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边,许星河被刘止戈强制传入黄龙术。
顿时觉得体内生机勃勃,四肢皆有了力道。
这便是力量?
许星河心中喃喃道。
不得望着眼前刘止戈,眼前此人究竟是谁的,竟然会如此的霸道之术。
这小小的牢狱还能困得住他?
随后,天空的光柱开始缓缓地消散,化作点点星芒涌入到许星河的身体里。
许星河疑惑万分,自己随便抄了一首诗便引来如此异象。
而这些异象似乎对自己有好处,也对着文书有好处。
前世的文书无任何的东西孕养便能让自己念头通达。
看来自己能能够穿越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这个世界,自己还是很陌生啊。
“才气!”
“是才气!”
张千念惊呼道。
他身为读书人,自然而然是知道的这些星芒是什么。
“许兄写出千古诗句,生出异象,才气涌入到许兄的体内。”
“怕是要顷刻之间入儒道十品啊。”
“天呐!”
听到张千念如此说,周围的百姓才知道许星河要入儒道十品了。
就在许星河细细回味与感悟当中。
刘止戈看向许星河的眼神越发欣赏,笑道。
“许兄,未想到你竟然百年难得一遇的大才。”
“如今将黄龙术传授给你,你切勿告知他人自己身怀黄龙术,其余细细感悟,有缘再相见。”
这一句话极其小声,只有近在咫尺的许星河能够听见。
这是要干嘛?
要跑路?
带我一起跑啊。
许星河想要呐喊出来,但他此刻紧闭双眼,还在感悟当中,无法开口。
刘止戈大笑一声,一拳打向石墙。
轰的一声巨响传出。
刘止戈身形遁去。
相继而来,牢狱门口处一道身影踉踉跄跄地跑着,口中也呼喊道:“兄弟们快去县衙,县令下令马上集结。”
狱卒也不敢多话,直接抄起家伙事儿便走去。
此人正是给许星河送饭的那名捕快。
捕快一步三回头,生怕后续有人跟来,连忙从怀中掏着钥匙。
一旁的百姓们都以为出了什么变故,连忙呵斥此人。
“你这狗官干嘛!还没有到明天,你们就想处死许先生!”
“狗官!吃里爬外的东西!亏你还是平原县的人!我呸!”
那名捕快没有做过多的解释,掏出了钥匙解开了门上的铁链。
“许星河,你快走……”
许星河缓缓睁开了的双眼,平静地看着那名捕快。
此刻,许星河虽说穿着有些破旧,但给人的感觉很舒服,颇有读书人的文人风气。
“这位大人,为何如此惊慌?”
许星河问道。
“许星河,许先生,你快些走吧,刚才赵大人见异象升起,本来吓得不行,还后悔着抓了你……”
“但后面,见龙吟之声,虚影在天上飞,便一口认定是你学习了黄龙术!便传令县衙之内所有人来此牢狱,要杀你!”
“为何要杀我?黄龙术又是什么?”
许星河一脸疑惑,同时脑海之中又浮现刘止戈的话。
千万不要让被人知道你学习过黄龙术。
看来,这黄龙术涉及的东西可不小。
“我也不是很清楚,但赵大人喊了一句。”
“高祖曾言,非刘氏不得习黄龙之术!”
“我接令之后便匆忙赶到此处,前来救您。”
听完这名捕快说的情真意切。
许星河也从其眼神之中看出了真诚二字。
对其拱手一拜。
“多谢这位大人。”
待许星河说完之后,捕快连忙打开许星河的手铐脚链。
一旁的百姓却不乐意了,纷纷怒道。
“许先生,你要小心啊,说不定,他就是假意来接近你。”
“对!许先生!当官的都是一个德行!”
面对众人的误解,捕快叹了一口气。
“我叫吴七方,之前那赵胖之打死那老妇人,曾经对我有一饭之恩,要是我当时在场,绝对会拼死护住那老妇。”
许星河点了点头,拱手道:“吴兄竟如高义,在下佩服,但如果星河贸然离去,想必在牢狱其余人都要问罪……”
“在下想麻烦吴兄一件事情,将他们都放了。”
许星河说道。
“这……”
见吴七方面露难堪之色,许星河继续言说。
“吴兄,既然能当上捕快之职,想必当时也是心怀一腔热血,惩奸除恶,刚才见吴兄来此,也足见吴兄心怀着一颗赤子之心。”
“我许星河实在不愿见乡亲们受到我的连累,如果吴兄当真为难,还请速速退去,倘若赵瑞来此,免不了一些猜忌。”
许星河这话说的好啊,完全的以退为进。
要说私心他不是没有,自己身怀黄龙术,本就比普通人稍微厉害一些。
倘若让赵瑞发现真的自己习了黄龙术,那当真才是必死无疑。
没想到这个黄龙术,是个禁忌!
但话有说回来,这些百姓们本就无罪,是受到了自己的连累,才会入狱。
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吴七方心一横,没有回话,扭头转向步子迈着,开启了一道又一道牢房。
放出来之后,张千念,迅速地来到许星河身边,同时也有百姓开口。
“吴捕快,你跟其他人不一样,心没黑,老子我不会说感谢的话,你见谅。”
众人又是感谢。
“好了,你们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吴七方刚说完,众人点了点头,刚准备出去,却又听到门口处那熟悉又恶心的笑声。
“哈哈哈!”
