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八一章 恶有恶报(1 / 1)看水是水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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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做过的昧良心的事让人真真可称得是罄竹难书。

除了时落跟欧阳晨还算冷静外,就连唐强这个见过许多人,经过许多事的男人都忍不住给了村长一脚。

这些人当中除了时落,就锤子跟姜阳最年轻,姜阳脾气温和,锤子脾气跟他的武器一样,冷硬暴躁。

他揪住村长的衣襟,“你知不知道你偷看女孩子洗澡是违反治安行为,那是犯法的?”

村长颤巍巍地反驳,“那时候我才十七八岁,我,我就没控制住,后来我就不那么干了。”

倒不是他不想,是他有一次偷看人家洗澡被发现,被打了一顿。

“人渣。”锤子一拳砸在村长的脸,这拳是收了力道的,要不然这老头半张脸都得毁。

村长紧紧闭着眼,“你要我说的我都说了,你们放我走。”

“他还没说完。”欧阳晨站在两人不远处,他提醒锤子,“他隐瞒了自己做过的最恶的两件事。”

锤子明显感觉到村长呼吸粗重了。

欧阳晨说的是真的。

“欧阳大师,他真的没杀过人?”锤子觉得这么恶心人的玩意儿说不定害过人命。

欧阳晨摇头,“他没那个胆子。”

“那他做这么多事就没人知道?”这人也不是那种警惕心强,做事周全的。

“知道啊。”欧阳晨肯定地说。

“既然村民都知道他是什么人,怎么还会选他做村长?这些村民都是瞎了?还是觉得什么人做村长都无所谓?”锤子照着他的另一边脸又是一拳。

“因为钱。”欧阳晨说。

“什么钱?”

“首先,他跟村里人说他有人脉,他说他的亲侄女嫁给了镇长的表弟的儿子,这关系说近不近,可说远也不远,再有,在竞选村长前,他挨家挨户拜访了,还私下给了村民钱,且承诺等他成了村长后,给村民好处。”

对村民来说,反正这人没伤害他们的利益,而他们能拿到的是实质的钱,反正谁当村长都一样,选他,说不定他真能给村民带来更多好处,何乐而不为?

“那镇长知道他的所为吧?”

“当然是不知道的。”这人不过是拿着不存在的鸡毛当令箭了。

“我糊涂了。”锤子也不爱动脑子。

欧阳晨说,“这些都是我跟村民打听来的,他说的侄女根本不是亲侄女,不过是九族之外的连血缘都快没关系的一个晚辈,他都没见过人家。”

只是村长长了一张好嘴,他忽悠人起来一套一套,等村民知道实情,他已经成了村长。

反正村长任职只有三年,这三年他老老实实的,村民也不想多事。

锤子扯出一抹凶狠的笑,“说吧,你还做过哪两件丧良心的事了。”

村长不愿意说。

那两件事要是说出来,他就得坐牢。

“我把做过的事都告诉你们了,别的我没做。”反正打死他都不承认。

“你就是不说,你以为大师看不出来?”

村长闭着眼装死,反正他不张嘴,这些人也没办法逼着他开口,大不了就是被打一顿,他知道这些人不敢把他打死。

刚才他太害怕,一时没想明白,才着了他们的道,说了不该说的。

村长这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气煞了锤子。

“时大师,你有没有办法让他说实话?”

“有。”时落却没给村长贴真言符。

“前辈,您让我们带他过来,他便交给您处置。”时落看向一直沉默的大松树。

村长不怕时落他们,毕竟这些人虽然邪乎,可还是有血有肉有底线的人,大树却不一样。

不是它的同类,且是个卑鄙小人,杀了也就杀了。

“前辈您放心,现在把您录进去也没事,我们小姜阳很厉害,他能把不必要的都剪掉。”锤子还鼓励道:“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姜阳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他抗议,“锤子哥,不要叫我小姜阳,我就比你小三岁。”

锤子嘿了一声,“我们队里就你最小,别说小三岁,就是小三天我也能叫你小姜阳。”

姜阳无奈地又扶了扶眼镜。

两人说话时,一根树藤自方突然甩了下来,直接勾住村长的脖子,又倏地收紧。

整个人被吊了起来。

这可跟拦腰吊起来不一样。

他挣扎,蹬腿的力道越来越弱。

就在这村长觉得自己下一刻就会死,树藤又突然收了回去,他重重摔在地。

“别杀我,我不想死,别杀我。”

死里逃生,他再不敢心存侥幸,他顾不得咳,哑着声音说:“我说,我都说。”

“我差点强女干了那个丫头。”

“哪个?”

