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武器区，符心游黑袍下的腰间挂着两把手枪，云彦则是抱着三柄超凡剑器乐乐呵呵地跟着他后面。

欢快的购物时间已经结束，接下来该去干正事了。

花钱租了块场地给云彦熟悉超凡剑器，符心游走进了“神秘咨询处”的小门。

里面空间不大，放着一张椅子，椅子对面是有帘子的窗口，很像教堂里的忏悔室。

“您好。”帘子后传来老人的声音。

“这家‘神秘咨询处’就你一个人吗？”

“是的，之前旁边还有别人开的咨询处，但价格不如我，知识量也不如我。”苍老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点得意。

“请问您要咨询些什么呢？我的咨询是按时间收费，当然，如果有高价值情报还要加钱。”

“咨询关于邪，呃，关于些小神的情报。”

“您要是咨询小神的话，我得先问问您现在的信仰情况。您有几个信仰，主信仰是什么？”

这个世界的宗教文化允许一个人有多个信仰，不过要分主信仰，次信仰和暂时信仰。

主信仰只能有一个，次信仰和暂时信仰可以有多个。

因为这个世界的教会有的时候会很接近企业、公司或者其他生产业服务业。

暂时信仰的教徒对于教会来说约等于客户，在服务的时间里需要客户信仰他们的主才能得到主的帮助，但交完费办完事两边就再无瓜葛。

次信仰教徒和教会之间关系类似于店铺和会员，或者合作人。

主信仰教徒自然就算是教会的一份子，即算是员工、干部，也算是VIP会员。

这两种情况身份在我们的世界似乎有些冲突，但在这里因为信仰的原因而可以重合。

当然，以上的解释只是用于理解，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观社会体系自然没有办法和我们社会的元素简单地一一对应。

“我的主信仰是一位非官方认可的小神，次信仰没有。”符心游答。

“好，可以开始您的咨询了。”老人说。

“请您告诉我关于幻象之神的情报，越多越好。”

“幻象之神是今年才出现的小神，因为象征价值很高，一出道就斩获一大批信徒。”

“但不久前祂却突然开始拒绝回应祈祷，祂似乎抛弃了祂的多数教徒。”

“而且祂变了，以前祂也是会约束信徒，会遵纪守法，想要等某天转为正神。”

“但自从那以后，祂就开始开始纵容、甚至指使祂剩下的狂教徒去违法，去办置各种邪恶的仪式。”

“其中有很多是神降仪式，当然，祂的降临似乎还没有成功过。”

这样啊。

符心游点点头，思考着这与心灵教会阴谋之间可能存在的联系。

“那祂是什么时候开始这种转变的？还有祂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我要具体时间。”

“七个月以前祂的尊名在地下传开，三个月以前祂失联了。”

错不了了。

符心游沉思，他手上那本笔记上的时间是从五个月前开始的，幻象之神出道后、“发疯”前。

他可以很合理地怀疑就是心灵教会的阴谋导致了幻象之神的变化，那些驱使宿主信仰幻象之神的心灵寄生虫就是他们对付幻象之神的工具。

连起来了，这两天的事都连起来了，它们是有关联的，而不是东一锤西一棒的无脑公里剧情。

“如果您想了解更多幻象之神的情报，建议去三蝶市紫地街的黑市。”老人打破沉默。

“神到底是什么东西？”符心游倏地抬头问到。

“你太不敬了！怎么可以用这样放肆的言语亵渎神灵。”里面的老人一下子就发火了，“还有，这个问题要额外收费，要加钱！”

“好，钱不是问题，请您赐教。”

这下反倒是帘后的老人沉默了。

“关于祂们，我也知道的不多，给不出有用答案，收你钱你一会肯定会打我。”老人说。

“神明是【象征】的活化，是天生的掌权者，概念的主人，这是共识，也是我唯一能给的答案。”

符心游很失望，他当然听过这句话，就写在教科书上，但这答案必然是错，因为自己就不是什么象征活化，而是一个超能者。

那幻象之神大概也是和自己一样的超能者，只不过面对普通人和信徒，他因为执掌象征所以被认作神。

神如何诞生，人类如何掌管象征，这些都是隔绝与大众的隐秘，哪怕是地下的博学人物也没有更多知识。

这说明了教会及官方的封锁有多严密。

符心游略做思考，再次发问：“教会的作用是什么呢？”

“越多人信仰某个象征，这个象征的活化也就越强，影响力也就越大。”

“为什么？神的力量和信徒及教会相关吗？”

“通识是这样，但也有说法认为象征的力量从来都是无限的，只不过宇宙同样无限，而且是大的无限，所以象征的力量在具体的某处会比较微弱。”

“如果有足够的信仰作为锚点，那象征便会注意到这些锚点，将更多力量分散过来。”

“象征的力量借助锚来到这里，便成为我们世界的神明。锚越多，祂们也会更好施展力量。”

老人的讲述完毕。

诚实地说，符心游没有听懂。

大概就是信徒越多，神明就能从象征中索取更多力量吧。

噫，好，我懂了。

“那神职者呢，和普通教徒区别是什么，作用又是什么？”

帘后一时无声，符心游怀疑是不是问了不该问的，结果听里面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一本书从窗子那边递过来。

“里面有你要的答案，卖你五万。”

爽快地付完钱，符心游拿着书走出了咨询处。

他已经有下一步的打算了，虽然现在他还处于潜逃的状态，但未必不能尝试开展自己的教会。

接下来他要完成两个目标：一，传播白日梦之神的威名，为教会建立做准备；二，用自己的象征创造出属于自己教会的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