“你们要跑到哪儿去啊!”
为首之人便是那赵瑞。
他笑意十足,眼神之中尽是轻蔑。
儒道入品又如何,只要犯了禁忌,依旧是死罪。
在赵瑞身后的便是数十名捕快。
这就是县衙里面全部的力量。
赵瑞捏着胡须笑道。
“许星河啊许星河,你写出千古诗词,本来我还忌你三分,没想到你还敢修习大汉黄龙术。”
“呵呵……高祖曾言,非刘氏不可习黄龙术,否则天下之人共诛之!”
“本官已上奏朝廷,相信不久便会派来官员缉拿于你,我劝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不要反抗。”
“赵大人!许先生他并未习得黄龙术!而是……”
吴七方还没说完,便给赵瑞打断。
“放肆!吴七方!你身为本官下属,未经本官允许,竟私自放出犯人,你与这群犯人应同罪!”
赵瑞指着吴七方的爆喝,心中的怒气还是久久不能平复。
此话一出,吴七方心中如同惊雷闪过,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赵瑞。
待吴七方恍惚之中,自己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扭头一看,正是许星河。
只见许星河微笑着道:“吴兄,看到都没,这便是官,只要发生一点于自己有害之事,立马撇清。”
吴七方点了点头,立马将身上的捕快服饰一脱,扔在地方。
“这破捕快!老子不干了!”
在赵瑞身后的一些同僚见状,连忙劝说。
“吴七方你在干嘛!别犯傻事!赶快对赵大人认错!”
“是啊!吴七方,你脑子抽了呀!”
闻言,赵瑞猛地一喝。
“闭嘴!”
“谁再敢求情!皆同罪!”
许星河猛地踏前一步。
“赵大人,好大的官威啊!”
赵瑞微笑道:“许星河,死到临头,就不要多废话,还不束手就擒!”
话刚说完,一道身影来到许星河身前。
那人正是吴七方。
此刻吴七方,眼神坚定,清澈无比,他现已明白,自己是为何要当这捕快,也想通了许多事。
所以他站了出来,也是为了感谢许星河的话,点醒了他。
“谁敢动许先生!老子要和他拼命!”
“放肆!吴七方!你要翻天不成!”
赵瑞爆喝道。
与此同时,一些百姓自愿地开始往前走,将许星河堵在后面。
形成了好几层的人墙。
“狗官!想要动许先生,踏过我的尸体!”
“我们平原县好不容易出了一个才子,居然被你这狗官诬陷成习什么黄龙术!你要敢动许先生,我和你们拼命!”
“反正都要饿死!老子已经尝过肉的味道了,也不亏!来啊!”
“许先生,你牢房中有洞,快些逃出去,我为你挡住他们!”
“对!许先生快逃!我等为你挡着!”
此刻,许星河心中大受震撼。
自己为这群百姓们做过什么大事吗?
没有。
自己只不过是将肉食分给他们吃,或许他们分到手也只有一根肉丝。
可能这就是所谓的民风淳朴。
许星河朝着众人一拜。
“我许星河何德何能……罢了!今日我等一同在此,共进退!”
此话一出,众人的脸上露出了不是害怕,胆怯,是笑意。
赵瑞心中也开始慌了。
场面也开始僵持了起来。
这下怎么做?
场面如此僵持。
要知道自己可是上奏了朝廷,平原县距离北平城也隔不远,要不了两刻种就能抵达。
要是等朝廷的人来了之后见赈灾是如此赈灾,那岂不是自己乌纱帽不保?
与此同时,许星河心中也开始盘算。
场面如此僵持,剑拔弩张。
赵瑞称自己上报了朝廷。
按照黄龙术的禁忌,和自己引出来的异象,朝廷铁定会派人。
就是不知道此番派来的人是如何品性。
倘若是如同赵瑞一样的猪狗之辈,那自己只好在寻破局之法。
若是正直官员,自己还可一争。
再抖出赵瑞所实行的赈灾恶行,那赵瑞难逃罪责。
关键点在于,黄龙之术。
若来人千般万般询问自己,估计也只会问一个问题。
黄龙术是否是自己学习,这一点只要许星河咬死不承认,把锅全部推给刘止戈,这个问题倒是不大。
最主要是万一来的人是个高手,如同前世电视剧里面的一样,可以探查人的真气之类的。
那才是最麻烦的。
眼下此刻的,许星河最怕的是什么。
“杀民!”
然而恰巧赵瑞心中也是想到杀民的方法。
此刻已决无其他计策,唯有将眼前群人杀干净,只留下许星河一人,然后再令商贾之家出米石,大量施粥。
人证,物证皆无。
就只有许星河一人也百口莫辩。
赵瑞大喝一声。
“众人听令!”
“本官得到秘密消息,之前与许星河关押的犯人为建元余孽。”
“许星河与吴七方私自串通放走建元余孽,再散步言论蛊惑百姓,在场之人不肯弃暗投明,与贼同罪!”
“除许星河一人外!其余人等!”
“一概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