村长眼神闪躲,却不敢不说实话,“我的继女。”

那时候他还不是村长,他第一任妻子在他四十岁时跟他离婚了,没过两年,他又娶了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

这女人是隔壁镇子的,她男人嫌弃她一连生三个闺女,不要她了,三个孩子她只带了最小的。

“你还是不是人?”锤子震惊又愤怒。

“那天我喝醉了,我又没真的强女干她,她还用剪子戳了我,我们扯平了。”当时他差点被一剪子戳的再也成不了男人,他没找那死丫头算账就不错了。

那死丫头原本是要报警的,他警告那母女,他伤了,那母女要是敢报警,大不了一起坐牢。

反正她们也讨不了好。

那女人没什么文化,不知道什么叫正当防卫,反正她女儿也没事,而且这事要是闹开了,她女儿可就没脸见人了,他们这些村镇可比不大城市看得开,在这里,就是出了一点事,附近的人都会知道。

那女人只能咬牙忍了,后来跟他离婚,带着孩子走了。

“你该死!”

他们虽然没亲眼见过,可这种事屡见不鲜,这种事会对女孩子终生都有阴影,他是毁了女孩子一生。

看他没有一丝后悔,锤子气的拿锤子在村长脑袋不停地比划。

“杀了我,你也得坐牢,这不划算。”村长竟还试图说服锤子。

“你可真是”老杨一脚踹在他心窝,“不配当人。”

“你做的另一件事呢?”深吸一口气,唐强问。

村长卷缩在地,不说话。

“前辈”屈浩抱着大树。

大树再次伸出树藤,卷住村长的脚腕子,将他整个人吊起来晃悠。

“前辈,你吊他跟吊我一样。”屈浩看着村长头朝下被不停地甩动,屈浩抗议。

他不想跟这卑鄙小人玩一样的。

“不一样。”大树竟回应了屈浩。

看来是对屈浩格外的纵容。

大树话落,树藤猛然飞起,村长整个被仍垃圾似的,在半空来回甩动。

这么一对比,前辈对他还真挺温和的。

屈浩满意了。

村长觉得自己随时都能死在半空,以前他不怕高,此刻风刮着脸,身被其他树枝剐蹭,不多会儿他已经浑身是伤。

“我不行了。”村长觉得自己快要断气,他再次求饶,“我真的不行了,我说,我都说。”

大树可没人类那么心软,又将村长荡了好几圈,才将人扔下来。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这人恰好被仍在一块大石头,他后背又恰好抵在石头不平处。

一声脆响,村长痛的直接撅了过去。

不过他又很快被泼醒。

后背一阵无法言说的痛。

“我,我怎么了?”村长活到六十岁,也历经不少事,“我是不是再也不能走了?我是不是瘫痪了?”

他试图动一下腿,可腿脚却不听使唤了。

他真的不能动了!

他下半辈子只能瘫在床了!

这个认知让村长疯了。

“你们害了我!我要杀了你们!”想到自己下半身再不能动弹,那还不如死了。

“你这叫恶有恶报。”锤子耸耸肩,“我们可没有动手。”

“我要杀了你们,我要你们都死。”村长阴毒地一一扫过时落几人,“我就是死也要拉着你们一起死。”

“可拉倒吧。”锤子一点都不同情这人,他幸灾乐祸地说:“你动都动不了,是靠嘴杀我们吧?”

“他这样,就说不出第二件事恶事了。”屈浩抬手,提了一句。

众人一静。

“你们害我,别想我再多说一个字。”村长面容狰狞。

而后看向时落跟欧阳晨。

“他害过两个人。”欧阳晨说道,“具体做了什么,我却是不知。”

时落方才是看过他记忆的。

“在多年前,村里人生孩子通常不会去医院,有的是将稳婆叫去家中,也有的会送去村里的卫生院,当年有两个妇人同时生产,生出来的孩子为一男一女,他将两个孩子换了。”

“为什么?”锤子问,“他收了人家的钱?”

他不光没收钱,还给了别人钱。

“并未,只因他曾与生男孩子那家有过私仇。”

“可他要是去卫生院,应该有人看到啊。”家里要生孩子了,家人肯定得在外头等着的,他怎么能进去?

“他在外头放了一把火。”时落说。

两家都以为外头着火了,争先恐后去灭火。

“且他没有进卫生院,只给了稳婆钱。”

那时候村里的电不稳,时常停电,他拉了电闸。

更巧的是,生完男孩子的妇人晕了过去。

而那个生女孩子的妇人家中一直期盼她生个儿子。

“可,可这事怎么看都不靠谱,很容易被拆穿,等孩子长大了,不像这家人,不是就会被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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