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十四章 收获颇丰(上)(1 / 1)黑菜叶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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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章)

“剪纸喜鹊窗花:注入祀力,死物成活,鸟鹊报春,一鸣惊人,冲天而起。

可直奔敌人,以强大冲势,予以狠厉一击。

此物为一次性消耗品,用之则毁。”

招魂妪手拿喜鹊窗花,心疼不已,这件消耗品宝贝,她多年心血积累,也就弄了两只。

用一只少一只啊。

不过这少年身上好东西不少,尤其是那枚能够令人身受毒疮的扳指,更是不得了的宝贝,算下来,这笔买卖还划算,不算亏。

招魂妪老脸之上露出狞笑,抬眼微仰,烛光映照,老枯面孔极为阴翳。

招魂妪体内残存下的祀力疯狂灌注,甚至连那自身本应留下抵制毒疮的祀力也丁点没留。

在她看来,杀死罗青,拿下其拇指上的祀器宝贝扳指,毒疮自解。

只是她不知道,罗青得到扳指到如今,都不曾能用扳指解毒……

其到底能否解毒,尚未可知。

招魂妪手上的剪纸窗花在祀力之下,顿时光芒大盛,花团锦簇中的喜鹊一声婉转啼叫,随后它便动了起来。

一双翅膀伸展,其口中衔着的花枝吞下,脚下锦簇花团爆发出流光溢彩的璀璨巨芒。

那锦簇花团如发射之物,喜鹊在那绽放出的光芒下,咻地一声蹿出!

喳——

一声惊破九重天。

红喜鹊拖着一条彩色长尾,直线而进!

几案上徐徐燃烧的停棺伴宿蜡似见到最欢喜的物什,那小小的如豆火苗轰然涨大!

几乎瞬间,便燃烧成一团比红喜鹊还要夺目的熊熊大火。

那声势浩大,凌厉异常的红喜鹊还未离招魂妪之手,还未离脚下锦簇花团,即自燃起来。

待红喜鹊射入空中时,除却其祀力攻伐绽放的光芒外,其实还有不弱的火芒。

那快若奔雷的光芒攻来时,罗青注意到身侧不远处的蜡烛变化,当机立断,左手并右手,两件兵刃交错,朝艳芒攻去,企图抵挡下那只红喜鹊。

红喜鹊砰地一声撞在兵刃上,金瓜击顶的小锤品质低劣,无法阻挡,那椭圆锤子被开凿出一个大大窟窿。

烙铁以陨铁为材,没有在一击之下报废。

罗青如遭到重击,双脚离地,如脱线的风筝,倒飞出去,重重撞在身后墙壁之上。

一口鲜血喷出。

将罗青射飞的红喜鹊也没了声势,啼叫之中消散于天地之间。

招魂妪气息紊乱,望着那根熊熊燃烧后如同回光返照的蜡烛趋于熄灭,不知那蜡为何兀然之间会呈现如此形态。

她目光又看向罗青。

被钉入墙中成大字形的罗青抬起一条胳膊,将其拔出,尔后胳膊弯曲,使出气力,将整个人从墙中拔出。

丢下已不堪使用的金瓜击顶锤,嘴角挂着血的罗青双手握被黑狗血浇灌过的烙铁,箭步前冲,直奔招魂妪而去!

招魂妪大惊失色。

剪纸窗花那般攻伐之下,居然没死?!

转念间,招魂妪了然。

是那根蜡烛!

她操纵萦绕其身的两枚祀君铜钱,只是适才祀力耗尽,那两枚天圆地方的铜钱已然坠地。

并且,体内疡疮侵袭已至。

疼痛难忍。

招魂妪手上还有两枚铜钱,她强打起身子,红绳连着铜钱夹在食指、中指、无名指中间,以老朽的躯体气力,施展手法,回肘将扔。

罗青杀来。

烙铁一拎,朝着老妪肘间拍打而去!

滋啦——

老妪吃痛,手上两枚铜钱一松,掉落于地。

罗青举起烙铁,对准招魂妪脑袋砸去!

