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在二食堂指挥众人忙活做饭的同一时间。
与傻柱交换完意见,又得了傻柱许多建设性建议的杨厂长,在会议室内,牵头组织了一场跟傻柱息息相关的碰头会。
在会上。
杨厂长把傻柱提出的那些条件,饭馆管理及分红事宜,一五一十的朝着在座之人详细叙说了一遍。
后续的事情发展。
在杨厂长的预料之内,也不在杨厂长的预料之中。
之所以这么说。
是因为傻柱提出的一些条件,比如经营管理权力的划分,营业执照的办理,自负盈亏方面的考虑。
轧钢厂的头头脑脑们同意了一部分,反对了一部分。
带头提出反对意见的人,是负责轧钢厂具体生产管理工作的张副厂长,他明确反对这个饭馆由傻柱说了算,也不同意傻柱提出的分红制度,认为傻柱是轧钢厂的一份子,轧钢厂让他做什么,傻柱就得无条件的服从,轧钢厂向来还没有遇到跟轧钢厂讲条件人和事情。
说这是荣誉。
荣誉二字,岂可用金钱来衡量。
直言傻柱的行为,玷污了服从这两个字,也给轧钢厂抹了黑。
张副厂长的意思。
饭馆要开,傻柱要去,上级领导交给轧钢厂的任务也得圆满完成,至于傻柱提出的轧钢厂只有分红权利,没有管辖权利。
张副厂长是一百二十个不同意。
他的意思。
很明确。
轧钢厂姓社,隶属于轧钢厂附属产业的饭馆也应该姓社。
就一个分红的权利,饭馆的日常管理工作不让介入,这饭馆不就等于姓了私嘛,姓社的轧钢厂名下突然有了姓私的产业,违背了无数先烈的辛苦付出,说轧钢厂也不是了轧钢厂,会乱套。
张副厂长大力的拍打着桌子,朝着杨厂长一次又一次的表达着他的意思,只要他当一天轧钢厂的副厂长,就不会坐视这种挖轧钢厂墙角行为的事情发生,说要朝着更上一级的领导反映,反映杨厂长要把轧钢厂毁于一旦。
他言之凿凿的朝着杨厂长说,要是依着傻柱的意思,轧钢厂只有分红的权利,万一傻柱私心作祟,明明是挣钱的买卖,傻柱却故意把账做成了赔钱的生意,轧钢厂又该何去何从,这不等于白白为傻柱做嫁衣嘛。
杨厂长一时间没有想好说词。
在会议结束后。
他又让人把傻柱喊到了自己的跟前,把会议上张副厂长提出的反对意见,朝着傻柱阐述了一遍。
在傻柱思索的时候。
杨厂长话锋一转。
“傻柱,当下的环境因素要考虑,我的意思,能不能先同意了张副厂长的意思,饭馆的管辖权利归轧钢厂,我可以向你保证,只要我当一日轧钢厂的厂长,这个饭馆就是你傻柱说了算。”
傻柱长叹了一口气。
有人反对。
这在傻柱的预料之中。
这也是傻柱没有第一时间跑出去单干的原因。
很多人都没有转过那个弯来。
傻柱也理解杨厂长。
只不过他不能同意。
专业的事情,就得交给专业的人来操作,不懂内情的外行人瞎指挥,只能让事情越发糟糕。
傻柱也不想自己辛辛苦苦开设的饭馆,最终以倒闭而告终。
他看着杨厂长。
缓缓开了口。
“杨厂长,不是我不给您面子,而是这件事真没法说,一个三四百平米的餐馆,怎么布置,主打什么菜系,是鲁菜,还是西北菜,京城人,他们喜欢吃什么,如何把饭馆经营好,等等之类的问题,不是我吹牛,我身为在轧钢厂干了十多年的厨子,我清楚的知道这些事情要怎么弄,换成别人,搞砸了怎么办?”
“你说的也对,你的厨艺,可是咋轧钢厂的一张名片,不少人慕名而来,为的就是品尝你傻柱的厨艺,这也是我把饭馆交给你的原因,有你傻柱的厨艺作保,这饭馆亏不了。”
“杨厂长,我接下来跟您谈的事情,跟饭馆的盈利直接挂钩,我打个比方,饭馆用谁,不用谁,我说算了,这饭馆挣钱,到时候轧钢厂跟着分红,要是张副厂长派人管辖,我就有做饭的权利,我厨艺再好,这饭馆也得赔本。”
“傻柱。”
“杨厂长,我还是那个意思,要么不弄,要弄就大大方方的弄,要不然我还是直接在轧钢厂当我的厨子得了,我可不想饭馆赔本了,我去当那个替罪的羔羊。”
“傻柱,你好端端的怎么扯到了羔羊上面,得得得,我也明白你的意思了,你先回去听信吧,我晚上还的去大领导那里一趟。”
“代我向大领导问好。”
“肯定的。”
……
刘家场。
专门骑着自行车来探口风的刘光齐,故意把车铃铛按的叮当直响,引得不少无所事事的老娘们都把他们的目光投向了刘光齐。
好多穿着开裆裤或者没穿开裆裤的小屁孩们,不知道是不是被网兜里面的食物给吸引了目光,如蜜蜂一样的跟在了刘光齐的自行车后面,一边疯跑,一边狂叫。
“自行车,自行车。”
“有人骑自行车!”
“这是自行车!”
嬉闹的声音。
飞入了正坐在院内跟亲戚纳凉的二大妈的耳朵中。
或许是心有灵犀一点通的缘故。
二大妈下意识的抬眼朝着外面看去。
刘光齐骑着自行车的身影,瞬间映入了她的眼帘。
脸上立时涌起了澹澹的笑意。
身体也紧跟着从凳子上站起,放下手中缝补了一半的衣服,抬腿朝着外面迎去。
坐在二大妈身旁的一个老娘们。
脸羞臊的通红。
刚才还用言语刺激二大妈,说二大妈尽吹牛皮,既然城内这么好,为什么又搬到了乡下老家,还说二大妈的几个孩子不怎么孝顺,二大妈搬回老家四五十多天了,都不来探视一下,这话刚刚说完,刘光齐踩着节拍的出现在了院门口。
“妈!”刘光齐一边从自行车上面下来,将自行车停好的同时,还为自己这么长时间不来寻了一个借口,“早就念叨着说来看看您,厂子里面一直脱不开身,今天是专门请假来看看您,看您住的舒服不,要是不习惯,跟着我一起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