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寻声望去。
便看到一位长发如墨散落在白衣上,只稍微用一条白带把前面的头发束在脑后,全身散发着跟他的剑一样冰冷的气质!
如利刀雕刻而成的立体五官散发着冰冷的气息,薄薄的嘴唇好看的抿着,深邃得看不到底的眼睛则正射着刀锋,戒备地盯着。
正是许星河。
“快看,此人便是许星河许万古。”
“听闻此人才刚入儒道两月有余便已经进入到了儒道八品的境界,其才华绝世,甚至比陈灵陈公子更胜一筹。”
“听闻在会试,上半场试题安国,他写出的文章引出天地异象,一道光柱猛然冲天而起,试题更是被翰林院的人封存直交给当今圣上,下半场术法之题,更是在半刻钟之内便解开了试题,当真是绝世之才啊。”
许星河缓缓走上台阶,走到周陵与张千念旁边。
“老师,张兄。”
周陵担忧地看着许星河开口道。
“星河,你不该来此地……”
许星河微微一笑。
“无妨,此事之原委,星河已知晓。”
“对了,老师,张兄,你们伤势如何?”
周陵看到许星河到此,他也是久违的露出了笑容。
“老夫无碍,只是千念。”
张千念一脸涨红,他脖颈处的青筋已然暴起。
“许兄,你要相信我,我没有想要杀你,更不会与邪祟为伍……我……”
许星河伸出了一个手掌,笑道。
“打住打住……还没死就多休息。”
张千念突然一怔,看到许星河如此嘲讽自己,他也是久违地露出了笑容。
“许兄放心,我肯定会死在的你后面。”
许星河对着张千念的胸口轻轻锤了一拳。
“咳咳……咳咳……”
张千念自然知道许星河的意思。
两者从小在一起,相依为命。
一起扛过枪,一起蹲过牢,这种过命之情,还有何种理由去怀疑。
“别打了,再打我可真死了。”
张千念笑道。
许星河朝着周陵作礼。
“老师,此事交由我来处理,你与张兄好生休息。”
周陵皱了皱眉,毕竟许星河现在面对不仅仅是一个曹儒。
更是儒道一脉的天才,陈灵,新晋七品大儒。
更是还有文宫六品大儒,秦儒。
这情况摆明了就是下套给许星河。
周陵与张千念不过是一个引子罢了。
最终的目的还不是针对许星河。
许星河也是看出了周陵的担忧。
“老师放心……”
周陵看到许星河目光坚毅,叹了口气,道:“罢了,你万般小心。”
“是……”
在许星河之后曹儒冷哼一声。
“许星河,你来的正好,如今邪祟之言作为人证,陈儒之言作为人证,从周陵于张千念的住处搜出来孩童尸骨与书信可作为物证。”
“许星河,你无需害怕,有本儒在,定会将这些宵小绳之以法。”
许星河平静地看着曹曦。
目光当中甚至有一丝冷漠。
“怕你娘,绳你爹!”
许星河此话一出,震惊在场所有人。
没错是所有人。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许星河第一句话居然是在问候曹儒的爹娘。
好家伙,这可是当着面骂人。
更何况还当着文宫六品大儒,文宫前,这么辱骂一位大儒。
真是让人瞠目结舌。
甚至就连陈灵和秦儒都有些不知所措。
秦儒淡淡问道。
“陈灵,此人当真是许星河?”
陈灵转过身,朝着秦儒一拜。
“启禀秦儒,此人是许星河。”
曹曦顿时怒火中烧。
“许……许星河!”
“你……你敢当众辱我!”
许星河冷笑一声。
“呵……骂你又如何!又不是骂你第一次,多骂几次怎么啦?”
许星河说的也在理。
官道之上骂了你一次。
月旦评之时骂了你一次。
李彬死的时候骂了你一次。
如今再骂又有何惧。
这一句话便已经代表的许星河的态度。
而台下的读书人除了白鹿书院的人之外都不愿意了。
“许星河!你竟然辱骂文宫大儒,还是在文宫之地,你当真是狂妄啊。”
“许星河,还不赶紧想曹儒道歉,此刻乃是在文宫,莫要自毁前程啊。”
“许万古,许星河,我敬重你的才华,可是面对大儒切不可辱,莫要自误。”
白鹿书院的人此刻也不敢为许星河发生。
因为许星河此刻不仅仅是怒怼大儒而已。
这事态都已经上升道辱骂爹娘啊脚步了。
“许……许……许星河!你狂妄!你狂妄……”
曹曦气得直跺脚,几乎使用嘶吼地声音喊出,岔气不止。
“许某又狂妄了?”
许星河冷笑道。
“许某且问你,此事,疑点诸多,邪祟之言怎当真,文宫坐镇大汉,难道刺杀许某只有是许某的老师和许某的师弟吗?”
许星河长袖一挥。
“当真是笑话!”
“你……如今人证物证俱在,此事已成定局……”
还没等曹曦说完。
许星河历喝打断道。
“俱你娘亲,定你奶奶个腿儿!”
“曹狗!你还当真是狗!”
“真亏你说的出话来,周儒联合张千念来刺杀许某……呵呵,我都怀疑你脑子是不是有病。”
“许星河!许星河!如今在文宫圣地,秦儒面前,容不得你放肆!”
周陵指着许星河怒斥道。
“好一个文宫圣地,好一个秦儒。”
说罢,许星河朝着秦儒一拜。
“学生许星河拜见,秦儒……”
秦儒点了点头。
“无须多礼,此事的确如曹曦所说人证物证俱在,而追查邪祟一事,也是本儒令曹曦前往追查。”
许星河点了点头。
“好……敢问秦儒。”
“我家老师,周儒看起来,脑子正常否?”
曹儒眉头微微一皱,瞬间消失。
“许星河!你想说什么!”
许星河没有理曹儒,继续问道。
“敢问秦儒,我家老师是否看起来脑子有病。”
秦儒沉思了一会儿,淡淡道:“周陵为文宫献身几十年,又在白鹿书院传道受业,神智自然正常。”
“好!”
许星河突然加了了音量。
“那敢问秦儒,既然我家老师无病,为何他会如此愚蠢到联合邪祟来刺杀许某?这不是脑子有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