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瞳!
这是混血种使用言灵的象征。
但是路明非并没有用言灵。
因为他到目前为止都不清楚自己的言灵是什么。
点燃黄金瞳也只是单纯地动用了混血种的血统之力。
上了快一个月的课程,混血种基础学他已经掌握的差不多了。
使用体内的龙族血脉自然也是手到擒来。
原本还对他有抵触的妒忌在S级的血统威压下被轻松拔出。
“你要做什么?”
酒德麻衣惊骇地看着持刀的路明非。
即使有潜水服阻隔,她也能感受到对方源源不断从身体中涌现出来的气势。
这还没遇到龙王呢!就动用了老板为他们准备的秘密武器了。
“当然是,开门!”
路明非眯着眼睛,凝视眼前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痛苦人脸。
酒德麻衣很快便知道了他口中的“开门”是何意思。
红光于深渊中绽放。
其手中长刀直直从活灵面门砍过,带出恐怖的刀痕,差点将它面门劈成两半。
活灵整张脸都扭曲了。
本就痛苦的面孔更加狰狞凶恶,可以看出路明非的一刀对它造成了怎样的伤害。
不过活灵是有骨气的保安。
它依旧死死咬着嘴中的木柴不放。
见此,酒德麻衣无语道:“你这么开门怎么开的开啊!”
活灵是忠于主人的狗,它以自由换来永生。
历史上从来没有出现过活灵在武力威胁下为外人开门的情况。
“书上不是说‘七宗罪’是青铜与火之王诺顿打造的武器吗?诺顿是它的主人,我还以为它看到七宗罪就和看到诺顿一样乖乖松嘴了呢~”
路明非掂量了下“妒忌”,这把武器是以太刀为基础样式打造的炼金武器。
可是比起他的太刀,属实有点轻了,拿着都没有那种令人安心的扎实感。
“暂时没办法开门的话就先回来吧!”
苏恩曦在通讯里对两人说道。
她能听到两人对话,也大概能猜到水底的情况。
青铜城的活灵确实比较麻烦,必须要有极高纯度的龙血才舍得开门,寻常方法难以进入其中。
“让我再试一下。”
路明非不死心地抬起“妒忌”。
“你非要撞了南墙才肯回头么?”大长腿吐槽。
“刚刚还没热身,接下来是真家伙,你退后点。”
酒德麻衣识趣地往后游了十几米。
黑暗中,她能看到路明非拿出了石头状的物品在“妒忌”上摩擦而过。
磨刀石?
这家伙随身带这种东西?
而且他不知道,青铜与火之王诺顿打造的炼金武器是使用了最好的再生金属,哪怕是放了两千年,也不会变钝的吗?
酒德麻衣的小脑袋中有很多疑惑。
但显然现在的情况她问不出来。
因为路明非已经动手了。
穿着厚重潜水服的笨拙身躯猛然暴起。
凌厉的刀光瞬间布满活灵面容。
无数血液从活灵脸上泌出。
他痛苦呻吟,张大了嘴巴,口中木柴也随之掉落。
明明活灵是一种无意识的生物,但这幅场景让酒德麻衣觉得,炼金学上被定义为已经死亡的活灵,再次感受到了“死”的滋味。
最后,路明非以一记拔刀斩,将活灵带着这堵青铜墙壁彻底打穿。
碎石轰隆隆地坠入江底,将活灵惨痛的哀嚎掩埋于无底深渊之下。
巨大裂口出现在二人面前。
结束劈砍,路明非习惯性把太刀往身后背,然后发现“妒忌”并没有背带,又尴尬的把它放回到了青铜长匣内。
“你看,活灵还是很通人性的,只要我们好好跟它商量,它就会乖乖开门了。”
“你重新定义了‘通人性’这个词语在汉字中的意思。”
酒德麻衣左手扶着水镜,语气中充满了无奈。
“呃,至少我们帮助了一個被束缚的灵魂获得了自由。”
“如果自由的代价是去地狱,它大概是不太想自由的。”
酒德麻衣撇撇嘴,半个身子先行探入青铜城内。
“你年纪不大,倒是莽得可以。”
“我师傅曾说过,走不通的路,就用拳头来打开。”
“你师傅是泰森么?”
“泰森应该没他厉害。”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游进了青铜城内部。
只留下酒店中监听两人对话的苏恩曦一脸懵逼。
通过gps定位,她能判断两人进入了青铜城。
但其中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并不清楚。
活灵为什么会让没有龙血贡物的两人进入?
什么是帮助了被束缚的灵魂获得自由?
他们不会真是通过协商说服的活灵吧!
“这个莽夫砍爆了活灵。”
当她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收到了酒德麻衣如此回答,富婆沉默了。
砍爆了……活灵?
“挺好的,下次记得带摄像机把全过程拍下来,我也想看。”
“呵,亲眼见到你会更加瞠目结舌。”
“不是我不信,把死去的东西砍爆就跟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一样,我怎么说服我自己啊!”
“那你就当我是在骗你好啦,啊~我们刚刚有和活灵先生好好谈判呢!活灵先生人很和蔼的,说话又好听,小弟弟嘴角抹了蜜,三言两语就哄它老人家开了门。”
“……”
说话间,酒德麻衣已经与路明非顺着涡流进入到了青铜城内部。
这里和他们之前来的时候又有了极大的改变。
可能是每有一次不速之客闯入,青铜城复杂的炼金机关就会重新排列组合一遍。
导致了他们进入青铜城后看到的都是全新场景。
比如这次,两人从活灵炸开的口子进来后,面前只有一条青铜甬道。
甬道两侧站着数不清的青铜雕塑。
都是些身着古代衣冠的人,官员或武将,造型雄浑、颇为写意,令人联想到那些汉代古墓中的铜俑木俑。
而路明非清晰记得上次他与叶胜和酒德亚纪进来的时候是数条甬道交织,形成迷宫似的环境。
两侧的雕塑也不是这些汉代人形象,而是蛇脸人雕塑。
路明非扭头问大长腿道:“你上次来的时候看到过这些雕塑吗?”
酒德麻衣摇了摇头。
这里是他们都未曾抵达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