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刚烈劲风实则是一小儿手臂粗细的蟒尾引起的,察觉到身后传来的危险苏银的脸色一变,他想回头可是已经晚了。
那蟒尾就仿佛横空而生的鞭子一般狠狠的抽在了他的身上,顿时一股剧烈的疼痛让苏银瘪出一声闷哼。
他的脸上突生冷汗,原来是那蟒尾已经勾住了他的身子,并不断的收紧,竟然是想活活的绞死苏银。
对此苏银并不意外,蟒蛇最大的武器并不是它的狰狞血口,而是那一身刚劲的蛇躯,这些畜生就是依靠那蛇躯把猎物缠进,将其活生生的绞杀。
“啊!”那蛇躯不断的收紧,苏银的脸顿时就因为缺氧变的涨红,脖子上更是有一条条的青筋暴起。
看到这里,那巨蟒的一双蛇瞳中闪过一丝人性化的嘲讽,如果它能开口说话的话一定会说:“就凭你还想和我斗,还嫩了……”
显而易见的,巨蟒的话还没说完,它便是陡然发出了剧烈的惨叫声,原来是苏银的两只手都放在了疯狗身上,使劲的往它的肉里面捅,一束束鲜血随着他这个动作从那个伤口中飙射而出,溅了下方的苏银一身。
“妈的,想让小爷死,门都没有!”苏银怒吼一声,他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快被绞碎了,这个时候在不做什么准备他就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这么想着他奋力往上一拱,就跟猪拱白菜一般,格外的滑稽。
然而滑稽归滑稽,他的身体竟然硬生生从那束缚中往上走了两分。
正是借助这两分的距离,苏银握住疯狗的手猛然向着上方用力,噗嗤一声!
疯狗便沿着巨蟒的七寸之处向着上方切去,最后从巨蟒的蟒嘴中划开,那巨蟒还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一对蛇瞳便暗淡了下来。
它死了,死的透透的。
死因蟒脸被划开,或者说毁容,不得不说这条蟒蛇是可悲的。
以它这个体型放在这个海岛上绝对是当之无愧的霸主,然而现在却落得如此下场,这说明了什么?
“呵呵,说明了和小爷斗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苏银咳嗽两声,他费力的把自己从蟒躯中拉出来,随即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当看到身前那死的不能再死的巨蟒时,他笑了,笑的很开心。
不得不说刚刚的那一幕极其惊险,他能赢有很大一部分是占了运气的原因。
要不是在行李箱里找到疯狗,他哪怕有再大的力量,遇到这条巨蟒也是必死无疑。
“不过,这还真是狼狈啊!”苏银躺在地上,他看着自己,浑身上下都被那腥臭的蛇血浇了一遍,黏不拉几的,看上去就让人作呕。
不过他同样也感觉很激动,因为这种搏杀的感觉他好久没有过了。
在地上又休息了一会儿,看到那天幕完全被黑暗遮盖,他这才站起身来,打量起眼前的巨蟒。
不得不说这条巨蟒绝对是苏银见到过最大的一条,那十来米的蛇躯上布满了黑的鳞片,这种蟒蛇就连苏银也认不出来。
“该怎么运回去呢?”苏银犯了难,以他的个性肯定不会就这么把巨蟒放在这里,不然他那么费劲儿的搏杀岂不是都白费了?
但是将其带回去又有些不现实,因为这东西一看就很重,他虽然自诩力气不错,但和这重一吨多的庞然大物比起来还是有些捉襟见肘了。
“算了,先把这个畜生放在这里,明天再来看看吧!”想了想,他只能这么做,实际上他这个做法相当于放弃了这条巨蟒,毕竟在这危机四伏的地方,他敢肯定,等明天来了的时候这巨蟒估计就已经没了。
就这样,他拿起地上的椰子蟹便准备回去,然而想着想着他又折返了回来。
正所谓退一步海阔天空,但他这个不知怎的就是越想越气,也对,他可是差点豁出了命来着,最后怎么能什么也捞不到?
“有了!”他看着巨蟒的眼睛滴溜溜一转,下一刻他拿起还占有蟒血的疯狗,自那巨蟒的腹部划下,将其划开,然后从中取出了一样绿色东西,正是蛇胆。
蛇胆是一种极其有药用价值的东西,不论吃还是入药都很珍贵,甚至被称为蛇黄金。
而对于苏银来说,这蛇胆在这海岛上说不定会发挥意想不到的作用。
万一他或者苏梦瑶受了伤,生了病,这蛇胆还能吊上几口气。
不过有一说一,这蛇胆属实是大了点儿,就跟它的主人一般。
一般的蛇胆顶多就鹌鹑蛋的个头,可这个和苏银的拳头差不多大,随手找了片树叶将其包起来,苏银便向着回去的方向走去。
也就在苏银离开后,那放置蟒蛇的地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然而还没过多久,那声响就被嘎吱嘎吱的吞咽声给代替了。
至此,谁也不知道,在这黑暗的密林中上演了怎样的一幕。
“怪了,苏银怎么回不回来?”坐在火堆旁的苏梦瑶神色有些萎靡,她听苏银的话在这里坐了一下午,也做了一下午的藤网。
当看那摆在一边的藤网时她脸上便是露出几分小骄傲,毕竟她可是第一次做这种东西呢,现在谁也不能说她什么也不会了。
而且她也为能帮到苏银感到开心,正当她这么想的时候身后的密林中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
下意识的,她就捡起地上的一根木棍,抱在怀里。
“终于回来了!”然而当听到那从密林中传出的声音时她便是把木棍放了下来,脸上也是露出一抹欣喜。
“啊,有鬼啊!”
然而当借着火光看清那个人影时,她却是发出了一道响彻天际的尖叫声。
“什么鬼不鬼的,是我,苏银!”听到苏梦瑶的尖叫声苏银连忙捂住耳朵,他一脸无语的解释着,并走近火堆让苏梦瑶能看清他。
“可……可是你的身上好多血……等等,血。”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苏梦瑶脸上的神色瞬间被慌乱代替。
“你身上的血哪来的,你是不是受伤了?”宛如炮语连珠,她接连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