熔炼炉修好之后。
齐定国从徐志诚那儿软磨硬泡,搞到了一百名僮人劳工。
开始建设炼钢车间。
其实现在并没有炼钢的条件,简陋的熔炼炉只能熔炼铁水,打造一些简单的铁器。
比如锯子、斧头、箭头、农具、铁钎、铁锤等等。
原本徐志诚是拒绝的。
但挡不住齐定国天天跑到岭上试验田来砸场子,再加上李东也想借此多训练一些钢铁产业工人出来。
老徐也只好同意了借人。
炼钢是一个需要大量时间和资源的行业,可以说是国之重器。
没有那么容易成功。
李东也没有期望齐定国在短时间内,就搞定这种军国利器。
他只希望在清军来剿灭金鸡岭时,御林军能有一点自保的能力,至少不至于守不住各道山门。
这天,他结束和穿越众的会议后,刚回到寝宫。
就看见许久不见的谢奎,正在和女儿说着话。
看见李东进来,谢奎连忙上前,正准备行跪拜礼,就被李东拉住了:“国丈大可不必如此。”
“此处是在家中,你是国丈,是朕的长辈,坐着说话便是。”
然后他看见谢清盈身边的桌子上,正放着几包中药。
谢奎虽然没有各家公司的股份,但作为新唐帝国的刑部尚书、国丈,他每个月的收入还是挺不错的。
因此小日子过得挺舒服的。
平时李东刻意与他疏远,他似乎也没在意,但今天拿着中药过来,就有点令人不解了。
“盈盈,你生病了吗?”
李东下意识地问道。
最近这两个月,谢清盈对他的帮助,非常巨大。
潜意识里,他还是比较在意这个名义上的妻子。
谢清盈俏脸微红,摇了摇头:“陛下,臣妾一切安好。”
谢奎此时却站起身来:“陛下,微臣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就此告退。”
说完跟逃命一样的,窜出了李东的“皇宫”。
李东皱着眉头,走出房间,对专门负责他警卫工作的何寿之和纪东升低声说道:“以后没有我的准许,不得让谢奎进来。”
何寿之是穿越者,纪东升是被洗脑最成功的孤儿御林军。
两人的忠诚度是非常高的。
“陛下,要不要......”
何寿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作为穿越者,他杀人也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李东想了想,摇头道:“我让老马盯着他就行了,他毕竟是我的岳父。”
自从御林军扩充到一个营后,纪东升也被提拔为副尉队长。
他带着一个队,负责守卫“皇宫”内外的安全。
而何寿之带领的都,就驻扎在离“皇宫”不到五十米的金鸡岭军营中,负责守卫皇宫外围,以及岭上城镇的日常巡防。
等李东回到寝宫时,谢清盈把那几包中药都打开了。
“陛下,我父亲是来给我送安胎药的,这是熟地黄,这是醋艾炭,这是荆芥穗、平贝母、槲寄生、菟丝子、黄芪......”
