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齐克的建议

紧接着，温德妮突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天啊！对不起。我不是说这件事是你的错。我只是担心。你懂我的对不对？”

然后，温德妮笑着看着威格。

“我也想向威格爵士道歉。如果有心怀不轨的人听到我的话，他们会以为我在侮辱你们俩。”

“但那才是你的目的。”

威格阴沉地看着温德妮。

每次遇到露贝拉，她都会假装关心，然后把露贝拉撕碎。

“好胆子！”

既然他是圣骑士，威格不可能像他对贝里德那帮人那样把她切成两半。

许多人认为露贝拉最接近圣人，不仅因为她的技能和性格，还因为威格自愿担任她的保镖。

“而我是她嫉妒的对象。”

看到在某种程度上，一个比威格年轻、经验不足的人也同样表现得如此嫉妒，真是可笑。戴纳比温德妮更糟糕。

“他们真的很相配。”

通常情况下，露贝拉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正是露贝拉的娇弱天性让威格有时候感到无奈。

温德妮也是露贝拉向齐克摩尔坦白是她压力的主要来源的担忧。

因此，威格通常会介入并告诉他们停下来。

然后，戴纳会介入，会爆发小骚动。但这一次，威格交叉双臂站在一旁。

“是的，当然。我怎么会觉得你这么说是在侮辱我呢？”露贝拉假笑的回应。

温德妮惊讶地眨了眨眼睛，看到露贝拉的反应不同以往的样子。

“如果你有侮辱我的意图，任何人都会想。”露贝拉平静地继续道：“反正他们会说，你只是嫉妒最接近圣人的我。”

温德妮的脸变得僵硬。戴纳一直对威格在旁边一幅无所谓的神情而保持警惕，同时惊讶地看着露贝拉。

“不过，你这样撕毁别人自尊的行为也不会太庸俗，对吧？就像患有自卑感的人一样。我听说即使在卡鲁威曼也有这样的人。那些人在表现得好像他们没有做错任何事的同时贬低别人。我很遗憾听到卡鲁维曼有人做我只希望贝里德人才会做的事情。”

温德妮的脸通红。露贝拉继续说下去，温德妮的脸上浮起了更多的血。她的脸似乎随时会炸裂，但露贝拉并没有停下来。

“但你不是那样的，对吧温德妮？你不是一个会侮辱别人的人。我很感激有你这样的朋友。”

‘这超出了我的预期。‘

这和她平时的表现完全不同。因为最近露贝拉所经历的一切，威格知道她会很好地应对这种情况，但他不知道她会这样说话。

但是效果非常出色。

温德妮粗重的呼吸声在四周响起，温德妮似乎气得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温德妮瞪着露贝拉。

以前，露贝拉只会害怕的躲在威格的身后，但这次令她惊讶的是，她没有任何感觉。她不知道自己与苏德的毒眼和格罗提姆的杀气相比，简直就是不值一提。

“…是的。谢谢你这么想。”

温德妮终于开口了。

她干涩的语气暗示了她的真实感受。温德妮一直低着头，她想反抗，满脑子都是怒火，她想要做任何事情来弄乱露贝拉的脸。

“顺便说一句，我觉得你变了一点。这次旅行你有收获吗？你能教我吗？”温德妮强忍着狡黠地笑了笑。“我想你是在看着你的圣骑士死去的时候学到的。在他们的牺牲中，你一定学到了一些真正有价值的东西，对吧？”温德妮假装很感动。

威格握紧了拳头。

温德妮甚至提起死去的圣骑士来侮辱露贝拉。

这太过分了，就连戴纳也显得有些惊讶。

威格无法保持沉默。他张开嘴想说什么，这时——

啪的一声！清脆的声音，仿佛让威格愤怒的心豁然开朗。

“…你！”

温德妮抓着涨红的脸颊发怒。不过，露贝拉并不害怕，而是冷冷地瞪了温德妮一眼。

“你做了什么——！”

戴纳想对露贝拉生气，但一只手臂挡住了他的去路。

“别动。”

是威格。

“你怎么能这么说，你看——！”

“——圣候之间的争执，应该在他们之间解决。这不是你以前经常跟我说的吗？”

戴纳咬牙瞪着威格，但威格不管戴纳做什么。说实话，戴纳就像是威格行走路上的一只蚂蚁。而就在两人对峙之际，两名圣候却是动了动。

温德妮的手飞了起来，但露贝拉抓住了它。

“松手！”

温德妮试图解放她的双手，但这并不容易。

与坚持锻炼体质的露贝拉不同，温德妮没有进行任何训练。

“道歉。”

“什么？”

“向那些死去的同伴道歉。”

她严厉而冰冷的声音显示了露贝拉的愤怒。

“别开玩笑了！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又一道清爽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

这次是另一个脸颊。温德妮根本没想到露贝拉会再打一巴掌。

“他们不是像你这样没用的废物可以侮辱的。我放弃了我的想法。我真是个蠢货，居然希望你道歉。”

