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书院的主院当中。
曹儒正坐于主位之旁侧上。
主位竟然在此刻空着。
像是在等着什么人。
其余三大书院加上应天书院的学生分别落座。
这期间并没有一些舞女。
也没有乐师在其演奏。
反而倒是简单的仪式。
期间还有不少寒门学子,也并不是四大书院的学生落于主院之外。
应天书院也并不拒绝。
天下读书人视作文宫为读书人的圣地。
四大书院也相当于是进入文宫的门槛。
若是能受得大儒点评,自然是极好。
不仅名声在外,而且说不定还能鲤鱼跃龙门。
直接进入到书院当中学习。
许星河与张千念一同坐于周陵身后。
张千念小声地嘀咕着。
“许兄,这月旦评的阵势可真够大,四大书院的精英基本上都来了,主院门外也有不少寒门学子,手捧书卷,希望得到大儒点评,一跃龙门。”
许星河微微一笑。
“是啊,门外门内的学子都是一样。”
“要么,在月旦评一出风采,博得名声,要么便是展示自己一番文采为国效力,再要么便是想凭借其文采进入文宫之中,这也属实正常。”
张千念点了点头,笑道。
“许兄,你是如何作想?”
“是想博得名声,还是想要为国效力,还是想要进入到文宫之中深造?”
许星河摇了摇头,不作言语。
忽然,一阵鼓声开始响起。
门外学子皆让出了一条路。
进门而来是一名身穿儒服的中年男子,身后也跟着的一袭白衣青年。
中年男子稳重万分,脸上的沧桑仿佛经历了时间许多。
许星河看着这一老一少纷纷进入到主院之中。
竟在那名青年男子身上感受到了磅礴的浩然之气。
这人跟我年龄相仿,未曾想儒道境界比我还甚之。
这时,旁边的张千念开口了。
“许兄,这名青年名叫陈灵,前面那人不是很清楚。”
“陈灵?陈灵是谁?”
许星河有些好奇了。
“陈灵是当朝丞相陈宏义之次子,听闻年纪二十便已入儒道八品,甚至还觉悟了十八丈文池,拥有半圣之资,乃是文宫当中着力培养的青年才俊……”
年纪二十便入儒道八品,还有十八丈文池,半圣之资,天赋异禀。
这等人自然是气运非凡。
“此人的侧面为何与陈正阳有些相似?莫非?”
“许兄果然慧眼识人,陈灵乃是当朝丞相陈宏义之次子,陈正阳是陈灵之兄。”
这话一说,许星河直接蚌住了。
陈正阳是丞相之子?
他怎么会跑去当将军去了?
好家伙,真是个好家伙。
看来这陈宏义真的生了两个好儿子。
一个儿子乃是当朝五品将军。
一个儿子乃是文宫全力培养的儒道八品。
怪不得能坐上丞相之位。
周陵看着身后自己的两位学生不停地议论,淡淡开口。
“不可妄言,那位便是当朝丞相,五品大儒陈宏义。”
这下着实让许星河一惊。
不是说好的文宫与朝廷不对付嘛。
这五品大儒乃是当朝的丞相,许星河觉得自己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了。
待陈宏义站在主位前,四位书院院长其其起身。
身后的学子们也是纷纷起身,异口同声地朝着陈宏义作礼。
“拜见陈儒!”
陈宏义点了点头,朝着众人还礼。
“今日,乃是我朝第一场月旦评。”
“望天下学子施之文采,踊跃自荐,或为大汉效力,或入文宫进修,或为万民谋太平。”
“月旦评一如从例,今日由犬子陈灵主持。”
随后陈灵站在中央,朝着陈宏义作礼。
陈宏义点了点头,便坐了下来。
众人看到陈宏义做了下来,也紧跟着纷纷落座。
随后陈灵一挥袖,朝着门口周围学子大儒纷纷作礼。
“在下陈灵,奉大儒之命,大汉之命,文宫之命,在此恭迎四海名士,天下学子。”
随后有一人青年缓缓入内。
“南海王三,幸见陈先生。”
只见王三双手举着竹简,往前一送,恭敬地道。
“请评在下之诗文。”
只见陈灵缓走两步。
“阁下诗文,在下尽读过,不敢期满,便如实评价了。”
王三一愣。
“陈先生,在下的诗文平日并未编撰成册,居然入了陈先生的眼……”
“上至先贤之古风,下至诸君之诗作,但出一首,在下知一首,如若不读天下之诗文词赋,谈何风评天下之君子。”
“阁下的诗,思健功圆,清新刚健,然气过气文,刁润不足,可评为三等诗文。”
随后旁一学子推出来一份丝绸制布。
在上线书写上。
“南海王三,思健功圆,清新刚健,然气过气文,刁润不足,三等诗文。”
此话一出,众场哗然
“怎么才三等……”
“王三的诗词我听过还可以啊。”
闻言。
王三还觉得有些气愤,看都不看,便将自己的诗文评为三等。
“不知这评语有何根据?”
“阁下的长处想必自知,但若问起短处。”
“阁下诗不出山水,赋不过风土,然用语多为取媚世俗,列如,其心之诸言,寄情于山水,环测于内,快哉快哉……”
“于当今世上,只能屈居于三等。”
王三撇了撇嘴,自己便走了下去。
随后又有一名学子上来。
一开始便作礼读书,不等陈灵又开口驳回自己的时间。
念完之后,陈灵开口说道。
“此等诗文可屈居二等。”
待陈灵解释之后,这名青年不愿意了。
“冒昧请教一下陈先生。”
“陈先生既然将我评为二等,那么一等是谁呀,也好让在下有个学习效仿的法门。”
陈灵点了点头,双手背在身手。
“这位学子既然发问了,在下就多评几句,当世一等诗文,当属许星河。”
此话一出,众人的目光皆看向许星河。
一时之间许星河之觉得脸上炙热无比。
我去,陈灵你好好的评你的诗,扯到我干嘛?
周陵捂着胡须脸上洋溢着和蔼的相融。
“许星河?要说许星河的诗,那我认可,但许星河之赋居然是为勾栏之人所做。”
“我等不服。”
“对……我等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