“若是陛下有疑问,可请岭上的医官过来,一问便知。”
李东刚才脸色的异样,被她看在眼里。
“臣妾与陛下成婚多月,在外人看来,尤其是臣妾之父看来,一直未能成孕,实在是有些离奇。”
“故而送来药物,绝无他意。”
李东这才明白过来,脸色立即变得通红。
这种事,换作他一个现代人,都会觉得不好意思。
更别说谢奎这种老封建的。
看见自己后,仓皇而逃,才是正常的。
看来自己是误会他了。
正准备向谢清盈解释一番,就听见她继续说道:“臣妾自从与陛下成婚,便是李家妇,决不会向着娘家的。”
“若臣妾之父有何不轨之处,陛下按国法处置即可。”
看她说得严重,李东只好叹了口气。
成婚近三个月,他和谢清盈并无夫妻之实,怀孕就更不可能了。
两人的关系虽然越来越好,甚至谢清盈可以称得上是李东的良师益友,尤其是在军事上,对李东帮助良多。
但李东也没有下定决心,让她成为自己在这个时空中的牵挂。
作为穿越者。
儿女私情是最不重要的。
尽管他对谢清盈逐渐有了好感,偶尔也会有肢体上的接触。
但他并不着急。
他又不是齐定国、谢长龄和蒋环那种好色之徒。
有些事,慢慢来比较好。
等待时机成熟后,水到渠成。
第二天一早。
李东起床后,在谢清盈和侍女们的服侍下,穿衣梳洗。
“皇宫”四合院里,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不仅有纪东升带领的一队御林军。
还有十几个做饭、做清洁等杂务的中年女仆。
以及专门服侍李东和谢清盈起居的五名侍女。
让李东也享受到了一把古代土豪地主的幸福生活。
洗漱完毕后,谢清盈已经令女仆们准备好了早餐,这就是李东腐朽生活中的每个早晨。
“陛下,用餐吧。”
谢清盈轻声细语地说道。
虽然两人并没有夫妻之实,但在外人眼中,她就是新唐帝国的皇后。
是这个皇宫的女主人。
对于皇后这个角色,她已经做得很好了。
也许,和李东成为真夫妻的日子,也不远了吧。
对于这一点。
谢清盈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李东吃完早餐后,为了表示昨天误会谢奎后的歉意:“盈盈,宋二公子上次送来了几匹上好的苏杭绸缎,我一会儿让小纪给你拿过来,你做几身新衣服来穿吧。”
小纪就是纪东升,负责皇宫的守卫,跟谢清盈也很熟悉。
谢清盈点了点头:“多谢陛下!”
吃完早饭。
李东在何寿之和纪东升等人的簇拥下,先去操练御林军,然后再去找穿越众开会,和徐志诚等人一起,处理山上、山下的诸多杂事。
等李东走后。
谢清盈这才全身放松下来,长长地叹了口气。
然后走到书桌前,手书一封信,递给随她陪嫁过来的贴身丫环秋月。
“把这封信送给我爹......”
话没说完,她又把那封书信撕成了碎末。
“你传个口讯给他,外则伶人乱政,内则牝鸡司晨。”
这话出自《五代史》,讲的是后唐庄宗李存勖的故事,用来警告谢奎,不要干涉她和李东之间的关系。
不然就是乱政,会引来大祸患。
以她对李东的了解。
李东可能下不了狠心杀她父女。
但李东那帮如狼似虎的手下,比如徐志诚和马文才,下起狠手来,可以把整个谢家都杀得精光!
等秋月离开后。
谢清盈坐在窗边,梳起了自己的头发。
眼眶不由得红了。
眼泪也落了下来。
就在谢皇后掉眼泪的时候,灵渠之上,一队官船正由东向西,从兴安方向,朝金鸡岭前进。
为首的一艘战船上,几个留着金钱鼠尾辫的清军军官,正围绕在一个文官的周围。
“陈大人此举,出其不意,定能斩杀李东那贼子!”
“何止出其不意,自古兵家,都不及陈大人!”
看军官们的走兽服,都是防御、守备、千总一类的五品、从五品官员。
而那个文官的飞禽服,才是一只鸂鶒!
七品罢了。
但军官们脸上的跪添之情,溢于言表,比看见亲爹还要恭敬。
这陈大人,正是金鸡岭准备去攻打的兴安县令陈若沂。
去年,也就是康熙三十九年新出炉的三甲同进士。
他这一科,有两个非常著名的人,那就是张廷玉和年羹尧。
满清未来几十年的文武双壁。
尤其是张廷玉,他是整个清朝唯一配享太庙的文臣,也是唯一配享太庙的汉臣。
但陈若沂跟他们俩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这些军官拍他的马屁,在于陈若沂的父亲,是桂江省按察使司按察使,正三品的高级文官!
一个比宋天鸿还要牛X的二代!
“宋仲明这厮,桂花糖这么好的生意,竟敢不分我一杯羹,那我就要让他瞧瞧,什么叫做直捣黄龙!”
陈若沂站在战船之上,意气风发地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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