烙铁攻伐力明显不如金瓜击顶,又不是如刀剑那样的锐利兵刃,杀伤力不足。

不过罗青不在意,一招打不死,那就再打下一招,接二连三攻下,不知打了多少次,招魂妪早已血肉模糊,再无声息,罗青才剧烈咳嗽两声,吐出一口血痰后停下。

罗青大口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在地上。

歇息半响后,也不起身,贪婪地去摸尸。

果然找出一只适才老妪用过的红喜鹊!

罗青咧嘴一笑。

这一趟过来,即便是废了一把金瓜击顶,即便是烧了一根蜡烛,能获得招魂妪的红喜鹊和那九子红绳铜钱,也算大赚了!

罗青宝贝地把剪纸喜鹊窗花揣进怀中,四处张望,叫了两声,“小灰,小灰。”

好半响后,灰鼠才从墙角冒出头,衔着那五枚铜钱,放在了和红绳一起的地上。

罗青撸了撸鼠。

灰鼠一直躲在角落窥探,心下担忧,但奈何实力不济,只能瞪眼干着急。

到罗青扛住那剪纸红喜鹊,反杀招魂妪后,灰鼠转头去取铜钱,因此罗青呼喊之下,它没现身。

可不是贪生怕死!

灰鼠吱吱叫着。

“好了,该翻翻找找招魂妪家里头有没有甚么其他的宝贝了。”

罗青再次扒拉起招魂妪身上,将那根引锈铁针翻出来,除此之外,还找到一香囊,一个小小木偶人。

罗青歇够了,站起身,捡起九子红绳铜钱,先揣进怀中,尔后走到几案前,看着停棺伴宿蜡只剩下一点蜡油,神色惋惜。

他从制蜡郎那掳来的停棺伴宿蜡,可就那一根啊。

知物眼之下,他知道那根蜡烛效用不错,却没想到这么好。

只是那对喜婚所属的克制是建立在不要命燃烧的基础上的。

“停棺伴宿蜡:制蜡郎一位老祖曾经意外研制所得,人死停尸之际,有属纩(kuàng)之仪,用新的丝絮棉花放入口鼻之间,有验生死之用,有堵气塞血之效,丝絮棉花沾染死人气,沾染死人血,乃是上佳的素材用物。

停棺伴宿蜡,以此棉浸泡数旬的猪板油所制,因其尸气重,对喜婚所属有着较强克制作用。”

罗青拿起余下一根蜡,重瞳之下,在屋中寻找起来。

招魂妪毕竟活了不少年岁,在镇上呼风唤雨多年,家中收藏当真不少。

有些虽不是斗法用得上的东西,但也是颇难得的罕见素材。

比如有招魂妪有一小罐女子‘天葵血’,天葵血即是月事血,知物眼鉴定之下,那血竟还是招魂妪的……

放的真有些年头了。

合着是当作陈年老酒,越放越效用越好是罢。

还有一把笤(tiáo)帚,笤帚和老妪倒是相配,不过那把笤帚坐上飞不起来,只是招魂妪早年用来招魂的一件物什。

招魂的物件可不少,一小铃铛、一小杖等等。

招魂妪多年下来的沉淀积累,其实远不止这些,不过她为了弄来那两只剪纸喜鹊,大部分都拿去与过山客做了买卖。

不过单单是眼前这些,就足够罗青这饿汉子吃个饱了。

如此各类各种素材诡物,罗青打算甭管用不用得上,统统塞进去。

没办法,家底子薄。

可转念一想,若统统取走,那目标忒大了些,若是回煞伯那帮子人发了疯在镇上找凶手,可是大大地不妙了。

最终罗青还是选择了稳一手,没有做那周扒皮,恨不得掘地三尺,而是只挑选了几件自己用得上的,这才转身回去。

罗青上次在书中看到了一叫做饕餮胃袋的玩意儿,小则小,但其中自有乾坤,能够盛装许多东西。

甚么时候自己能弄来一个,当作储物袋,才算方便。

也不必怕会招惹来是非。

眼下没那宝贝,罗青只好待风头过去,再来此地,将能用的搬走,也不失为一条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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