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不允?”
许星河一直以来便知道。
当今天子跟文宫是属于敏感时期。
倘若自己真跟着刘瑾言去了安宁王府。
那岂不是表明了安宁王想要跟文宫联合。
作为一个大汉的王爷,你跟文宫搞联合。
你想干嘛?
想造反吗?
“学生明白了……”
周陵点了点头。
“明白就好……还有五天的便是初三,你这五天都呆在书阁之中,不许外出。”
许星河作礼。
“是,老师……”
“老师,学生还有一个疑问,还请老师解惑……”
“问吧……”
许星河撑着膝盖,站了起来。
“老师,您知道文池是什么吗?”
周陵瞳孔一震,见许星河站起来也没说什么。
反倒是许星河提到的文池周陵震惊不已。
“你晋升儒道九品了?”
许星河点了点头。
“是的……老师……”
周陵看着许星河,仔仔细细上下打量了一番。
看过来看过去,这家伙也是个人啊。
为何如此妖孽。
一个多月的时间,从一夜入儒道十品,再到儒道九品。
“老师……怎么了?”
“没什么,你文池有多少的丈?”
许星河被周陵问蒙了。
文池真的还能量?
之前在文书空间的时候,许星河还在疑惑。
这文池深不见底,若是能量一下,那边好了。
“这文池,还能量?”
“为何不能?”
周陵差点忘了,这许星河之前尽教他书法去了。
关于儒道境界之事,还未仔细和他说明。
倒也难怪……
“你应该能感受到体内的文池吧?”
许星河点头。
在他看来,自己对于儒道的这一脉了解的情况,真的是太少,太少了。
“等会儿你去书阁之时,可以细细感受,用浩然正气化作的一柄尺子量一下。”
“若是有九丈,证明你有天地大儒之资。”
“若是有十八丈,证明你有半圣之资”
“若是能有三十六丈,那便很不错了,拥有亚圣之资。”
“倘若能有七十二丈,那星河,你便有成就圣人之资质。”
闻言,许星河一脸震惊。
文书空间内的文池,深不见底,绝对并不是简简单单的九丈。
那起码自己便有半圣之资质。
“那老师,有一百零八丈吗?”
周陵愣了愣,摸着呼吸,仔细思考。
“这个为师不清楚,自古以来,古籍记载,能够成就一品圣人,体内文池皆是七十二丈,此为上限,是为极。”
“倘若真有一百零八丈,或许真能成就儒道超一品也说不准……”
“超一品?”
“这只是老夫的猜测,毕竟就连圣人也只是一品,可能这个世界,一品便是最强了,无法做到超品之说。”
“那两百五十六丈呢?”
周陵:“……”
“问完了把?”
周陵看着许星河一脸陷入沉思的样子。
“老师,你体内文池有几丈?”
此话一出,周陵顿时心中怒火燃起,转身便走到桌子旁,抄起七玄尺,便朝着许星河走来。
“老师!”
“老师!”
周陵每走一步,许星河便开始摆着双手,往后退一步。
“这个不行!”
“这个不行的!”
“你这个七玄尺会打死人的!”
“老师……”
当周陵扬起之时,许星河直接扭头朝着书阁跑去。
“老师,学生前去书阁了,有事叫我。”
周陵将七玄尺收入到体内,看着许星河离去的样子。
脸上的怒火转瞬即逝。
迎来便是满脸笑意。
他转头看向了供奉的灵位。
“历代院长,我周陵会向你们证明,我的选择是对的。”
随后抬步跨过门坎,一脸笑意。
刚才许星河的那个的问题却是让周陵有些尴尬。
问自己文池几丈。
周陵自己体内的脸文池都没有,还有几丈。
总不可能当着自己学生的面,说自己没有文池吧。
那还要什么面子?
周陵看着的许星河的身影越来越小。
“星河啊,你体内拥有文池必定成就不凡,外加你才华横溢,未来不可限量……”
“但为师总感觉,你把这世间当作游戏一般。”
“今日若不敲打敲打你,你可能还如同孩儿心性。”
“星河啊,你已及冠,乃是成人,所做之事,均要明了,思前,思后。”
“自古以来,儒道大才英年早逝之人,比比皆是。”
“为师定会慢慢教你。”
周陵自言自语地说完之后,便离开了祠堂。
……
另外一边,安宁王府之内。
啪地一声,一道重重的响声。
一位中年人猛地一巴掌将刘瑾言扇飞到门外。
随后爆喝一声。
“给本王!滚进来!”
刘瑾言躺在地上滚了两圈。
嘴角地鲜血都溢了出来。
饶是这样,刘瑾言不敢说话。
因为站在他面前的安宁王,他的父亲。
大汉的王爷。
刘瑾言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缓缓地站起身子,走进屋内。
“你居然还想拿着手札,去给许星河送礼……”
“本王真不知道你脑子里面怎么想的!”
“是想本王死得早一点!你好饶过你哥哥来继承本王的王位嘛!”
说完,安宁王猛地一巴掌拍向刘瑾言。
只见刘瑾言紧闭双眼,自觉耳边一道狂风掠过。
随后屋外的一道假山直接爆裂开来。
刘瑾言汗如雨下,连忙跪下,头重重地嗑在地上。
没一会儿地面上都有鲜血的印子。
“父王息怒,父王息怒啊!”
“孩儿只是想许星河儒道大才,一个月多便晋升儒道九品,又曾两次写出诗词歌赋,引出天地异象……”
“若是能将其拉拢,为父王所用,那父王后续无论是在军中,还是在朝中,甚至是在文宫都有话语权……”
“孩儿……孩儿从未曾有想要继承王位的想法啊……父王……”
说完,刘瑾言就开始疯狂的磕头。
额头的鲜血越流越多,刘瑾言早已满脸鲜血。
“别惺惺作态,磕死了,自己找个坑埋了!”
安宁王长袖一挥,坐到椅子上。
刘瑾言连忙磕头。
“多谢父王……多谢父王……”
说完之后,刘瑾言连忙跑到安宁王身边倒茶。
倒完之后,刘瑾言举起茶杯恭敬地双手端给安宁王。
“父王……请息怒。”
“父王……请用茶。”
谁料安宁王竟一巴掌打翻茶杯。
滚烫地茶水落在刘瑾言手上。
刘瑾言也不敢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