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20.文心雕龙?我呸!(求票,求收藏)(1 / 1)台球教父徐兴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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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尾狐女再想动弹,读书人言出法随的威力已经把她脚步镇压,四周墙壁似乎笼罩上了一层隐隐绰绰的光幕,让人看不清楚。

一阵阵专属于读书人的靡靡之音,好像是入脑的魔咒,不断地钻进二尾狐女以柔的脑袋里。

一阵剧痛感仿佛不要钱似的钻了进去。

顷刻间,一阵阵清朗的读书声,仿佛要把二尾狐女的脑仁钻透了。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千钟粟!”

……

无数诗句仿佛半透明的音波,从吟唱者嘴巴里面荡漾而出。

新任县令背着手,一声声铿锵入耳,在书房里四处走动,气度娴雅,二尾狐女痛苦的匍匐在地,紧咬牙关不让自己求饶。

“呵呵,妖女,不想交代同伙,还想活着出去,那么还有一种方法,那就是同样的言出法随,我等读书人不分三六九等,高低贵贱之分,只要你有灵性,对圣人之言颇有机缘,证明这一点,就算我放你一命又如何?”

书生县令自视甚高,继续道:“谅你也无此能为,我乃大乾文昌宫邹文学,境界和官品皆为进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叫你死后知道是死在谁手中!”

这书呆子要杀了狐女,难道送上门的女人不要……窗外的徐山一脸费解,正要闯进去救人,忽然感觉脖子上的续灵牌,忽然有种瑟瑟发抖的感觉。

百忙之中打开一看,里面又已经更新了许许多多对话记录,刚才的震动是老鼠头发出去的。

“请问各位,有谁擅长诗词歌赋,就那种歌颂书呆子读书人的,发出来几句,江湖救急!”

其余的猪,蛇,还有太极图全都一股脑的不约而同发出问号。

还有爱莫能助的回答。

忽然太极图插嘴道:“不是说老虎真实身份是个读书赶考的学子么,你问他!”

蛇:“是,问老虎头!”

猪:“嘿嘿,俺家主……老虎是百兽之王,估计博闻广识……”

这波压力全都给在老虎身上。

老鼠头??

徐山没有马上回答,心里有些疑窦丛生,这是怎么回事,老鼠头怎么忽然要这些。

目前浮出水面的续灵牌中,只有老鼠头没有暴露身份,它此时此刻需要诗词歌赋,难道是……

徐山抬头再次看向窗户中,室内匍匐在地的二尾狐女,瞳孔骤然锁紧。

地上痛苦忍耐的狐女,手里面正拿着和他胸前续灵牌一模一样的东西,表情焦急的求救。

真相了!!

这续灵牌聊天群里的老鼠头,就是二尾狐女!

隐藏的这也太深了吧?

徐山一阵无语,电光火石之间,想起和二尾狐女短短接触的一些时日,对方没有透漏出任何蛛丝马脚在这方面。

难怪!

仔细想想,徐山感觉自己还是能够倒推出一些蛛丝马迹的,比方说老鼠经常抱怨朝廷当今如何昏庸暴政。

还有经常诉说周边地域的一些风土人情,话里话外都是再说明自己在大乾国的边境。

前后这么一结合,那不是在自己身边么?

糊涂!

这事儿日后再说,救人要紧……徐山大拇指按在续灵牌上,把自己上辈子存在脑海中所有有关读书人的诗词全都想了出来。

“从此静窗闻细韵,琴声长伴读书人!”

“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

“书当快意读易尽,客有可人期不来。”

……

一连串发了四五首,开始词穷。

“多谢虎兄!”

匍匐在地上的二尾狐女拿着牌子,几乎用尖叫的声音把刚才新学会的几句词全都念了出来,室内骤然间荡起一阵无穷的波浪。

那种感觉似乎是一个平静的水面只有一个波纹涟漪,但是在另一股巨大的力量的加持下,从另一端荡漾起来更加强力的波涛,与之交融,碰撞。

轰!

轰!

