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如今这境地,苏长空也是骑虎难下了,他仔细思索了一番,吞服了筑基大药,开始筑基,乾元上人在密室外面护法。
苏长空筑基的时候,留了个心眼,把那些从金光上人处得到的符箓都带在身上,以防万一。
很快,先是精神上受到心魔攻击,记忆中的各种往事,曾经的各种遗憾,一个劲地涌上心头。
甚至曾经他在现实世界之中杀死的那些人,也化作鬼魂前来索命。
这心魔对于其他人来说,也许凶险万分,可是苏长空在这个世界活了不知道多少世,他瞬息之间,意识就清醒了过来。
随着他意识清醒过来,心魔往事并不能对他造成任何的影响。
这些心魔又化作美人娇妻,围绕在苏长空身边,苏长空冥想早就已经进入深度睡眠,随着他一念起,立刻从虚无之中出现了无数剑客,这些剑客看见美人拔剑便杀,很快,心魔彻底湮灭。
‘这些心魔,大概就是我那些不好的念头吧,在我筑基之时,精神孱弱,趁机来攻击我。’
苏长空心中暗道,他继续吐纳,调理身体吸收筑基大药,随着筑基大药被吸收,身体之中不断有污垢随着汗水分泌而出。
他浑身上下,变得臭烘烘的,明明精神上很痛苦,可是身体上却很舒服。
“筑基,这是铸造修仙根基。”苏长空感受着体内的变化,这才觉得,以前的身体根基太差劲了。
他原本以为修炼了炼体九式,炼气十二层,身体早就异于常人,现在才发现,服用了筑基大药之后,对身体的基础改造,简直让人匪夷所思。
“可惜啊,这筑基的效果不能带回到现实世界,否则,我的生命力应该可以提升到很高的层次。”
苏长空心中正有些遗憾,就在这时,他猛然之间,听到一声尖啸,伴随着这道尖啸,一道灰色的身影,快速地朝着他冲了过来。
他定睛一看,这灰色的影子,不是别人,正是乾元上人的生魂。
生魂离体,短时间内如果不能回去肉身,将会魂飞魄散。
乾元上人肯定不是自杀,这是要害他!
“老贼,你果然包藏祸心。”苏长空闷哼一声,稳住心神。
他筑基已经基本完成,现在肉身和精神都比较虚弱,乾元上人是想要趁虚而入。
然而他也不是好惹的,瞬息之间,催动法力,一连串的符箓飞射而出,朝着外面的乾元上人肉身轰击而去。
乾元上人的肉身穿着法袍,挡住了几道符箓攻击,很快就被一道烈火符箓击中,燃烧起熊熊大火,化作飞灰。
看到肉身化作飞灰,乾元上人的生魂,不仅没有丝毫生气,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好好好,好徒儿,果然还藏了底牌,反正为师的肉身已经崩溃,灭了就灭了吧。”
说完话,乾元上人的灰色影子,猛然又是一声尖啸,震得苏长空差点站立不稳。
趁着这功夫,他身形一动,竟然朝着苏长空眉心钻去。
下一刻,苏长空只感觉头痛欲裂,乾元上人的生魂,竟然直接钻进了他的泥丸宫之中,想要鸠占鹊巢。
“夺舍?”
苏长空大惊,他想到了乾元上人没安好心,可是没想到他居然要夺舍。
他脑海之中回响起乾元上人提过的修仙界夺舍三大铁律。
修仙者不可对凡人进行夺舍,否则会自行崩溃;
只有法力高向法力低的人进行夺舍,才有可能成功,法力差距越是大,越安全;
一名修仙者一生中,不论法力高低,都只可进行一次夺舍,超过一次,元神就会无缘无故地消亡。
乾元上人再弱也是筑基修士,而他刚刚筑基,法力肯定不如对方高。
苏长空心中大骇,乾元上人的生魂在泥丸宫已经朝着他的神魂咬了过来。
很快,两人一番缠斗,就好像小孩子打架一样,又抓又咬,开始的时候,乾元上人的确是占了上风。
可是,苏长空的神魂愈战愈勇,一时之间,竟然胶着住了。
“好小子,为师以为你肉身强悍,没想到你的神魂,比我想象中还要强悍,只可惜,为师做了完全准备,你还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吧。你放心,为师只要占据了你这具身体,以后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
乾元上人虎视眈眈,他说话间,猛然身上一道华光闪烁,刹那间,他的神魂竟然变得金光闪闪,朝着苏长空杀来。
“为师除了给你准备筑基大药之外,还准备了一颗醒神丹,这丹药虽然副作用比较大,可是吞噬了你的神魂之后,也足以弥补了。”
乾元上人好像金甲战神一样,苏长空只是抵挡了几次,神魂就被咬开了几道口子,魂力不断流逝,他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虚弱。
“难道要完蛋了?我不甘心啊。”苏长空猛然想起来叶娥眉教导他们的深度睡眠。
他索性站在原地,脑海之中开始构建他的筑梦空间。
蓝天白云,甲板,海鸥……还有鲨鱼,成群结队的鲨鱼。
“哈哈哈,乖徒弟,你终于放弃了反抗吗?那为师就却之不恭了,说起来我那一具肉身,已经废了,人道都不能进行,这些年可把我憋坏了,等占据了你的肉身之后,为师正好收了叶红衣那个小丫头。”
“哈哈哈,叶红衣,一看就知道那叫一个润啊,只是你这傻小子这一年,居然没有下手,可是便宜为师我了。”
乾元上人撕咬着苏长空的神魂,哈哈大笑。
苏长空感觉神魂越来越虚弱,就在他要放弃的时候,猛然之间,乾元上人发出一声惨叫。
只见在他的识海之中,竟然凭空诞生出了无数条鲨鱼,这些鲨鱼争前恐后地朝着苏长空和乾元上人咬来。
“啊啊啊……”
两个人的神魂惨叫声,在识海之中不断响起,只是一会儿工夫,就彻底的魂飞魄散。
“呼……”
好像溺水者一样,苏长空猛然从梦境之中清醒过来,他大口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