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你想入社?”
在一片猥琐与好奇的眼神注视下,由崎真司再次干咳了一声,淡淡地说道。
迟疑了一会,望月樱才点点头。
“那这位……”
由崎真司将视线移向岛村千寻。
“啊,那个……我是来陪她参观的,暂时还没有入社的打算。”
岛村千寻连忙摆摆手否定。
“想入社的话可以,但必须……”
由崎真司上下打量着望月樱,随后他给瘫坐在角落沙发上的一男生使了个眼色。
那个人名叫中村优幸,是个身材瘦小的男生,个头甚至比只有一米五五的望月樱还要矮,看着不到一米五。
“入社可以,但必须讲一则我们没听过而且满意的都市传说,这是基本要求。”
“都市传说?”
望月樱暗暗皱眉,有些苦恼。
在得到“祈愿系统”之前,她对所谓都市传说并不是那么感兴趣,一直到解锁了系统之后,才逐渐上网接触这些。
哪怕现在,让她讲一两个别人都听过的都市传说,也不一定能完整地出来。
她又不是早川小希。
没有现编都市传说的能力。
然后,面对两个男生的发难,岛村千寻也显得有些不太耐烦了,她撇了撇嘴,把不开心的表情写在了脸上。
看着正在苦思冥想的两名少女,中村优幸眼珠一转,突然说道:
“说不出也没关系,我们还有另外一个入社要求,你满足其中之一即可。”
“另外的要求?”
“就是女装和白丝。”
中村优幸眼睛都不眨地说出这番话。
“不过……你是女生,也就没有所谓的女装说法了,穿白丝就行,这是为了证明你也是二次元。”
“不存在社”是由崎真司和中村优幸在高一时创建的,按照他们的初衷,他们是要创建一个能囊括二次元的社团。
又因两人本身对都市传说感兴趣,所以他们在创建的时候,将都市传说和二次元相结合,建立“不存在社”。
不存在社的意思,多少有点自嘲,要知道都市传说和二次元都没那么待见。
别看日本的二次元产业发达,其实,死宅这种生物在学校里并没有那么受欢迎。
“女装和白丝?”
望月樱心里暗暗觉得不妙。
她还以为,自己即将进入的是研究都市传说的社团,能够近距离接触都市传说,加快祈愿进度。
但现在看来,是进了贼窝。
不,是狼窝!
“还有这种奇怪的要求……”
入社的条件让岛村千寻冷汗直流。
她默默地牵起了望月樱的手,她想要通过这一个小小的动作,来暗示望月樱早点撤退为妙。
从放学的时候起,两人就没有过牵手的动作,而在遭遇困境的时候被同伴牵起手,就算是傻子也能明白其中的用意。
但中村优幸,却有点不依不饶的意思。
“这位望月同学,是吧?你有女……哦不对,你有白丝吗?没有的话,我们可以提供给你,是全新的。”
听到这番刻薄的话,岛村千寻向前走出一步,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望月樱用力握住了她的手,将她阻止。
“我知道了,请容我考虑一下。”
“没关系,我们随时欢迎你。”
说完之后,望月樱便拉着岛村千寻往回走,离开“不存在社”所在的教室。
才刚出门,岛村千寻就舒了一口气,脸上交织着略微失望和惊喜的表情。
“望月,要不我们还是找个正经一点的社团吧?你喜欢什么?喜欢花吗?要不,来我们花道社?”
“花道?真不愧是高木同学,还得是这样的兴趣社团才配得上你这样的淑女。”
望月樱笑着打趣道。
说起来,她和岛村千寻的关系,并不是什么“发小”、老朋友或好闺蜜,而是这个学期才互相认识,时间不超过一个月。
但双方都从入学仪式那天,看到对方第一眼的那一天起,心中就已经笃定:她肯定会是我的好朋友。
这又是为什么?
作为穿越并重生者,望月樱的性格自然是较为成熟的,她不可能像其他小女生一样将活泼可爱表现出来。
而像岛村千寻这样元气满满,看着对生活有无限动力的女生,恰恰和望月樱的性格相反。
而且,她很可爱。
至于岛村千寻,她也是这样想的。
从第一眼起,她就认为,像望月樱这样看起来就“闷闷不乐”的女生,朋友应该不多吧,她应该很需要自己这样的朋友。
为了在这个陌生的学校立足,也是为了能给望月樱带去些许可能的快乐,刚刚见面的那一刻起,就已在心中认定她。
只是一眼,就互相看上。
或许,这就是缘分。
缘,妙不可言!
但岛村千寻还是和望月樱不一样,她活力四射的性格,也让她积极投入了各类社团活动中,与望月樱再次形成反差。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就算放学后不参加社团也不立刻回家,她还是要回望月神社开门营业,接接客,扫扫地。
而为了维持两人的关系,有的时候,结束社团活动后,岛村千寻会带上一两个好姬友,到望月神社参拜一下。
至此,她已成为望月神社的常客。
接着来到某一天,她可能是觉得热,便在参拜神社的时候,将外套脱了下来,随手放到了樱花树上挂着。
然而,当她感觉有些冷,想要重新穿上外套御寒时,校服外套已经不翼而飞。
找了许久,没有找到。
神社、神社附近都没有监控,因此衣服究竟是被谁拿走了,已不得而知。
为此,望月樱将自己的外套,借给了冷得发抖的岛村千寻,赢取了好感度。
然后还说,替她多留意一下。
如果找到,第一时间通知她。
也就在当天傍晚,望月樱便从充能完成的“祈愿系统”中得到了,岛村千寻遗失的那件外套。
当时,她就傻眼了。
一件外套而已,值得如此费力抽出吗?
而这件外套表面上看着,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有的,只是残留在上面的那一缕淡淡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