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有许多有钱人都要找风水师牵祖坟。”张嘉也是听了不少八卦的,他飞快地看了下方一眼,问:“看来要赚钱,守住家财还得考虑方方面面。”
“不过时小姐,古时候帝王驾崩不都是要葬入皇陵的吗?”从进墓后张嘉就一直好奇这个问题。
“你就没发现这两位也没有在历史记载中出现过?”曲爱国反问。
曲爱国小时候喜欢历史课,也看过几本野史的。
“曲哥你说的倒也是。”这种问题还是让历史学家去考古吧,张嘉转而问:“那我们怎么下去?”
下方陡峭,虽然称不上深不见底,可也足有几十米。
就是往下爬,也没个下脚的地方。
薛城将背包拿下来,取出里面的绳子,“用这个下去。”
“哎呦,薛哥,你行啊,竟然还没忘了把绳子装上。”这两捆绳子就能装满一背包,在进古墓前,明旬心思都在时落身上,曲爱国满心怒火,张嘉跟齐晓波心没那么细,谁都没想到要将绳子带进去。
一捆是到不了底的,曲爱国便将两根接在一起,这样足够。
他站起身,直接将绳子系在腰上,对明旬说:“明总,我先下去看看。”
这里没多少人来,谁也不知道底下到底有什么,曲爱国想先下去探探。
“曲哥,你将匕首带上,还有这雄黄喷雾。”齐晓波又将自己包里的喷雾拿出来,“还有这个急救小包,都拿着。”
“不用,我有匕首就行。”曲爱国摆手。
薛城将绳子另一头系在洞口旁唯一一棵树上。
而后拉着绳子,张嘉跟齐晓波也过去,紧紧拽着。
曲爱国比了个手势,双手抓着绳子,小心往下滑。
等曲爱国下去了,张嘉扬声喊道:“曲哥,你慢点,我们不急。”
“知道。”
曲爱国小时候就住在山上,他也漫山遍野乱窜过,是以,曲爱国下去的速度快,用了不到二十分钟,便到了崖底。
绳子足够长,到了崖下还有剩余。
他用匕首将周围的草丛割出一处空地来,而后仰头,跟上方的人打了个手势。
“你们先下去,我与落落随后。”明旬跟还剩下的三人说道。
薛城却建议,“明总,还是你与时小姐先下去,我最后。”
薛城他们清楚,明总让他们先下去,是将危险留给自己,他们身为保镖,理应保护明总才对。
“按我说的做。”这时候明旬的决定不容反驳。
他知道落落也是这样想的。
薛城三人只能依次下去。
“落落,到你了。”还剩下两人时,明旬对时落说。
眼看着时落直接便要将绳子往他腰上系,明旬哭笑不得,他抓着时落的手腕,“落落,你先下。”
明旬难得强硬。
时落看了他一眼,只能同意。
下去前,她摸出一瓶丹药递给明旬,“保命用的。”
时落下去的速度比曲爱国更快。
崖上只剩下明旬一人。
他将绳子拽上来,而后将另一端捆在自己腰间,他紧抓着绳子,正打算往下滑,一阵腥风袭来,明旬本能闪躲,匕首同时往朝自己咬过来的黑影划去。
那黑影没料到明旬手里有利器,肚子上被划出一道极深的伤口,血一滴滴往下落。
来者竟是一只野狼。
这野狼个头不小,浑身深灰色皮毛,上面沾了许多干涸的血迹,此刻它正呲牙,弓着身,脊背上的毛根根竖起,朝明旬发出一声声威胁的低吼。
明旬嘴角紧抿。
这深山老林,有野狼倒也说得过去。
他耳朵注意周围的动静,良久,才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
只有一只狼。
肚子上的伤口疼的让野狼越发暴躁,它试探着往明旬走。
明旬站着未动,他将匕首横在胸前。
若此刻明旬害怕胆怯,野狼必然不会放过他。
可明旬气势极强,眸子极冷,野狼便有些踌躇,在它又上前两步时,明旬动了。
他并未后退逃跑,反倒主动攻击。
都说最好的防御便是攻击。
明旬迎上野狼,匕首反射出锋利的光芒,上面的点点红樱刺痛了野狼的眼。
明旬进,野狼反倒是怕了,它忙后退,避开明旬一击。
低吼声传到了崖下。
“时小姐,上面是不是狼嚎?”曲爱国往后退了几步,试图看清上方的动静。
可悬崖太高,野狼又靠里侧,下方的人根本看不清悬崖上的景象。
时落拳头倏地握紧,她嗯了一声。
头一回心生后悔。
她方才应该坚持让明旬先下来。
此刻绳子在明旬身上,他们就是想上去帮忙也没办法。
张嘉急的原地乱转,“我刚才应该留下的。”
“现在说这些没用,我们只能等着。”曲爱国心中也不安,他提醒其他三人,“吃一堑长一智,下回不要再将危险留给明总。”
其他三人都赞同。
时落这时开口,“此番你们跟我过来,本就是你们的分外之事,明旬不愿你们因为我的私事受伤,如此我会愧疚。”
“时小姐,你别这样说,这不是你的私事。”张嘉甚至开始哽咽。
时落没再开口,她仰头,盯着上方偶尔晃动的身影。
这野狼显然是这一带的霸主,积威甚久,一朝被明旬伤到,这极大的挑衅了它的威严。
野狼愤怒地在原地转了两圈,又猛然朝明旬奔来,在离他还有三四米远时,后腿一蹬,整个身体跃至半空,它的目标是明旬的眼睛。
野狼知道眼睛是人类弱点。
明旬又岂能让它如愿?
他将受伤的手臂横在眼睛上方,任由野狼锋利的爪子刺向他的手臂,另一手握住匕首,直刺野狼的侧颈。
鲜血喷洒了他满身。
明旬后退。
下一刻,野狼重重摔在他脚边。
明旬二话不说,上前,又在野狼脖子的伤口处刺了十数下,直到它气绝。
吐出一口气,明旬受伤的手颤抖的厉害,无奈,他只好用牙齿咬开小瓷瓶上方的塞子,倒出一粒丹药服下。
“赢了。”崖底,时落说了一句。
张嘉一手握拳,朝另一只手掌心击了一下,“明总好样的。”
等又一阵疼痛过去,明旬才重新将腰间的绳子系紧,而后往山下滑去。
右胳膊伤重,哪怕服了丹药,手臂一时半会儿也是无力的,明旬只能用一只手握紧绳子,缓慢朝下挪动。
人还未下来,时落就闻着一股血腥味。
“明旬,你受伤了。”时落上前。
“小伤,无碍。”明旬低头,朝紧绷着脸的时落笑了一下,“我服了丹药才下来。”
时落有些生气。
她生自己的气,也生明旬的气。
还有一两米左右,张嘉四人上前,扶着明旬。
明旬视线始终不离时落,“落落,那两拨上山的人应当是丧生野狼口中了。”
时落到底是无法狠下心来不理会明旬,她上前,从张嘉几人手里接过明旬,将人扶到一旁空地上,让他坐下,而后跟齐晓波要了急救包,替他处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