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是对女生说的。
把自己灌醉,给别人机会。
管你什么清吧还得迪吧,一个女生,大晚上瞒着家里人偷跑出来,特意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来应一个男生的邀约。
况且这个男生,还是自己多年的同学兼好友。
不管从任何角度来看,这两人之间都有猫腻,且都心知肚明今晚要发生点什么。
至少,见到陈永孝之前,周惠敏是这么想的。
她压根就没睡,此刻正眯眼看着阿孝的侧脸发呆。
而她的心里,早已是万马奔腾,很想打人。
什么鬼啊,大晚上出来陪你喝酒,为了给你机会还假装自己睡着了。
我是女生哎,这么主动给你机会,你都不把握住吗?
难道我很丑吗?
人都躺下了,眼睛都闭上了,就算你胆子再小,偷偷亲一口总是敢的吧。
我想和你谈恋爱,你却让我帮你赚钱?
难道本姑娘一点魅力都没有了吗?
周惠敏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中,刚才阿孝偷偷签合同的一幕幕,她都看在眼里。
人生观和恋爱观瞬间就崩塌了,她无法理解阿孝的这个行为。
而可怜的陈永孝,对此一无所知,还沉浸在计谋得逞的喜悦中。
都说套路得人心,今晚阿孝得了人,可惜这个人不是阿敏想要的。
夜深了,香江的冬天虽然不冷,但夜里的气温还是有点低。
陈永孝本想叫醒周惠敏,好送她回家。
但转头就看到这丫头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娇俏的脸上满是疲惫,看样子是真的累了。
“唉。”
阿孝轻轻叹了口气,招呼服务生送来一条毛毯,体贴的给她盖上。
沙发有点小,周惠敏个子蛮高的,又不想把沙发弄脏,腿还在地上放着。
“这样睡一晚上,明天怕是得截肢。”
到底是老同学啊,陈永孝满脸无奈,蹲下身子给她脱鞋。
他的动作很轻柔,似乎很怕打扰到阿敏休息。
可惜这丫头穿的是一双白色长靴,脱起来是真的费劲。
沙发上,周惠敏双眼紧闭,唯恐睁开后破坏了这一幕。
少女心事最难猜,虽然这一幕与她想要的尚有差别,但已经让她心里很暖了。
不得不说,这妮子的脚是真的好看,小小的,白嫩润滑,握着很舒服。
陈永孝内心在疯狂告警,提醒他注意控制欲望,这里是公共场所,收起那些小癖好。
盖好毯子,确保寒气不会侵入,陈永孝才直起身子,默默的退到窗边,落寞的点了根烟。
这里毕竟是酒吧,周惠敏这样的大美女睡在这,为了安全,他今晚是肯定不能睡了。
再说了,沙发这么小,总不能搂着别人姑娘睡吧。
虽然他心里有这种不成熟的想法,但香江也有一套很成熟的法律。
大男人,不能干这种龌龊事。
长夜漫漫,客人们都已经散去,吧台只剩下一个值班的服务生,也趴在台上小憩。
此刻,偌大的酒吧里,只有时隐时现的烟火,和愁容满面的陈永孝。
......
第二天一大早,金爵士酒吧要关门打扫卫生,陈永孝只能把阿敏晃醒。
陈永孝握着方向盘,笑问道:
“靓女,想去哪里吃早饭呐。”
周惠敏根本没睡饱,脑子还是迷糊的,摇头说道:
“不吃了,送我回去吧,我现在只想补觉。”
“额...,那好吧。”
陈永孝也不墨迹,阿敏的家他以前也去过,还记得路,开着虎头奔疾驰而去,没多久就到了。
“用不用我上去和阿母解释一下?”陈永孝问道。
周惠敏眉头一皱,问道:“解释什么?”
陈永孝说道:“解释为啥你一夜未归啊。”
“算了吧,越解释越乱。”周惠敏摆手拒绝了这个提议。
“那也行。”
等到周惠敏推门下车了,陈永孝才摊牌道:
“你包里有份资料,回去记得看。”
毕竟是有心算无心,陈永孝低着头,不敢看她的眼睛。
周惠敏愣了一下,才想起那份合同,冷冷骂了一句小贼。
这一下把陈永孝搞懵了,面带尴尬的说道:
“你都知道了啊?”
他还为此纠结了一路,在想待会该怎么解释。
周惠敏点了点头,大眼睛直勾勾盯着陈永孝,直把他盯的心里发毛,才俏皮的说道:
“让我猜猜你给我开了多少薪水。”
“嗯...服装设计师的月薪差不多八百到一千二港币。”
“你这位大佬出手,肯定是按顶格开的。”
“再加上我俩这么多年的交情...”
“阿孝,每个月一千五,你觉得过分么,嗯哼~~”
陈永孝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不过分。”
“我给你开的是每月三千,年底还有奖金。”
额...这回轮到周惠敏懵逼了。
1984年,香江九龙地界稍偏的新楼盘,单价也就750元左右。
很明显,陈永孝给的薪水非常高了。
不过嘛,阿敏还是很气,鼓着小脸说道:
“那陈老板,明天见咯。”
......
送完周惠敏,陈永孝调头直奔工厂。
刚停好车,就看到阿昌带着一群人往外走,手上还都拿着家伙。
出身社团的阿孝一打眼,就知道这是要出去找事。
“阿昌,干什么去?”陈永孝车门都没关,就急忙喊道。
阿昌回头看到是陈永孝,犹豫了几下,还是过来了。
陈永孝扫了他一眼,注意到他身上没有伤口,悄悄松了口气。
抬手指着院内这些人,陈永孝皱眉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阿昌脸色有些尴尬,不好意思的说道:
“孝哥,你别过问了,我能处理好。”
得,这话一出,这事肯定超出了阿昌的能力范畴。
陈永孝有些无奈,社团出身的这些人,多少都有些倔脾气。
说的好听点,这叫有骨气,说的不好听,那就是爱逞强。
陈永孝叹了口气,给阿昌递了根烟,不慌不忙的问道:
“说说吧,是那件事出了问题。”
阿昌神情更尴尬了,他向来都觉得自己能力很强,没想到第一次给陈永孝办事就出了岔子。
本来想自己处理完了,再跟陈永孝说。
现在眼看阿孝都猜到了,也只能如实交代:
“孝哥,那些工头我都上门谈了,几个人都答应了,最多两天工人就可以到位。”
“另外,那些技术专家也都接到了,已经安排他们在酒店休息了。”
“唯独...”
陈永孝瞥了他一眼,说道:“唯独设备没运回来,对吗?”
阿昌点了点头,有些愤怒的说道:
“码头的工人都是尖沙咀阿坤的手下在管。”
“昨天我带着车接货,阿坤这个扑该仔不让进,还把设备都扣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