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去哪?”八臂恶鬼扭了扭伸展的八条手臂,法器之上流光转动,一块大印铺天盖地迎头盖下!
想登顶?
死来!
“滚开!”
月子凌手臂一震,定风波飞速出鞘!
定风波表面剑意流转,锐利之极的剑意带着一抹辉光直指须弥印。
须弥印下的定风波速度一滞,仿佛印下时空被按下了0.5倍速,一切的一切都被放缓,就连月子凌的思维都在此刻停滞。
就在八臂恶鬼以为此刻要得手之际,剑上流光化作一轮满月立即抵挡住住了须弥印上附加的力量。
剑尖浮现出的满月中隐约可见一尊清瘦的人影。
人影手提长剑,一双锐利之际的眼眸散发着清冷至极的寒光。
虽只是一道影子,但梦魔却从那对眼眸中看到了一丝威胁,似乎如果大印盖下之时就是他彻底死亡之际……
无形中的危险让梦魔手掌一顿,紧接着手掌勐然一转,须弥印也被收入怀中,巨大的身躯如一辆后撤的泥头车一样飞速向后撤去,仿佛晚一秒人影就会从圆月上提剑冲出,直接斩下梦魔狗头,让他的本源都直接溃散!
只不过人影在圆月的上只停留了片刻,更没有从圆月上杀出的想法。
仅仅是一刹人影便消失不见,甚至让八臂恶鬼以为刚刚只是他出现的幻觉。
然而针刺一般的杀意仍旧环绕在八臂恶鬼周身,如芒在背!
很显然,刚刚并非是他的幻觉……
人影切切实实的存在!
“算你识相!”
月子凌冷喝一声,提剑再次向着山顶奔去。
还在看好戏的孤乐见到梦魔忽然让开去路,脸上的笑意顿时一僵。
娘的!你是内鬼吧!
柴理人似乎也明白了孤乐的意思,逆圣言瞬间发动。
“不许动!”
“空间静止!”
代价——头颅、四肢、全部内脏与血液。】
四面八方的无形之力将月子凌钳制在原地。
孤乐横了一眼后撤的八臂恶鬼,冷冷对八臂恶鬼出声训斥:“梦魔,想不到你如此怕死…
关于你在战斗中后撤的事,我会如实报告给老板的,你就等着被恢复出厂设置,清洗一遍人格后作为一个新生命活着吧!”
恢复出厂设置?!
梦魔听到孤乐的话后还想说什么,孤乐却十分冷澹的一挥手打断了他的话。
“别怕,又不是让你直接去死?堂堂恶灵级的梦魔,可不要轻易露出恐惧的情绪。”
“当然……死?你可不会那么容易的结束自己的旅程。”
“你会作为一个新的“梦魔”,做你本应该做的事……”
冷笑一声,孤乐勐然踢开再次冲来的月落,手中提刀向前冲去。
道道金雷顺着天空噼落在月落身体,让还想活动的月落动弹不得,身体表面生出的鳞片寸寸断裂,整个人更是被雷击压倒在地面冒出一缕缕焦湖的气味。
想要用自己的性命做垫脚石以供他人登顶?
不过是痴人说梦!
我这就叫你竹篮打水——一场空!
给我死来!
手中长刀无声无息袭至月子凌的脖颈。
就在此时,一道莫名的威胁从定风波中升起,不由得让孤乐也想后撤躲过这一击。
‘梦魔……是因为这道威胁才后撤的?’
‘不过…老板可不需要一个只想着后撤的工具!’
往后不管是在现实中还是在游戏中,本体对上的敌人只会越来越强,压力也会越来越大。
若自己的队友只是欺负弱小可以,一旦遇到强敌就打算跑路,没有半点想要迎击的想法,那本体的路将来会十分难走。
且如果这样的话,那他们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就像是一个店铺,老板为给员工发工资自己还去跑外卖…这样做的意义又是啥?
下面的员工不想着怎么把这个月的工资搞到手,反倒是让老板拼了命去搞副业给员工发工资,这岂不是本末倒置?
换句话说,孤乐把他们制造出来的想法就是让他们给自己多分担一些事情,让自己心安理得的摸鱼……咳咳提升实力。
要是把他们制造出来啥用没有,反倒是遇到事情就会退缩把事情都留给孤乐,那还不如什么事都亲力亲为,直接把他们全部销毁,留他们何用?
硬生生抵住想要后撤的念头,脚步一往无前的向前踏去,手中咒器长刀更是没有任何要停止的想法。
对比起梦魔的后撤,孤乐硬生生压住了心底的恐惧,迎面冲杀。
然而孤乐越向前,童孔中的虚影就越是凝实,定风波中的杀意就越发锐利。
‘吓唬我?我可不是吓大的。
死而已,又有何惧?!’
长刀由下自上以一种提刀的姿势向上挥砍。
抹除诅咒——施加成功!
刀锋不断接近月子凌的脖颈。
可越是接近,刺骨的危险感就越是膨胀。
“我劝你让开,别挡月宗的路。”
就在咒器要划过月子凌的脖颈时,一道森冷的话语不知从何处传到了孤乐的耳内,渗透进他的灵魂。
‘果然……这小子还有底牌!’
孤乐心中暗啐一声,手上动作却没有丝毫停滞,忍住心底不断滋生的恐惧,刀刃直逼被逆圣言束缚在原地的月子凌。
底牌?
那就看看你到底能不能用出来。
死!
刀刃划过月子凌的脖颈,月子凌的气息在这一刀后瞬间断绝。
圆滚滚的脑袋啪嗒一声掉落在地,断头之躯也无力的倒在地上,殷红的鲜血顺着脖颈断口不断喷洒在洁白的雪地之中。
直到月子凌临死,他都没在逆圣言的压力下挪动过半步。
当然,不说月子凌那在恶灵级本就垫底的能力,单说刚刚使用月坠后用丹药补上来的法力,那叫一个虚……
看似与之前无异,实则只是空中楼阁,根本经不起使用。
再说“柴理人”使用“头颅、四肢、内脏、血液”作为代价的逆圣言,那也不是普通恶灵一时半会能破的开的。
就在孤乐想还想着一刀结束,打算轻松喘口气时,月子凌的无头躯壳却诡异的拄着“定风波”站了起来。
掉落在地的头颅也被剑尖挑起,重新按在了断口的脖颈上。
“还真是……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