狐女的脱口而出的诗词,仿佛带着某种莫测的力量,和新任县令邹文学嘴里的诗词在空中碰撞,发出耀眼的光芒,顷刻间共振起来巨大的涟漪,把屋子里的桌椅板凳全都震得向两边叮呤咣啷的东倒西歪。

这个变化,谁也没想到,徐山都怕殃及自己,重新把身体伏低。

徐山没有轻举妄动,主要想看看这文昌宫的人是什么来头。

言出法随?好大的口气!

倒要看看对方有什么攻击手段。

“好诗!”

新任县令邹文学被诗词波澜撞翻在地,嘴角流血,却快意恩仇的拍着地面大喊:“姑娘,你本身是妖身,没有如同我们进士一般的手段,但是我们文昌宫一脉,最喜欢以文会友,所以每句诗词都有三分文心!”

“文心?!”死中得活的二尾狐女回了一句,假装很有求知欲,但是已经爬起来准备蓄力逃走,因为她发现自己似乎能够动弹了,证明刚才的言出法随已经随之而破!

老虎是个人才!

二尾狐女心里面电光火石闪烁过这样的念头。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老虎书生还有这样的用途?不行,看来诗词就是力量,以后要和石牌里面的老虎头,多亲近一下。

浑然忘我的邹文学似乎没有注意到狐女的小动作,继续道:“没错,文心乃是文昌宫旧派保留的交友知心,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习俗,主旨是凡是一文斗法的时候,需要留下三分生机给有缘人,对文这一道有缘的对手,便留下三分薄面,文心就是起到这样一个作用,姑娘刚才死中得活,足见是一个有文心的人,在下对你的感觉豁然开朗,和之前不同,不知姑娘是否有意陪在下共度良宵……”

“不了,不了,我夫君还在外面等我……”狐女慌忙摆手。

她现在好不容易死里得活,也没心思再魅惑别人,一个纵跃从窗子中翻了出去,骑在了徐山背上。

“山君,快走,这个书呆子要和你抢夫人!!”

随着狐女的一声呼喊,徐山拔地而起,轰然化成了一股金黄色旋风,迅雷不及掩耳冲出了衙门。

身后的书房传来一声叹息,邹学文看着远去的狐女,心中感慨,怪不得是灵气充沛之地,就连一个野狐禅,都有如此文心,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难道,这地方的灵兽并不像是朝廷中那些酒囊饭袋说的那么不堪?

师尊曾经教过我,凡是兽类开启灵智,当教化之,用文章潜移默化才是正途,我该怎么办?

邹学文心思烦乱,来回踱步。

朝廷的命令,和师尊曾经的叮嘱,还有自己心中的报复纠葛在一起,无比矛盾。

哪知道,徐山把狐女放下,再次翻进了院墙,站在窗外问道:“不知县令大人,按你所说,你是文昌宫旧派,那么新派却是怎样?”

邹学文面对一进一出的灵虎,很是诧异,眯着眼睛良久不语,上下观察着徐山。

“没猜错的话,你就是人们口中的那只灵虎,果然气度不凡,胆识过人,你既然开口问,那我就告诉你。文昌宫新派词人做尽做绝,和我们旧派不一样,说话谈吐之间,没有半分文心,一旦出手,非死即伤,就算你有一颗文心,他们也不给你施展的机会,我们旧派和新派是两股明面和气暗中争斗的势力……”

这文人有一点好,那就是书呆子气重,心里藏不住话,有什么说什么。

怪不得旧派压不住新派,都像你一样肯定斗不过别人啊……徐山心里吐槽完,道:“足下高风亮节,请继续……”

“哈哈,你一只灵虎都会运用成语典故,这里果真是须弥皇朝五皇女的福地!”邹学文显得很兴奋,但是转眼一脸的暗淡:“可惜近年来乾清帝信任文昌宫新派,赶尽杀绝,所以我等旧派极力争夺回名望视为第一,这次来此地,是我据理力争来的,目的是为了吸收这方宝地灵气,看看是否能在造诣上,击败新派的嚣张气焰……”

“哦?灵气充足可以让你文思泉涌?”徐山反问一句。

他现在感觉这个邹学文,有些单纯的厉害。

作为一个朝廷大员,竟然能和他一只灵虎掏心掏肺的说话,似乎不太聪明的样子。

但是话说回来,这文心的概念,则是第一次听说,似乎有些意思。

“此地除了灵气泉涌,我听传说,须弥王朝五皇女飞升前,珍藏了无数诗词歌赋,她本身也是喜爱诗词之人,所以我来这里,也是为了寻找惊才绝艳之词句,想必刚才的那个狐女就是见过那些散落在林海各处的遗迹,所以才能够和我对答如流,逃得性命!”