露贝拉骂了一句。这除了她的暴力行为外，第二次让人们感到惊讶。

“威格爵士。我们走吧。我们没有必要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

露贝拉粗暴地松开了握住温德妮的手，转过身来。

温德妮捂着酸痛的脸颊，朝着露贝拉的背影喊道，“你、你！你以为我什么都不敢做吗？”

“那么，你打算怎么办？”露贝拉哼了一声，“怎么？你要告诉大家这里发生了什么吗？加上你侮辱死者的事实？”

温德妮闭上了嘴。

露贝拉没有像往常一样回应，所以温德妮尽可能地喋喋不休。就连她也知道她的评论越界了。他知道其他人如果听到这些话会作何反应。

“还是你要在我背后胡说八道？你难道不知道吗？你我之间，你觉得人们会相信谁？”

“……”

“不过，如果你愿意，我也不会阻止你的。我可以把过去发生的一切都拿出来。因为我胆小，所以我记得你对我说的一切。”

温德妮不再说话。如果真的像露贝拉所说，她知道自己没有胜算。她在信仰、地位、技能和其他一切方面都落后于露贝拉。

露贝拉转身离开了。

威格骄傲地笔直身形跟在她身后。

花园里只剩下两个可怜的灵魂，他们像雨中的被遗弃的失败者一样在屈辱和愤怒中颤抖。

露贝拉迈着坚定的步伐，穿过了大神殿的殿堂。她的肩膀挺直，脚步没有犹豫。从她的一举一动中，都很难找到她过去是个胆怯之人的痕迹。

威格默默地跟在露贝拉身后。

直到露贝拉和温德妮拉开足够的距离后，她才松了口气。

“呼！”

露贝拉放下肩膀，放松了身体。然后，她转身。

“我怎么样？我试着按照齐克摩尔先生的建议行事。”

“简直完美。”

刚才的表现是如此完美，以至于威格开始担心齐克摩尔对她的影响太大了。

“那两个人以后不可能再打扰你了。”

他们一开始就和露贝拉不一样。

虽然都是圣候，但并不是所有的圣候都是平等的。

露贝拉带着坚定的决心说：“那太好了。但这对我来说都无关紧要。我现在打算反击，尤其是如果他们继续像今天那样侮辱我的话。”

“但我还是不敢相信你真的打了她一巴掌。那是齐克摩尔先生的建议，对吧？”

“是的。”

当露贝拉向齐克摩尔吐露温德妮对她的态度时，他告诉她试着打温德妮。齐克摩尔告诉她，虽然在冲突中始终考虑情况、人员和条件很重要，但她应该给那些不公平对待她的人打上几个耳光。

看到她脸上，露贝拉想到齐克摩尔告诉她，在诉诸暴力之前她再三思而后行也是一个好主意。但如果想了半天，没有其他办法解决冲突，露贝拉就应该以此为标志，使用暴力，扇耳光。

露贝拉对齐克摩尔嗤之以鼻，因为他以自己创造性的方式向她重复了她的建议。不过，既然是齐克摩尔的话，露贝拉就将他的话刻在了她的心里。

“不得不说，这不是你第一次使用暴力吗？你感觉怎么样？”

露贝拉低头看着打在温德妮脸上的那只手。

“我感受到了很多不同的情绪。我对伤害别人感到内疚，我很遗憾我无法找到不同的解决方案，我担心我会成为一个容易诉诸暴力的人。”

露贝拉有这种感觉是很自然的。

在她的一生中，暴力与她始终保持着距离，她为施加最轻微的暴力而感到内疚。

不过，尽管心中有这么复杂的情绪，露贝拉还是说：“但那绝对是令人欣慰的。”

威格笑出声来。

“我想你已经准备好作为卡鲁维曼的圣骑士了。”

“如果我还不是圣人。”

“这只是时间问题。但请小心。为了保护人民和正义，我们被迫使用我们的权力，但我们不能被权力吞噬。如果发生这种情况，你不仅会失去卡鲁维曼圣者的资格，还会失去作为人类的资格。”

“我会记住这一点的。”

“嗯，教皇的会议差不多该结束了，我们去向他汇报吧。”

***

在向教皇做了冗长的报告后，露贝拉与威格分开了。露贝拉的脚步很轻，经过漫长而艰辛的旅程，终于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你好，下午好。”

一个身材高大、身材匀称的英俊男子站在她面前。

他不属于卡鲁维曼——胸前的胸针表明他是名誉圣骑士。

“我看你是名誉圣骑士。作为一名卡鲁维曼人，我向你表示感谢。”

那是与露贝拉之前给齐克摩尔一样的胸针。

“不，能够以局外人的身份为卡鲁维曼服务是我的荣幸。”

男人微笑着显示了自己的身份，“我是格伦泽纳德。通过卢斯牧师的推荐，我有幸获得了名誉圣骑士的称号。”

“哦，卢斯牧师推荐了你。”

