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原始的蛮荒世界。
兽人是莽荒世界里的原始智慧种族,以族群为单位,在蛮荒大森林中,以狩猎原始兽和采集果子为生。
雄性兽人身体强壮,成年觉醒后,可以在人和兽型态之间自由切换,是每个族群里中坚战斗力量,承担着狩猎和保护族群的责任。
雌性兽人身体相对羸弱,只能对抗弱小的原始兽,在族群中主要负责繁衍和养育后代。
每个族群都有一个祭司的存在,可以沟通神明,获取自然神力,是神的代言人,地位崇高。
而祭司只在雌性中诞生。
所以,雌性兽人地位并不会比雄性兽人地位低下,甚至在某些族群中,雌性的地位反而更高。
兽人族群有很强的领地意识,常常会因为领地和食物爆发战争。
一片茂密的树丛里。
在一头原始虎的追杀下,狼族雌性月兮慌不择路逃跑,此时她已经精疲力尽,心里被绝望笼罩。
作为狼族下一任祭司的她,万万没想到。
就因为稍微质疑了那个来历不明的孟欣茹,她就被族长给逐出了族群,成为了有史以来第一个被族群放逐的祭司候选人。
可是,她的质疑有错吗?
自从族长月耀从森林中带回了那个雌性。
族群里的雄性就变得奇奇怪怪,变得不思进取,成天就围绕着那个雌性献殷勤,纷纷抛弃了自己的伴侣。
那也就罢了。
那个雌性每天都有一些让人不能理解的想法。
比如她常常挂在嘴边说:“人人生来平等,我们女人不是什么生育工具,要懂得自爱,不能随便让那些臭男人占了便宜。”
女人?是雌性吗?
男人?是雄性吗?
可是,不生育,种族该如何繁衍?
她还说:“婚姻是建立在爱情之上的,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
爱情又是个什么鬼?婚姻又是个什么鬼?
就因为她有爱情,所以吸引了族里大部分雄性吗?
还有更让人不能理解的,那个雌性动不动就跟着狩猎队往危险的森林跑,说是要体验原始的风貌,要享受自由的味道。
族长无条件地纵容那个雌性,每次狩猎都要带上她。
祭司阿母也出面规劝过族长。
然而族长,却说他可以保护好他的伴侣,不用祭司阿母操心。
许多雌性也私下规劝过那个雌性,让她老老实实待在族群中,别耽搁了狩猎队的事情。
她却嗤之以鼻,她说:“我是有人权的,你们不能束缚我的人生自由,那是犯法的。”
法,那又是个什么东西?
她又说:“自由,是生而为人的浪漫,是精神最高的向往。我才不要跟你们一样,堕落地当一个家庭主妇,困守在这一片一亩三分地中,活活操劳而死。”
可是那个雌性所谓的自由,就是每次乱跑出去,遭遇了危险。
狩猎队的雄性们不得不放下了狩猎工作,去解救她。
导致每次狩猎队伍带回的猎物越来越少,伤亡却越来越多。
连累得幼崽们都吃不饱,祭司阿母的工作量也与日俱增。
上次那个雌性又不知发了什么疯,觉得族群的食物味道太差,一心要去找什么“辣椒”。
族长月耀不止纵容她,亲自带领了大量雄性随行保护。
导致族群防御空虚,虎族借此机会大举入侵,许多雌性和幼崽在那次入侵中丧生了生命。
是祭司阿母不惜以生命为代价,燃烧了月神之力,才将虎族给暂时击退。
他们高高兴兴回来后。
月兮实在是忍不住当众质问那个雌性。
那个雌性哭哭啼啼,她说:“我一心为了族群着想,没想到还要被道德绑架。既然你认为是我的错,那就是吧!”
“既然狼族容不下我,我走就是了。此处不留姐,自有留姐处。”
说完她又跑了出去。
然后,月兮突然就遭受了大部分雄性的仇恨。
族长说:“月兮,不要以为你阿母死了,你就是下一任祭司,就可以为所欲为。要是欣茹出了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的!”
然后,族长又带着狩猎队追了出去。
全然没有看到为了守护族群重伤的雌性们。
全然没有看到痛哭的幼崽们。
全然没有看到月神之力枯竭化成雕塑的祭司阿母。
月兮觉得莫名其妙,也觉得那些雄性已经无可救药。
祭司阿母死了,月兮理所应当担任起了祭司的重任,救治着重伤的族人们。
可是别说还没有经过真正洗礼的月兮,就算是死去的祭司阿母也不可能一次性救那么多人。
即便月兮耗尽了月神之力,还是有很多族人因为没有得到及时救助而死去。
看着前不久还一起嬉闹的族人,转眼之间就没了气息,月兮心中悲痛至极。