邹学文毫不掩饰的回答了自己的想法。

在他看来,徐山似乎是瓮中捉鳖了。

所以,对于一个手到擒来的猎物,邹学文不介意浪费一点时间,以便多积累些诗词,一会儿困住这只灵虎。

“如果,喷涌的灵气既没有让你遣词造句出新的东西,然后你又在限定期限内没有得到五皇女飞升前所遗留的须弥皇朝的诗词歌赋,你该怎么办?”

徐山提出了一个关键的问题,这个问题可能性不是没有。

这青州林海宝藏甚多,灵气多寡倒是不假,但是他在这里生存了几乎一年多,也没有见到什么诗词歌赋的遗迹,多半是人们以讹传讹。

“呵呵,文心可以自动感应附近是否有相同性质的物品,山君无需多虑,而且就算是我真的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可是只要把你抓回去,就能够交差,让我们文昌宫旧派,在新派面前抬起头来!”

邹学文说完这句忽然暴起,准备好的切口脱口而出。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

“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照古时人!”

都是他忽然想出来的诗句,只有一句,往往没有整首诗词,听上去不伦不类,就算是解释起来别人也有些费解。

大乾朝的文昌宫惊才绝艳之辈所在多有,选拔规则更是严格,往往能够真正有资格入住朝廷,不被派遣外地,需要的能力不仅是出口成章,而且是词句前后相接,互相连贯,可以根据词句表达当今朝政,或者歌以咏志。

这是邹学文这个进士级别的人,达不到的境界。

轰!

徐山身体四周,铺天盖地的诗词不断地压过来,好像一张半透明的大网,下一秒就把他直接笼罩起来。

铺天盖地的靡靡之音,让徐山无比憋气,骤然间气存丹田。

吼!!

虎啸之声震天动地,四股高约二三十米的金色飓风,从周身上下翻涌而起,把半透明的诗词大网全都隔离,但是似乎左右冲突都无法破掉。

既然这样的话……徐山眼眸中血红之光闪烁。

“阴阳血煞阵!”

轰轰!

以徐山为中心,周身上下涌现出一层层血气,向外极速扩散,刹那间占据了整个衙门后院,七八米范围内的地界,全都殷红一片,并且飞沙走石,一阵阵厉鬼阴魂随着徐山的嘶吼痛苦鸣叫,在阵法内不断旋转,就像是刀锋一样的切开了诗词歌赋的大网。

“啊?!”县令邹学文忽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血阵中冲出来,举着巨斧朝自己砍来,慌忙躲避大叫:“程将军,是我啊,莫要伤了自己人!”

惊呼声中,阵法已然消散,血光渐渐散去,抬眼看时,徐山的背影已经站在了墙头。

“呵呵,凡夫俗子,并不是我血煞阵发赢你,就算是诗词歌赋,我又怕你么?”

“你既然对须弥皇朝的五皇女念念不忘,山君我且送你一首相思切口!”

徐山的声音在衙门上空回荡,似乎带着不可违逆的尊严。

刚才那狐女会作词,这山君莫非也会?

那刚才他还发动什么血煞阵法,难道向我暗示他不用我施舍文心,一力破万法?

新任县令邹学文一颗心渐渐沉到了谷底。

“山君请说!”

就算沉到谷底,他也想听听,这灵虎能有什么佳作出来。

而且是关于须弥皇朝五皇女,他心心念念的人,必须要听!

“昨夜星辰昨夜风!”

“画楼西畔桂堂东!”

“身无彩凤双飞翼!”

“心有灵犀一点通!”

徐山留下一首自己即兴想起来的诗词,勉强和主题擦边,然后头也不回的一跃而下,消失在苍茫的夜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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