乌鲁旺卢斯。他还不是大祭司，但以功德和信仰着称。甚至有人说他将成为下一任大祭司。作为卢斯推荐的人，露贝拉觉得自己一定是个值得信赖的人。

“如果您不介意我问一下，您是艾因·露贝拉女士，少数被选为圣人候补的人之一吗？”

“是的。虽然我在很多方面都欠缺，但我有幸被选为圣候。”

“我明白。”

露贝拉不确定，但泽纳德看着她，似乎有点矛盾。

然而，当她试图靠近时，他的脸上并没有这种情绪。

“我一定是弄错了。”

露贝拉没有理由继续和格伦·泽纳德谈话。

她正要和泽纳德告别，回到自己的房间，却被泽纳德拦住：“这次你不是有经历痛苦的经历吗？”

“是的？”

“那是因为你看起来很困扰。”

‘什么？我看起来困扰？‘

露贝拉摸了摸自己的脸。她不善于控制自己的表情，也没有什么特别担心的。

“我还在担心那些试图保护我的圣骑士们的遭遇吗？”

但这种情况已经处理好了。

她要为他们主持追悼会，为他们的逝去祈祷。而且，她将永远铭记在心，以纪念他们的牺牲。这就是露贝拉提出的解决方案。

“如果可能的话，你能告诉我你的担忧吗？我或许能帮上点忙。”

他的脸色清纯，完全没有任何私心，但她却是摇了摇头。

“不，我很好。我很感谢你的提议，但你完全不用担心。”

“……是这样的吗？”

泽纳德像是抱歉似的，将身体退了回去。

“露贝拉女士，我很抱歉。我一定是错的。不过我想帮你是真心的，以后有什么不放心的，就来找我吧。”

“你是一个非常善良和体贴的人。我明白卢斯牧师为什么推荐你了。我会记住你的话。”

露贝拉向泽纳德微微鞠了一躬后，继续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即使在她走开的时候，泽纳德也没有抹去他脸上的笑容。

然而，当露贝拉完全从他的视线中消失时，他的表情立刻变得僵硬。

“……发生了变化。”

就好像他那和蔼可亲的举止都是装出来的，他的脸色显得非常的扭曲和冰冷。

朝露贝拉消失的方向看了许久，泽纳德转身消失在黑暗中。

***

作为最大的采矿城市，苏尔生产了王国消耗的50%以上的铁。

黎明时分，矿工们向矿区进发，为这座城市增添了活力。

矿工们用一盏灯和一把镐子在一个又脏又黑的洞穴里挖掘。这对矿工来说是一个危险的境地，但由于条件恶劣，培养出许多优秀而凶猛的老矿工。

苏尔的大多数人都从事与采矿相关的工作，但并不是每个人都是矿工。

一个与采矿无关的工作是怪物灭绝者。

毫不夸张地说，在这个世界上，每一个地方都受到了某种形式的怪物的威胁。不同地区的严重程度不同，但即使是王国的首都也必须与怪物经常打交道。

然而，对于王国来说，稳定的铁供应也很重要。

因此，王国将每年至少两次在苏尔周围进行大规模的怪物扫荡作为首要任务。因此，对于怪物来说，苏尔比大多数村庄和城镇更安全。

然而，这都是相对而言的。即使是苏尔也不能完全免受怪物攻击。这个世界上，只要有怪物存在，就没有城市和村庄是绝对安全的。

为了弥补这个保护上的差距，王国建立了一个补充计划，那就是寻找灭魔者。

这是一个简单的计划，给抓到怪物的人一定数量的钱。尽管它很简单，但它是一种有效的解决方案。虽然远不及王国大规模扫魔的效果，但在下一个扫魔季节之前，还是能够让怪物数量有所减少。而且，这个计划比动员整个军队便宜得多。这也是给那些战士赚钱的好方法。

因此，许多不同类型的人成为了怪物灭绝者。有些人是退休的雇佣兵，有些人是为旅途筹钱的冒险家，有些人是想办法偿还债务的农民。只要能与魔物战斗，成为灭魔者就没有限制。

齐克摩尔靠在一棵树上，坐在一根粗壮的树根上，说：“所以这对我们来说确实是最好的工作。”

但唯一能听到他说话的汉斯，却连回答的时间都没有。

兽人奥克吼叫着挥舞着他生锈的斧头。

从兽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难闻的气味冲进了汉斯的鼻子里。

然而，汉斯并没有失去对兽人动作的关注。如果汉斯没有方向感和逻辑，纯粹是蛮力的情况下被兽人的斧头击中一次，他就会受到致命的伤害。

兽人奥克跳向汉斯。握着一根已经烂了一半的把手，用尽全力挥动斧头，想要将汉斯劈成两半。

汉斯在他开始行动之前一直在悄悄地观察着。他双脚大踏步，举起了剑。

“无论我进行了多少力量和法力训练，我仍然只是一个初学者。我将无法通过蛮力阻止奥克。相反，我必须通过脚步轻轻地偏转并让其余的力量流出来阻止他的攻击。

汉斯记住了齐克摩尔的建议。他所经历的严酷训练，以及他过去的所有经历，让他的身体按照齐克摩尔的训练来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