都睡不着。
坐到地上,苏银想着烟熏猪肉的做法。
首先他需要一个能挂猪肉的东西,烟熏猪肉烟熏猪肉讲的就是一个烟熏,自然不能将其直接放在火上烤。
“有了,烤架!”苏银是一个实干家,想到什么就会去做,他进入密林中找了一些树枝,然后用草藤将其制作成一个简易的烤架。
这个烤架的最上方只有一根树枝,下方则完全是中空的,用来放置柴火的,苏银做的自然不是那种真正的烤架,这个中空区域分为两部分,中间的一部分用草藤做成了一些透气的漏网,这里是用来放树叶的。
做完这些将其放在旁边,苏银便开始处理起眼前的猪肉了。
他先是用贝壳将猪肉切成一条条的形状,毕竟只有这样才能挂在树枝上,这个过程花了他足足三个小时的时间。
毕竟野猪的个头不小,再加上贝壳在使用的过程中难免会有磨损,不过苏银倒是干的很开心。
他一边哼着“吃猪肉”,一边处理着手中的野猪肉。
待野猪肉处理好以后他就把那些猪肉挂在树枝上,又在下面点燃了柴火,并在中空区域铺上一层树叶,保证只会有烟雾透出。
接下来只需要等待猪肉中的水分被沥干,烟熏猪肉就做成了。
想到这里苏银的心里更是充满了成就感,毕竟不是谁都能在流落荒岛的第二天就有香喷喷的烟熏猪肉吃的。
在等待的过程中,苏银百无聊赖的躺在干草上,抬头看着繁星点点的夜空,一种说不上的感觉突然袭上心头。
说实话,苏银这次之所以坐飞机还是有原因的,本来他在外面好好的工作,他那个呆板的爷爷非要给他整个什么包办婚姻。
女方更是他见都没见过的,和一个都不认识的女人结婚苏银怎么可能同意?
就这样他和自己的爷爷展开了一场名为“逃婚”的拉锯战。
这场拉锯战因为两个人固执的性格一直在进行着,直到前一段时间苏银突然发现他爷爷的爪牙竟然诡异的又来到了他的身边。
当机立断之下苏银便准备去往外国,我躲不掉我还跑不掉吗?
虽然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会流落荒岛,不过苏银并不后悔。
俗话说的好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他苏银一身本领难不成还能饿死在外面不成?
“再说了,老天爷对我还是不错的,至少是看我苏银孤单给我弄了这么个秀色可餐的大美女不是!”想到这里苏银口中吐出一口郁气,他看着躺在火堆旁的苏梦瑶,果真一个绝世美人啊!
他苏银就算是要娶,也要娶这种大美女!
这么想着他就哗哗的流下了口水,当然不是对苏梦瑶流口水,他苏银就算是色,那也是有骨气的。
那种偷鸡摸狗之事他不会去做,同样强逼良家妇女的事他也不会去做,他要凭借自己的个人魅力去征服苏梦瑶。
所以这样一来,苏银流口水的原因就找到了。
看着那本来白里透红的猪肉在烟的熏蒸下逐渐向着诱人的暗黄色蜕变,苏银闭上眼睛轻轻的嗅了一口,真他妈的香啊!
不过苏银明白这只是猪肉的第一层蜕变,想吃到真正的烟熏猪肉还早着呢,最起码也要等到第二天早上才行。
“对了,我不是还留了一只猪腿吗?”像是想到了什么苏银立马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沙子,他取来了刚刚割下来的猪腿。
找来一根树枝从猪腿上穿了过去,他便将其拿到火堆旁烤了起来。
这个过程是漫长也是煎熬的,亲眼看着手中的猪腿从白里透红到表皮冒出滋滋的油脂,空气中都弥漫着那种诱人的香味,他却不能吃,苏银馋的口水都流了一地。
三十分钟后,看着手中油光锃亮的猪大腿苏银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然而正当他要一口咬下去的时候便是发觉有一道目光在其身后游离。
“是谁?”被这道目光盯着苏银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他第一时间就认为是不是什么动物被野猪的味道给吸引过来了。
这么想着他下意识的看向身后,瞬间便是对上了一双直勾勾的美眸。
“苏梦瑶?”看到已经半个身子直立起来看着他的苏梦瑶苏银不由深深的舒了口气,只要不是什么老虎豹子之类的就好。
“不过……”苏银舒气完毕猛然抬头用一种大妈拿着喇叭站在菜市场吵架的气势,“你什么时候醒的?”
“就……就刚刚!”苏梦瑶被苏银这么看着颇有些不好意思,她下意识瞥过头,脸红红的。
就在刚刚,她在睡梦中突然闻到了一阵诱人的香味,这阵香味对她那饿的扁扁的肚子来说简直就是一场酷刑。
就这样,顶着昏沉沉的脑袋苏梦瑶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她一醒来便是发现了正在烤猪大腿的苏银,心下的矜持让她不好去喊苏银,只是那猪大腿的味道实在是太诱人了,所以她就这么一边吞咽着口水一边看着苏银。
“刚刚?你怎么不喊我!”苏银眉头紧蹙,他看着苏梦瑶道,不知不觉中就用上了给病人治病的那种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